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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蹭了蹭覃宛的鼻尖,角微抬,眸中閃爍著戲謔:
“還好我厚,不然還不起這般發病的。”
“不過好在有你允諾的三餐佳肴,想必一損一補也不算虧。”
覃宛的思緒此刻像漿糊般粘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那句話,卻在聽到陸修遠的回答后愣住。
慢吞吞轉了一圈,才意識到陸修遠的意思,臉瞬間一變。
他,他已經知道該如何解毒了是不是!
還說什麼不起這般發病?怎樣發病?像剛才那樣麼?
只要接近陸修遠,他便會變得意迷?
所以他婉拒了,寧愿日日放祛毒也不愿委屈……
覃宛的心愈發微妙,似乎本該徹底放下心來,可是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被陸修遠推翻,一時間竟覺得有些丟面兒。
陸修遠敏銳的捕捉到覃宛變幻莫測的神,尾音上揚猜測道:
“你很失?”
覃宛迅速甩開他的手跳下榻,冷哼了一聲:“誰?誰失?”
繃著的小臉蔓延一片緋紅,背對著陸修遠氣哼哼的撂下一句:
“我看是誰失還不一定呢。”
陸修遠的角自方才揚起后就沒放下來過,一雙桃花眼中盛滿笑意,抬手在邊輕咳了一聲,毫不遮掩的承認:
“嗯,該失的是我。”
覃宛面上的惱遮掩不住,拎起食盒作勢要離開。
陸修遠在踏出艙門之前幽幽的補上一句:
“若是我后悔了……”
覃宛腳下一個踉蹌,握拳捶打了一下艙門,咬牙道:“閉,沒門!”
然后便消失在艙外夜中。
陸修遠半靠在榻上,忽而輕笑出來,隨后盯著自己傷痕累累的手腕微微發怔。
覃娘子方才說話那話,定是鼓起莫大的勇氣。
這份真摯的他如何不……
所以,他如何能利用的善良,無恥的滿足自己的綺念和私?
想到這銷魂蝕骨的藥,原是那長菰為覃宛準備的,他的眸閃過嗜殺之。
那般無休止的折磨和疼痛,若是落在覃宛上,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有多抓狂。
還好,承這一切的是自己。
他也十分慶幸教會覃宛劍,日后會日復一日的強大,既能保護自己,亦能同他并肩作戰。
他二人之間的一切阻礙會一點點消失,他會將自己的世對全盤托出,不再有任何保留。
月溶溶,被流不息的水河毫不留的攪碎。
河對岸一排燈火通明,琨阇背著手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兩人,沉沉道:
“想讓本殿相信你們,不拿出誠意來可不行。”
雨硯和雪琪俯趴在水浸的草地上,齊齊回道:
“太子殿下既肯收留我二人,雨硯和雪琪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
琨阇揚起角,手指在腰間的弓箭上輕輕敲了一敲:“那便說說長菰軍營的況吧……”
“長菰如今,是怎樣一個景?”
“你二人又是為何被逐出來?本殿且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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