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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怪呢?
忽然將目掃向對面的那一座屏風,方才一直沒往那里去,是不是……
覃宛放下茶盞,便提步往前,然而繞過屏風后,除了一方床榻,這里空空如也,半個人影都沒有。
難道是多想了?
覃宛陷了自我懷疑,打量了屏風后的這一方小天地,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古怪,只得搖搖頭又坐回去,慢慢吃著茶點,安心等待徐三手過來。
約莫片刻之后,門外傳來靜,徐三手唉聲嘆氣的走進艙房里,滿臉疲憊之。
覃宛連忙站起來迎接他,見他這副慫樣子,忍不住問道:
“這是怎麼了?難不你被那幫南蠻士兵給刁難了?”
徐三手神難辨的看了他一眼,擺擺手:“別提了,我都快忙死了,要帶人去考察三清山不說,還要給那些南蠻軍艦講造戰艦的要點。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那幫人可真笨吶!”
“你那琨阇太子到底招攬了什麼人才過來,我說的那麼通俗易懂,他們居然都聽不懂?可把我給氣死了。”
“我聽說長菰那廝的手下就有不造戰艦的好手,怎麼到琨阇這名正言順的太子,手下只剩一幫廢呢?”
徐三手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覃宛沉默了一瞬,然后小心翼翼的問他:“你都是怎麼教他們的?”
徐三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破破爛爛的圖紙,紙上畫著十分復雜的構造圖,但是上頭被用炭筆畫了許多七八糟的線條。
徐三手指著這些線條對覃宛道:“喏,就這樣畫上一筆,再那樣畫上一筆,這不就畫好了?”
覃宛看的一頭霧水,見徐三手重復了好幾遍這樣的作,忍不住滿臉黑線:“你就是這麼教他們的?”
徐三手反問:“不然呢?事態迫,我還能從盤古開天辟地的時候給他們教起麼?”
覃宛:……行吧,看出來你是真心不想教這些南蠻人了。
徐三手氣呼呼的坐下,從案桌上了塊茶點塞進里,口齒不清道:“我教了一遍又一遍,結果這幫人還跟我急眼了,要打我,后來請了林軍護衛來,我才死里逃生一回。不然我這把老子骨,怕是要被那幫人一拳揍死。”
覃宛到無語,就因為這屁大點小事徐三手才姍姍來遲麼?
要是他真不想教,大可把這差事丟給周工匠他們,何必上趕著跟他們扯皮呢?
徐三手連吞了兩塊糕點,才打了個飽嗝對覃宛迂回道:“你看啊,這教南蠻軍畫圖紙造戰艦的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的,再說我還肩負了一個當你師傅的任務,這兩頭跑本跑不開。”
“這樣,從明天開始,我就請另一個師傅教你,人家比我這老頭子更博學,你就跟著他學吧。”
覃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換弄的更不著頭腦了:“誰?難不是周工匠?”
徐三手搖頭:“非也,非也,周工匠還肩負著探索三清山的任務,也沒那閑工夫,明天見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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