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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覃娘子定是走錯了方位,陸統領的船艙在另一側,不過書房的種種布置同這里別無二就是,覃娘子弄混淆了也不稀奇。”
“我們先前也好幾次走錯了地方。”
原來是這樣。覃宛恍然大悟,方才惴惴不安的心這才徹底放下。
若是陸修遠的地盤,那盡可隨意待著了。
“這徐三手可真是有巧思啊。若是敵軍來襲,想找到你們陸統領的確切位置恐怕都不容易,一個不小心就像走迷宮一般繞不清了。”
覃宛贊嘆道。
“可不是,徐爺他旁的本事沒有,偏偏在這些方面,腦子厲害的不得了。”
陳二跟著說笑了一句。
“覃娘子若是沒有旁的事,我二人就先回去了。”
陳一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待覃宛頷首同意后便告辭而去。
青龍戰艦另一面一模一樣的船艙,陸修遠正坐在案桌前同陸英持棋對弈。
“圣上果真如此打算?”
陸英沉半晌,還是問了出來。
陸修遠微微頷首,沉聲道:“圣上知道我跟著你來了三清山,就不像先前那般繞彎子了。畢竟我現在只是個閑散的嘉遠郡王,手中并無實權,但是到底有幾分用。”
“他讓我助你清掃南蠻軍,恐怕是得知了琨阇的消息,生怕日后大燕被南蠻軍反咬一口。”
陸英眉頭皺:“可是我們同琨阇太子合作的打算,是得到圣上首肯的,為何圣上要出爾反爾?鄭首輔和楊次輔不是已經同文武百聯名,讓圣上放棄這個想法麼?”
陸修遠抬眼,微微冷笑:“一向和我作對的梁穆王已經不氣候,他的人如今在圣上面前說不上什麼話。眼下看來……是那金宮主搞得鬼。”
陸英先前已從陸修遠這里知曉那金家人的事,他心中一驚:“主上已經確信,那金宮主是圣上邊的人?”
“他是皇親國戚?”
陸修遠搖頭:“先前或許不能確定,眼下對方出的馬腳也越來越多,這下沒有十分確信,也有七八分的可能了。”
陸英沉嘆一句:“這恐怕棘手了,對方在暗,我們在明。先前的長菰和木爾王,如今琨阇的手下,還有大燕四作的圖軍,背后恐怕都有這位金宮主的支持。”
“他到底為何要這樣做?哪怕他恨極了主上,也不至于要拿整個大燕百姓的安危來開玩笑!”
陸英十分不理解這位金宮主的所作所為。
陸修遠目幽深,不知想到了什麼,淡漠道:“這世上無法理解的瘋子,多的讓你我無法想象。若是能人理解,又如何能被稱為瘋子呢?”
陸英敏銳的察覺到主上的語氣不對,想到主上的那位瘋子般的生父宣平侯,立刻默然了。
是啊,從前主上旁不就有一個麼。
“那張公公,主上是如何置的?”
陸英轉移開了話題,手中擲下一子。
“他傷的半死不活,我人把他抬回京城去了。”
陸修遠輕描淡寫,但想也知道,那位進讒言的張公公恐怕沒多好日子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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