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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軒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琴大姐見自家弟弟這副樣子,心里的疑竇越來越大,一個大膽的想法就要口而出:
“你該不會是……”
方軒玉立刻打斷:
“昨日弟弟答應了覃嬸娘,要當覃弈的啟蒙老師,每日來教半個時辰。忘了跟覃嬸娘和覃娘子說一聲,這書本我帶過來了,也不知們什麼時候來取。”
琴大姐被他這話題一帶,立刻驚道:
“你要當覃弈的先生?你不是忙著準備秋闈?還有這閑工夫?”
“是不是缺銀兩?缺銀兩就跟姐姐說,難道能了你讀書寫字的錢不?”
琴大姐以為弟弟是遭遇了經濟窘迫,才答應給覃家弟弟當老師。
方軒玉忙搖頭:“非也,非也。弟弟如今并不缺銀兩,且沒有要覃家弟弟的束脩。”
琴大姐皺眉:“覃家母對我們有大恩,本就不好收家的束脩,只是姐姐擔心影響你的科考,這可半點耽誤不得。”
方軒玉搖搖頭:“姐姐莫要擔心,夫子有云,教人讀之更甚己學。最好的溫書方式就是教人習書。子曰……”
琴大姐聽說什麼夫子云就頭疼,揮著手:
“好了好了,別夫子云不云,子曰不曰了,你自個心里有數就,姐姐也勸不到你,哪涼快哪看書去吧,別耽誤姐姐掙錢。”
方軒玉得了姐姐得首肯,角噙著笑意,這才放下心來,自顧抱著書本回家去。
第二日,方軒玉依約到了清平巷,站在覃家門口,輕聲敲了三下。
秦氏笑瞇瞇的打開門:
“喲,方夫子來了?快請進,覃弈已經等在里頭了。”
方軒玉忙擺手:“覃嬸娘客氣了,當不得夫子的名頭,小生的小字軒玉即可。”
秦氏:還會套近乎!
庭院里,覃弈已經乖巧的坐在石凳上等待先生的到來。
面前的案桌擺著筆墨紙硯,都是宛姐姐昨個從街上帶回來的,說是既然要開始學認字,就該好好學,該有的都不能缺。
眼見方軒玉抱著一捧書跟在娘親后面,覃弈眼前一亮:
“方先生好!”
娘親說了,要有禮貌才能討先生的喜歡,才不會挨板子。
方軒玉見覃弈將散發豎起,戴了個小冠帽,穿著一書的衫,看起來有模有樣。
他朝覃弈微微點頭:“讓弈兒等久了。”
他悄悄打量四周,還沒見到覃娘子的影。
覃弈拱手道:
“先生,學生的腳不方便,就不能給先生行大禮了,還先生見諒。”
方軒玉見他憨態可掬,像個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的講話,心中發笑:
“我不過得空過來教你識幾個字,何必我先生,你喚我一聲兄長也無不可,這樣倒把我老了。”
覃家人待他客氣,可是他不喜歡太客氣,這樣多生分。
覃弈卻嚴肅的搖搖頭,臉頰上的還左右晃兩下:
“不行不行,先生就是先生,娘親教了,要有尊卑之分,弈兒不能不懂禮數,否則要挨板子的。”
方軒玉說不過這個小大人,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行,那就聽弈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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