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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過去，小殿下終于退燒，齊宣原本高懸的心這才落地，看著太子雙頰通紅的小模樣，心中不免得心疼，許久未見過這個兒子，他瘦了，高了。記憶中他好似還是襁褓中的團子！

“有勞蕭夫人了。”

“陛下言重。”俞妙云退至床邊。

李醫道：“陛下，剛剛經過微臣查探，發現小殿下是寒氣導致的高熱不退。”

此話的言外之意是，照顧小殿下的宮人不仔細。

齊宣眉峰再次蹙，“伺候小殿下的宮人何在？”

“回陛下，人都在外面候著。”季公公回道。

“把人都進來。”齊宣吩咐下去，季公公退出殿外。

“還陛下能夠恕罪，日后奴婢幾個肯定會好好照顧小殿下。”

“陛下……”

“日后？”齊宣不怒自威，略略拔高音調，“你們覺得朕是這麼好說話的？”

“哼！你們幾個伺候主子不力，通通打死扔出宮去！”若是不殺儆猴，日后這宮中何來規矩？

“陛下饒命，其實這件事本就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們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是，是皇后娘娘，讓奴婢們想方設法的小殿下生病，只有這樣陛下才能夠來探小殿下，看皇后娘娘，奴婢們只不過是按照吩咐辦事，還陛下能夠網開一面。”

“陛下圣明。”

齊宣沒想到還會牽扯出皇后，但當著宮人的面，他不能任意置皇后，“放肆！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分明是辦事不力，竟然還敢說是皇后的旨意，還不趕拖出去！再敢胡言語，誅的可就是全族命！”

拖下去的宮人誰都不敢再求饒，俞妙云再一次會到什麼是皇權，生死不過是齊宣一句話的事。

“蕭夫人，你跟李醫在這里守著小殿下。”齊宣起出去，見他面凝重，周縈繞的氣勢冷冽，天子之威讓人心生懼意。

李醫弓下腰去，俞妙云眸微深，看來皇后要失寵了。

皇后若是倒臺，對巧巧來說無異于是好事，但到時后宮所有的眼睛都會盯著巧巧，會更加艱難。

偏殿，皇后聽到小殿下已經退燒，心中的擔憂才稍稍降下去些，但接著進門的皇上，讓又張起來。

“陛下，小殿下的年紀還小，只有跟著生母親才是最好的，還請陛下能允許小殿下留在臣妾邊。”

皇后眼眶微紅，語氣幾乎接近于哀求，跪爬到齊宣跟前，“臣妾定會好好照顧小殿下，絕對不會再讓這次的事發生。”

“皇后！”齊宣語氣沉重，面毫無波瀾，“是不是你故意讓小殿下生病的？目的就是讓朕過來探你們母子，吸引朕的注意力。”

皇后沒有反駁，整個人怔在原地，欺君可是大罪，甚至會牽連到整個家族，說話要謹慎。

“陛下，臣妾……”

“皇后不必說別的，朕就是想問你，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齊宣沒有得到回復，其實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不過是在想多問一句。

“好，皇后德行有虧，實在是不宜再做中宮之主，即日起遷居冷宮，終不得出。”

齊宣冷冷的說完，皇后子猛然癱在地，先是袁貴妃，再是嬪，肯定不是最后一個，在陛下的眼中，或許只有莫巧巧才是最重要的，他做的這些都是在為鋪路，能夠讓這個人順利當上皇后！

“陛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臣妾為什麼要這樣做？”

“自從臣妾生育小殿下以來，臣妾的這皇后殿，就了一座擺設，陛下何時來探過我們母子？”

“或許在陛下的心中，只有宸貴妃是最重要的，但你貴為天子，就應該要雨均沾！”

皇后瀕臨絕境，說出這些心里話，無非是希皇上能夠看在往日的分上，饒恕母家。

齊宣猛地手掐住皇后下，微微用力，看到人因吃痛蹙的眉心，他這才停住，“你跟袁貴妃若是能夠在這后宮安分守己，朕當然會好好對你們，巧巧跟你們不一樣，沒有娘家可依靠，這也是你們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算計！皇后，難道你以為朕真的不知道，元貴妃一個名門貴，又是如何得知這些巫蠱之的？朕知道，你的外祖家就是番邦，想必這些不流的手段都是跟你母親學的，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帶到宮里來，更不應該對巧巧下手，朕絕對不會給你們再下手的機會！”

皇后眼中的期許慢慢降下去，原來陛下什麼都知道，們還像跳梁小丑一般在這里表演。

“既然陛下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不干脆死臣妾？”

“皇后活著還有用途。”齊宣用力甩開，“你哥哥與你父親都是朝中重臣，朕當然不能傷了他們的心，饒你一命，算是朕對你們的仁慈！”

話音落下，齊宣輕哼出聲，轉離開。

皇后看著齊宣越走越遠的背影，想要手去抓住他，卻發現什麼都抓不到。

廢后的消息在宮中傳開，皇太后聽聞直接趕去書房，打斷陛下正在寫的廢后詔書。

“宣兒，廢后自開國以來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一國之母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廢的！”

“母后，想必皇后做的那些蠢事您都已經知曉，已經不配做一國之母。”齊宣看著跟前的詔書只剩下璽沒有蓋章，面無表道。

皇太后蹙著眉心，“皇后這樣做，確實是不對，難道皇上就沒有錯的地方？宸貴妃宮后，你后宮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部分都是去宸貴妃，甚至后宮還有剛剛選進來的秀，你作為天子，就要做到雨均沾，你對宸貴妃過于寵，難怪袁貴妃跟皇后會犯錯！”

“母后，你不要再勸，這件事朕以意已決！”

齊宣不覺得寵莫巧巧有錯，他們二人從小青梅竹馬的分，自然是要比旁人更有。

竟然貴為天子，自然是要順著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