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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并不是長菰的軍隊,而是……而是琨阇太子手下的校尉赫勒塔!”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陳三,他負責駐守在河岸附近,監視南蠻軍的一舉一。
陸修遠心中一,不明白他的意思,沉聲問道:“他怎麼了?別吞吞吐吐的!”
他知曉琨阇派去應戰長菰軍的領頭是他手下的老將赫勒塔校尉,難不他不敵長菰軍,已經戰死了?
若是琨阇手下的能將失敗,恐怕需要立即通知陸英派人手支援了。
陳三搖頭,似乎抑著心底的憤怒和恐懼,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
“非也,那赫勒塔校尉簡直慘無人道。他手下的南蠻散兵不敢上前,他竟然出手,用長刀挖出手下兵將的心臟,然后當著眾人的面讓那半死不活的兵將吃下去!”
“還高聲嚷,若那些兵將敢退,他必定會將人死!”
“那些散兵不敢相信,又恐懼那赫勒塔校尉的所作所為,紛紛要逃。那校尉竟然出長刀,一刀捅死自己的手下。就連對面的長菰大軍也被震撼住了。”
陳三艱難的將自己方才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說出來,他抖著聲音道:
“屬下雖為大燕人,可也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南蠻兵死于非命。那赫勒塔雖然殘暴,但是畢竟無法一口氣殺所有兵將。屬下悄悄幫助幾名南蠻散兵逃出了重圍。”
陸修遠越聽,臉上的神愈發寒涼,他立即打斷陳三的敘述,厲聲道:
“隨我去河岸。”
“是。”
陳三起,抹開臉上的雨水和眼角沁出的淚意,立即跟上主上的腳步。
陸修遠帶著陳三趕到河岸的時候,赫勒塔已經殺紅了眼。
而他手下的南蠻散兵和對面的長菰前鋒打一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各自都在為自己拼搏一條生路。
然而在這場戰役中,沒有人是贏家。
因為一旦有南蠻散兵敢往后退一步,赫勒塔便會沖上前將人抓住,給他一刀。
而只有南蠻散兵一個接一個殺掉對面的前鋒兵,才有一活命的機會。
饒是陸修遠做好的心理準備,看到眼前這恐怖如斯的一幕,也忍不住在心底倒吸一口涼氣。
這赫勒塔校尉,生生的將這個戰場變了兩方的斗場,只不過這些南蠻散兵和對面的前鋒兵是殺,只有赫勒塔一個人是高高在上的裁判。
只見雙方的兵力都逐漸減,不過各自剩下百人。
這種自相殘殺,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打法他還真沒見過。
陸修遠冷笑一聲,瞬間從腰中出許久不見的偃月劍,正要手,然而突然想起什麼,收回了偃月劍,轉頭朝陳三道:
“你去制止他。”
“是。”
陳三立刻縱躍上前阻攔。
殺紅了眼的赫勒塔正興著,只聽‘叮當’一聲響,誰想到自己的長刀到極大的阻力,他本就有些力竭,被這一力量帶著往前踉蹌了兩步。
難道是對面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百夫長,竟然還有力氣同他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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