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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宛不答,反而另起話頭問李夫人道:
“李夫人覺得民廚藝如何?”
李夫人冷不丁有此一問,回想起那日吃了覃家的鹵味,忍不住悄悄咽了口水:
“自然是頂好的,我現在想到你做的那鹵味還饞呢。”
覃宛眸亮晶晶的:
“我如今連食肆都沒有,只在家里做吃食,雇了些半大丫頭小子替我跑,連老爺和夫人都有所耳聞來買。”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手藝好,食肆開的遠些又有何妨?
李舉人聽明白這一層,扶著胡須笑道:
“的確,酒香不怕巷子深。”
覃宛低眉笑道:
“李老爺過譽了。”
不過也只是上謙虛一下,沒再否認。
李夫人見狀,嗔怪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
“倒是我多慮了。覃娘子這等手藝,自然在哪里都能譽盛名。”
“那我就把這春風居贈與你覃家,以謝覃娘子今日對李家的恩德。”
還沒等覃宛出聲,一旁聽了半天不敢出聲的秦氏搶先道:
“這怎麼好意思?李夫人不如和咱們說個價,咱們買下來就!”
“咱家大丫從小就被爹教的實在,夫人要是送,咱們可真是不好意思收!”
方才雖閃過幾分貪心的念頭,但是秦氏陡然想起,先前李夫人也說把宅子給家免費住,結果惹得王嬸子那等小人,可見占人便宜總是要還的,還不如房錢兩訖,些牽扯。
覃宛也是這樣想的,也忙勸李夫人,讓出個價。
李夫人自小做慣了闊綽事,見覃家人這般守本分,不是那些挾恩求報蹬鼻子上臉的,愈發對們有好。
對比自小跟在邊的秋,這人品真是一個天上,一個人地下。
嘆了口氣:
“你們既然要我出價,我也就不強求你們收下,那就按五十兩來算。”
“你們別擔心,這價不算便宜,春風居地勢偏僻,我想租賣都還不,放在手里還一直虧本,你們買去,倒還是我占你們的便宜了。”
覃宛和秦氏相視而笑,自然沒有不應的,直說明日就把五十兩銀子送過來。
夏清剛巧把地契拿過來,李舉人那廂也準備好了印。
不過片刻,覃宛就把熱乎乎的地契揣到手了。
食肆鋪子終于買到手,秦氏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晚宴過后,覃家人同李夫人寒暄了一番,李舉人就讓人差了馬車送們回家去。
馬車噠噠,坐起來比騾車舒適穩當許多。
秦氏打著酒嗝:“回去要給你爹的牌位上柱香,咱們把他的食肆買回來了。”
覃宛和覃月一左一右的靠在秦氏的肩膀上。
覃月點著頭昏昏睡,覃宛聽到秦氏的話,慶幸自己讓那房契寫的是秦氏的名字。
知道自己當初賣掉覃老爹和秦氏共同打拼下來的食肆了秦氏的心結,所以自己做這番努力也是為了讓秦氏放下那件事。
至于自己,覃宛揚起角。
替覃家食肆發揚大后,還要繼續自己前世的夢想。
開大燕的第一酒樓,做這天下一等一的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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