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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宛沒喚上吳老二,因為他傷的最重,趴在小杌凳上擇菜呢。
“覃娘子,咱們這是要做什麼菜?”
吳瘤子從鍋灶后面探出頭來。
“做保命的東西,你們最吃的大馕餅。”
“啊?”
眾人發出一聲慘。
覃宛想到先前吳老四做的能砸死人的馕餅就想笑,可不是保命的東西麼?既能飽腹,還能當武使用呢。
片刻鐘后,戰艦廚房再次熱火朝天起來。而頂上的船艙,陸修遠剛剛辦事回來,見陸英一臉嚴肅的坐在案桌前等他。
“發生了何事?”
陸修遠端起侍衛沏好的清茶潤了潤嚨。
陸英輕咳一聲,旋即將晌午時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他。
陸修遠聽到一半,眉心蜷起來,冷聲道:
“你帶著覃宛親眼看你給犯人施刑的場面?”
陸英聳了聳肩:“執意要看,我試圖阻攔無果。”
陸修遠差點被他氣笑了:“你要真想阻攔,還有阻止不了的事?”
他心知陸英行刑的手段有多恐怖,要是因此給覃宛造心理影,呵……
“不是你說要讓覃娘子有學習的機會麼?”
“今日剛好能讓見識一下林軍是如何審判犯人的。”
陸英回想到晌午覃宛的表現,毫不客氣的評價道:
“你擔心可以,但切莫小瞧了。”
“那些廚子都被鞭嚇暈了過去,偏還能分析出有人在挑撥林軍和南蠻軍的關系。”
陸修遠眸一閃,扯著角冷冷道:“聰穎機靈,難道我不比你清楚。”
陸英微微抬眉,心中詫異。
平日里的主上殺伐決斷高冷漠然,對他說話也是極盡挖苦,偏偏遇到覃娘子這號人,就變得格外古怪和反常。
聽他這語氣,倒像是不滿自己用欣賞的口吻來看待覃娘子似的。
“你與其擔心他,不若擔心一下琨阇手下的那些老謀深算的東西。”
陸英將碗底的茶湯一飲而盡,繼續道:
“聽徐三手說,這兩日雙方合計畫軍艦圖時,對方幾個老臣子詐的很,故意詐他,偏巧被他躲過去。”
陸修遠垂下眼眸,又恢復了往日淡然的模樣:“我心中有數,不外乎記恨昨日周工匠進了他們在三清山的室。”
“只要探查出琨阇的那個室由誰在管,不就水落石出了。”
陸修遠說完抬眼看向陸英:“這事本應當是你來心的,倒又來問我。”
“本座不過區區一個閑散郡王,哪里管的了林軍的事。”
陸英默然,又來了。
既然知道這本應當是他來調查理的事,那何必又向他這麼多關鍵信息,口嫌正直。
“罷了,那劉小兵你仔細查查,我去看看覃宛。”
陸修遠放下茶盞,袍袖一甩,便迅速消失在船艙門口。
想去看覃小娘子有沒有被嚇到就直說,何必來這些彎彎繞繞的。
陸英忍不住腹誹。
他點了點案桌,突然想到一事:“來人。”
“是。”
守衛忙上前聽候吩咐。
“將琨阇太子手下掌管軍權的幾個老臣子的信息搜集來,本將要好好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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