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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還用得著問鄭頌和，周嬤嬤毫不猶豫的說，“自然是要保夫人！你們幾個最好能夠讓母子平安，否則下場可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接生嬤嬤抬手拭掉額頭冷汗，聽著柳如煙又想使勁，趕忙掀開被子一看，竟然真的看到頭了。

“夫人！快，再用一把力，孩子馬上就能出來。”

“啊！”

柳如煙猛地清醒，大口大口的息著，睜著滿是猩紅的眼睛，剛剛夢到，原本是左相夫人，是俞妙云搶了的氣運，只要想辦法除了俞妙云，就能得到應有的一切！

不甘心就這樣死了，不要活，甚至連兒子都要好好活著。

柳如煙憋足了勁，雙手死死地攥著錦被，昏迷前聽著耳邊突然傳來虛弱的孩提哭聲，總算是松了口氣。

“夫人！”周嬤嬤擔憂的查看況，確認只是力暈過去，這才松了口氣。

是個早產的小公子。

渾上下紅彤彤的，皮皺的像個小猴子。

接生嬤嬤替柳如煙理好，今天晚上總算是有驚無險。

周嬤嬤抱著小公子去給鄭頌和看，“大人，母子平安。”

鄭頌和剛剛在外面聽到柳如煙的喊聲，這一顆心都猛得被揪起來，幸好沒事。

剛出生的兒子，閉著小眼吃手指頭，想到這是如煙拼了命生下來的，鄭頌和心中更是說不出的滋味。

“孩子弱，快抱下去讓母喂養。”鄭頌和擺擺手，“今日的接生嬤嬤都有功，賞錢不會，沒什麼事的話，閑雜人等都出去，切記不能打擾夫人休息。”

周嬤嬤抱著小公子下去，鄭頌和等屋里全都理干凈，才走到床邊看見臉蒼白的柳如煙，心中更是愧疚。

鄭頌和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手湊到邊哈了口氣，發現還是有非常重的酒味，皺了皺眉。

“大人，想來夫人現在已經沒事，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明日夫人醒了，奴婢再告訴您。”

鄭頌和皺了皺眉，“去給我端一碗醒酒湯來！”

“是。”

鄭頌和今天晚上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在這里好好陪著柳如煙。

倘若不是自己做出這樣的混賬事，柳如煙又怎麼可能會提前生產？

鄭頌和現在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出手的握住柳如煙冰涼的手掌，“如煙，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

翌日，柳如煙醒來的時候，發現手臂有些發麻，再一看是顆漆黑的頭頂。

鄭頌和一整晚都在這里陪？

柳如煙心中微暖，婦人生孩子原本就是九死一生，倘若因為昨天晚上的事能讓他們夫婦關系更親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柳如煙怔神，了蒼白的，“想喝粥。”

“好，我這就去讓人準備。”鄭頌和抬手疼惜的了柳如煙臉頰碎發，“你苦了，孩子雖然是早產，但是跟足月兒差不多大小，母說孩子吃的非常有勁，不會有問題。”

“是男孩還是孩？”柳如煙了脖子，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問道。

“男孩，是你讓我兒雙全，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好好對你們母子，絕對不會再讓你們任何委屈。”

柳如煙反手握住鄭頌和手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不應該把你得這麼，先帝心思深沉，誰都猜不他想什麼，但如今的新帝跟他截然相反，說不定咱們還真有能重新回到京都的機會。”

“這本就不是你該心的事，之前我懶得結權貴，現在終于知道重要。”鄭頌和語重心長的說道，注意到柳如煙蒼白的臉，沒有再往下繼續說。

“有你說的這句話就夠了。”柳如煙手摟住鄭頌和腰際，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勾了勾角，“快去把兒子抱來，我還沒見過他。”

“好，你先好好躺著。”

鄭頌和為掖了掖被角，抬腳出去。

沒過多長時間，母跟著他一起進屋，懷里抱著的小娃娃惹人憐。

“真好。”

柳如煙滿臉，“你還沒給兒子取名字吧？”

“沒有。”兒的名字鄭暖，兒子不如鄭冰。

柳如煙嫌棄他太隨意，不過這個名字倒是符合現在他們夫婦，只有狠得下心，才能夠得到想要的一切。

柳如煙再度生產的消息傳到京都柳家，柳母聽完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神，“嗯，知道了。”

“哼！”柳父輕嗤冷笑出聲，“就算把這條命搭進去，那也怪自己不小心，我早就跟說過要聯手，可偏偏不拿我的話當回事，現如今被貶的只了小小縣令，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能耐！”

柳母言又止的張了張，兒當初做的那些事，確實很傷他們父母的心，尤其是二兒。

現如今二兒被鎖在家中，整個人不知道何時變得瘋瘋癲癲，已經是藥石無醫。

柳母只能責怪柳如煙不懂事，連自己的親妹妹都算計。

“如煙跟長公主的關系很好，如今長公主是新帝的唯一嫡親妹妹，我看用不了多久，鄭頌和會回來的。”

柳父抬眼看向夫人，“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我想的。”柳母臉淡淡，“老爺，我今日忽然覺得有些不適，就先回房了。”

“站住！我還沒讓你走。”柳父音調沉下來，“我看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竟然敢跟我對著干，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里？”

“不敢！”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你不過是吃醋我寵幸通房，今天正好把話說到這兒，我再提醒你，倘若腹中的孩子出現任何意外，我最先繞不過的那個人就是你！”柳父威脅道，“聽明白沒有？”

柳母攥手帕，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后又緩緩吐出，“是，明白。”

“很好，若不是看在你為我生育了這麼多子的份上，你這個夫人的位置早就該換人了！”

柳父眉眼間染上些許厭煩，柳如煙的樣貌真是像極了，當初怎麼沒覺得們母長得這麼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