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霞公主捂著脖頸,雙手不停地拉。
不停地。
想要把裂開的脖頸給接回來。
可任如何用力,那裂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後呈現出可怖的一幕。
但見的腦袋幾乎要離開,可沒有一滴鮮噴湧而出。
千萬縷的線,組了如今的軀殼。
那些線蠕著,也想接回來。
可終究是徒勞。
於是雙手扶住腦袋,往/口一看。
/口那個,仿佛就像是火星落到了紙張上。
範圍越來越廣,燒到的地方再也無法恢複如常。
赫霞公主就這麽絕的看著。
無能為力。
多次生死關頭,都過去了。
可這一次死亡的到來,如此平淡且猝不及防。
那種死亡的孤寂與冰冷襲來,緩緩沒了靜,發出一聲字不字,句不句的語調:“阿……阿翊……”
隨後便徹底咽氣。
陸明瑜轉離去,沒有做任何停留。
想,赫霞應當是長孫翊的吧?
否則也不會到死,都沒有放下。
隻是很多人活著的時候都沒有真正清楚自己的心,原本簡簡單單的事,卻因壑難填而變得模糊不清。
所以才會有憾。
然而人死了,便是死了。
哪裏能重頭再來,如一般從新選過?
周遭的風雪越來越小,寒風也不再凜冽。
原本因風雪而枯萎的樹木,竟然呈現不可思議的變化。
仿佛時逆轉,禿禿的樹幹,隨著經過,開始出現黃葉。
那葉子由枯黃變金黃,那風雪也停了下來。
陸明瑜手,一下風的方向。
竟是由北風變了西風。
時倒流,從冬至秋。
這不可思議的變化,就發生在的眼前。
取出那截幹枝,見幹枝沒有靜,又把幹枝揣懷中。
正此時,前方顯出一道人影。
那人與有著相似的容,但氣質較為清冷,一看便知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低聲呢喃:“九畹,你怎會在此?”
是的,九畹。
九畹和小蘭花,就像共用一個軀的兩個人。
此時出現在麵前的,是九畹,而非小蘭花。
但是為何會在此呢?
明明在安排後路的時候,已經給小蘭花做了妥善的安排。
九畹為何在此。
“把樹枝給我,別讓我跟你手。”
九畹的聲音,依舊如從前那般,著清淩淩的意味。
陸明瑜止住了腳步,著數丈開外的九畹。
的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
九畹笑了,笑得意味深長:“你要對我手,像殺赫霞那樣殺我?”
“那你怎麽和我那好哥哥代,怎麽和你的白大哥代?”
陸明瑜沒有言語。
九畹繼續挑釁:“怎麽不說話呀?是因為被我說中了心思麽?”
陸明瑜道:“若有必要,我殺了你便殺了,那又如何?”
九畹麵上依舊帶笑:“不,你不會殺我,因為我是雲斐的唯一妹妹,也是你的表親,更是你白大哥要娶的人。”
“你這個人護短,你早把我歸到你自己的陣營,你怎麽會傷害你自己的人呢?”
陸明瑜輕笑一聲:“試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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