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瑜接過晉懷公主呈上來的信一看,對於信上麵的容,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
隻是這信是如何到晉懷公主手裏的,卻是所關心的。
陸明瑜問:“晉懷,你宮裏的人可有什麽可疑的?”
晉懷公主搖搖頭:“回皇嬸,不曾發現有誰可疑,他們都很忠心。”
陸明瑜問:“你仔細回想一下,瓊林宴那日,你怎會走那條路?”
晉懷公主思忖片刻,隨即眼眸一整:“紅豆,是我邊的宮紅豆說那條路亮堂,所以引我走了那條路,結果就撞上了陳遊。”
陸明瑜給綠猗使了個眼。
綠猗當即就帶著宮出去。
紅豆沒有被帶到陸明瑜麵前。
紫宸宮,一片祥和。
陸明瑜繼續修剪的花枝,告訴幾位公主:“你們把消息報到本宮這裏來是對的,外頭的人竟然能把信遞到宮裏,這時一件很可怕的事。”
“裏應外合、狼狽為,竊財事小,但要是傷及命,那可就嚴重了。”
“今兒個有人把信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桌麵上,明兒個可能就有人起殺心,這是萬萬要不得的。”
“不過你們也別擔心,綠猗已經帶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消息。”
晉懷公主麵憂:“皇嬸,那紅豆從小伺候我,已經十餘年了。”
陸明瑜沒有急著回答,繼續慢條斯理地修剪花枝,直到覺得覺得順眼,這才慢悠悠開口。
“你不用擔心,若是紅豆清白無辜,不會冤枉。但若是跟了你那麽多年,卻在背後捅/你刀子,那麽的下場一定好不到哪裏去。”
晉懷公主盈盈行禮:“多謝皇嬸。”
陸明瑜道:“不用謝來謝去的,本宮的子你們應當清楚,平日沒那麽多禮數。”
“所以你們也不必總是拘禮,有什麽說什麽便是。但僅此一點,就是謹記你們一國公主的份,別給你們皇叔添麻煩。”
三人同時應下:“是,皇嬸。”
於是,陸明瑜便不再多言。
等待的過程中,三人如坐針氈。
陸明瑜修剪花枝的聲音清晰可聞,仿佛敲擊在他們的心間。
三人急促不安地等待著結果。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約莫半個時辰,綠猗終於回來了。
走到陸明瑜邊耳語幾句,隨後陸明瑜道:“你們都回去吧,招親大會馬上開始,你們安心準備。”
“至於信的事,你們放心,已經理好了,確定和紅豆無關,安心回宮便是。”
三人驚疑不定,但還是依言跪安。
待三位公主走後,陸明瑜問:“此事可是真的?”
綠猗道:“目前還沒能絕對確信,但是從初步查到的況來看,的確是晉懷公主在與陳遊通信,適才因為信件被清平公主和永河公主看到,所以才不得不呈到娘娘這裏來。”
陸明瑜眉頭微微蹙起:“不對啊,若是晉懷與陳遊還在通信,決定把信呈上來時,理應會擔驚怕才是,怎會做到這般坦然?”
綠猗頷首:“奴婢也覺得事有蹊蹺。”
陸明瑜道:“務必要查清楚,這封信究竟是怎麽來到宮裏的,這邊查不到,就從陳遊那邊手。”
“我馬上就生產了,可不能因為這樣的疏,最終導致大事功敗垂,盡快查清楚。”
綠猗恭敬應下:“是,娘娘。”
這時,門外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
陸明瑜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把花瓶擺好,隨即道:“進來吧,我知道你們在。”
門口探出三個小腦袋。
接著,響起一連串脆生生的聲音。
“母後……”
“母後……”
“母後後……”
二寶瞪了三寶一眼:“你發音不清楚,像是在罵人。”
三寶不服氣了:“哪裏像是在罵人?哪裏像?”
二寶聲氣:“你好像在喊母猴,而不是在喚母後。”
三寶嘟著小:“你才吐字不清楚,你全家都吐字不清楚!”
大寶搖頭歎息:“稚!”
二寶三寶疑地看向他:“大皇兄,什麽做稚啊?”
大寶無奈:“像你們這樣的,就是稚。”
陸明瑜被他們吵得腦門疼,隨即告訴他們:“你們小點聲,別吵到弟弟妹妹。”
三個小寶出小短指,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隨後,三寶低聲音問道:“母後,怎麽不見父皇?”
陸明瑜耐心回答:“你們父皇在理政事,現在很忙。”
三寶撇撇:“要是母後能和父皇一樣溫,興許三寶就不找父皇了,一定隻找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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