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黎洲說過, 可以隨便看他的手機,翻看家裡的監控,但從來都沒有看過。一來是覺得沒必要, 二來是他給足了安全和信任。
真相近在咫尺。
大概是從來沒有乾過這樣的事,舒總覺得不太好。
思來想去,跑去問花棉。
花棉說:“看啊,這又不是侵犯私, 你們是, 之間哪有這麼多, 他都說可以看了,那你就坦坦地看。”
舒想了想, 又去問陸聽雨。
先和陸聽雨說了昨晚的事,再提到了黎洲在看心理醫生。
陸聽雨說:“這就是黎洲師兄的不對了,怎麼可以讓自己的朋友產生這樣的困擾呢?那是他沒做好。你可以不看,直接問他。他要是回答得讓你不滿意, 你就把他甩了。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 多一個黎洲不多,一個黎洲不。”
舒不想直接問。
要想直接問的話, 昨晚在電話裡就直接問了。
而且……
也瞞了他昨晚的事。
舒盯著手機裡的監控App,糾結得不行。沒過多久,黎洲通過家裡的監控發現了,給打了電話,問:“你怎麼提前來了?”
舒跟做賊似的, 被嚇了一跳, 急急忙忙地把鑰匙扣往後放, 說:“我……我想你了。”
黎洲溫聲說:“你什麼時候去王叢林那邊?”
舒有心事,也不想去了, 說:“我不過去了,我在家等你。”
黎洲說:“好,我盡快趕回來,冰箱裡有蛋糕,你可以先吃點墊墊肚子,等我回去了我們去吃蝦。我訂了一家海鮮餐廳的位置。”
舒如小啄米式地點頭後,才想起黎洲跟自己在打電話,看不見自己的表,抬眼瞄了下監控,才說了句:“好。”
舒掛了電話後,又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了沒看監控。
如果黎洲想告訴,他肯定會自己說的。
如果他不願意,那就等到他願意說的那一天為止。
舒是這麼想的。
可等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黎洲拿著菜單跟服務員點餐,直勾勾地看著他。黎洲點完了餐後,便對上了一雙烏黑的眼睛。
他微微一怔。
舒問:“你最近工作力大嗎?”
黎洲:“不大啊,你昨晚不是問過了嗎?”
舒:“如果你有力要和我說哦,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我現在也可以養你的。”
黎洲笑了,在餐桌上抓住的手,問:“怎麼了?”
舒又直勾勾地看著他。
黎洲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舒敗陣下來,低頭喝水,說:“沒事。”
過了會,又抬起頭來,問:“你有沒有事瞞著我?”
黎洲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舒有些失。
的表太過明顯了,令黎洲有些張,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本來是坐在舒對面的,這會兒拉過椅子,坐在了的隔壁,低聲說:“我真的沒有事瞞你,你是聽說了什麼嗎?”
他的語氣真誠得不得了,讓舒都開始反思自己,有沒有可能是沈正初誤會了什麼。畢竟沈正初能乾出這麼稚的事,說不定腦子也不太好。
而據陌生人的三言兩語就相信了別人,顯得腦子也不太好。
這麼一想,舒有些疚,一抬頭,又看見黎洲坐立不安的模樣,就更加疚了。
說:“是我不好,沒告訴你。”
黎洲問:“告訴什麼?”
舒小聲說:“我昨晚幹了一件事,嗯……就是,沈正初和他的一群朋友來非集聚區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想來幹什麼,但應該是衝著我來的。昨天不是下大暴雨嗎?正好集聚區也停電了,我就裝鬼把他們嚇跑了。”
話音未落,黎洲面都變了。
他的目在上來來回回打量。
舒連忙說:“我沒事,我又不是一個人,集聚區是我的地盤,我才不怕他們,他們都沒看見我呢,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黎洲的臉越發難看。
舒太悉他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黎洲要說這事辦得危險了。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從頭來過,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這會兒沒事瞞黎洲了,心裡也坦起來,理直氣壯地說:“我還砸了沈正初的手機,幫你報仇了。你放心,這事我辦得很周到,沒有任何破綻,監控沒電,我也把指紋了,沒有人知道是我砸的……”
見黎洲仍舊面不對,話鋒一轉,又說:“砸之前,我看到沈正初的朋友,也許是朋友,給他發了幾條信息,和你有關的。”
瞅著他,故意賣了個關子,希黎洲可以轉移注意力,不跟計較一個人乾這樣的事。
黎洲似乎被轉移注意力了,問:“什麼信息?”
語氣有點邦邦的。
舒說:“沈正初托那個人在查你,說你在看一位方儒林的心理醫生,想從心理醫生那兒下手,然而那位醫生油鹽不進,沈正初暫時沒有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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