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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夫跪在地上不肯抬頭：

“老爺和夫人想必是為了秋姑娘的那張求子方讓老朽過來的吧？”

李老爺喝了口茶：

“看來這方子果然有問題！”

“你們二人好大的膽子！”

“竟然謀害夫人！”

“來旺，把這二人捆到衙門去，我同知縣大人一道審訊！”

來旺得了命令，就要和幾個小廝一道手。

張大夫這才慌里慌張的抬頭：

“老爺，我們何時謀害夫人了？”

滿室皆靜，唯有秋楚楚可憐的泣聲。

李老爺有些二丈不著頭腦：

“怎麼？不是你二人合謀，讓夫人吃了這求子湯才得的消癥？”

張大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同老爺夫人說的不是一件事，忙搖頭否認：

“怎麼可能！？老朽在李家多年，一直勤勤懇懇，這秋姑娘也是夫人的侍，怎會和老朽合謀害夫人？”

“那你方才說的罪過是……”

張大夫搖搖頭：

“夫人拿的求子方和老朽開出的藥材并不一樣。”

“老朽先前替夫人把脈，發現夫人從前為求型纖瘦，刻意節食，導致心脾兩虛，且有肝虛風、痰熱鬧竅等病機，子才不能有孕。”

“夫人不知從哪里聽說有求子方，便向老朽要一份。老朽心知，世上沒有千篇一律的方子，只有對癥下藥的方子，便針對夫人的癥狀開了一方，喚為求子方。”

說到這里，他看了秋一眼，秋會意，忍住噎，委委屈屈道：

“夫人當時得知子不易有孕，發了好大的脾氣，又從外頭聽說什麼求子方，奴婢向張大夫打聽了許久，也沒求來。張大夫說沒有，外頭的大夫也說沒有。可夫人不聽勸，只好私下去求了張大夫，張大夫給開了藥，奴婢只好瞞著夫人，說那就是求子方，其實只是針對夫人的弱癥開的尋常藥方而已。”

張大夫接過秋的話：

“其實尋常藥方若能將夫人的弱癥治好，說是求子方，也沒問題。夫人年輕健，想有孕也不難。”

“只是一開始老朽給夫人吃的方子里，是治心慌、冷汗和乏力等癥狀的。后來秋姑娘發現夫人還是時常頭暈，犯惡心，甚至夫人自己開始疑心沾染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為此不惜要請法師來做法。”

“老朽心知老太爺和老夫人憎惡這些鬼神怪力之舉，在給夫人請平安脈時，發現夫人仍在節食導致虛，知道先前的藥方還不夠。便悄悄跟秋姑娘合計，換一副方子。”

“便是甜地丁、山楂果、橘皮、龍眼、甘草果和蜂珠，這些皆能改善夫人頭暈惡心之癥狀。”

原來如此！

李夫人先是聽的云里霧里的，聽到這里才忍不住問道：

“既然如此，為何要瞞著我？”

秋垂淚道：

“因著夫人要的是求子方，若是臨時換藥，先前欺騙夫人的事就要被暴出來。奴婢不想讓張大夫懲罰，便忍著沒說。”

李舉人還有一不解：

“那夫人的消癥到底是如何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