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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覃宛自剛才他們提到章胖子就陷了沉思,沒注意吳老四在說什麼。
當初在寧遠縣碼頭被人打暈,恰好是章胖子出事后不久。
雖然和陸修遠總是疑心是金家人,可他們早不手晚不手偏那個時候手,如果是出于私怨,那就好理解了。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是,章元南沒死,還和人聯手算計了。
那又是誰在幫助章元南呢?
“覃娘子?覃娘子?”
吳老四喚了陷發呆的覃宛好幾聲。
覃宛這才如夢初醒:“嗯?”
“這面發好了,是不是該面餅了?”
覃娘子站在那一不好一會了,看那手上的面團被反復,吳老四忍不住提醒。
“哦,是了。”
覃宛忙收回心神,專注做馕餅。
章元南的事,還得慢慢推敲吶。
半個下午過去,戰艦廚房收獲了將近十來布兜的馕餅,覃宛著酸疼的脖子和手腕指揮道:
“布兜口子得扎了,免得,生霉了可就不能吃了。”
吳家兄弟們把一兜兜馕餅袋子扛到灶臺后面的貨架上,這離灶膛近點,不容易生氣。
備戰糧食大功告,覃宛也自覺了卻一樁心事。
天不早,吳家兄弟要趕慢趕的準備林軍的晚膳,覃宛便不多留,起告辭。
剛出廚房門口,正要沿著樓梯往頂上的船艙方向去,恰好見站在走道上臨河眺的陸修遠。
“你怎麼來了?”
覃宛前后打量,除了他沒有旁的守衛在此鎮守,看來他在這里等了有一會了。
“過來看你,聽你們聊的熱火朝天,不方便打擾,就站在此等了。”
陸修遠轉過來朝出手。
覃宛盯著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一時猶豫要不要上前握住。
然而陸修遠向來不是被等待的人,山不就他,他向山行便是。
覃宛的手被他握住,只聽他道:
“你們在懷疑當初綁走你的,是那位林軍的前任掌廚章元南?”
覃宛揚眉,原來他什麼都聽到了。
“嗯,可是我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他的尸都被大雨給沖刷走了。”
“若是金家守衛將他救走了呢?”
陸修遠轉頭看向覃宛,向來清明的眸著晦暗。
覃宛腦袋嗡了一聲,忽然失聲道:“你也這麼認為?”
其實剛才陷沉思,就是一直在猜測這個可能。
吳瘤子說除非是有人將他救走,不然他不可能有機會報復覃宛。
先前一直懷疑是金家人,可是想不到他們對手的機和理由。
這下如果真是像陸修遠推測的那樣,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陸修遠拉著的手帶著往懸梯的方向去,直到下了戰艦,坐上小船,他才開口分析道:
“從前我一直以為那位金宮主要針對的是我,他們發現了你我的關系,連帶著想通過你來報復我,所以才對你下手。”
“若是他們只是恰巧救下背棄林軍的章元南,想從他口中探聽消息,又答應了他來報復你,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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