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掌還沒落下去,便被陸竟池抓住了。
陸盛文怒不可遏地瞪著他,“你要反了不?”
陸竟池角揚了揚,緩緩說道:“我們現在是在聊工作,既然是聊工作,就不要拿出父親那套。”
“我除了是陸氏的總裁,也是陸氏的東,我們之間是平等的份,您手,不太合適。”
“好好好!”陸盛文氣的連說三個好,他甩開陸竟池的手,“既然你跟我談工作,那我們就來談工作!”
“現在陸氏在你手裏出了這麽大問題,你想甩袖子不管,我告訴你沒門!”
“就算要辭職,也得給我把這件事解決了,讓公司回到正軌,再給我辭職!”
陸竟池眉梢挑了挑,笑了一聲,“好。”
陸盛文現在瞅著他這事不關己的笑,他火氣就更甚。
“滾出去!”
陸竟池微微彎腰,轉退了出去。
他所有行為都沒問題,但就是看著來氣,明明該焦急的時候,他卻如此淡定。
反而他的恭敬頗有種挑釁的意味。
等到陸竟池走後,陸盛文在屋裏氣了半天,他想不通,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
那邊遲遲沒有說話,陸盛文張了張,他神也垮了下來,有幾分複雜。
“什麽事?”
“哎,陸氏的新聞看到了吧?”
“看到了,又怎麽樣?”
陸盛文沉默著,他有些難以啟齒,一時間也沒想好怎麽開口。
那邊又說話了,“怎麽,後悔了?你不是很看中這個兒子嗎?”
“我可能錯了。”
“錯了又如何,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
陸盛文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他抬頭看著天花板,那雙渾濁的眼中突然多了一堅定。
“不,還有機會。”
“什麽機會?”
“我現在把我的份給你,還有熙允的,和你現在的公司加起來,足夠把他踢出董事會了!”
那邊笑了起來,“怎麽,打算合並了?”
“眼下還有別的辦法嗎?公司也需要度過這次危機,順便把他踢出董事會,這是個一箭雙雕的辦法。”
“陸熙允,會同意?”
陸盛文冷笑道:“當然會。”
“可以。”
兩人都很默契的不再說話,陸盛文把手機丟在桌上,閉上眼歎了口氣。
雖然他很看重陸竟池,但現在這個小子越來越目中無人,連他這個爸都不放在眼裏了,如果再放任他長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這頭,陸竟池坐在車裏,手指輕輕挲著方向盤。
片刻後,他笑了一聲,取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隨手丟進儲盒裏。
他把車開出陸家,撥通了陸婉的電話。
陸婉這會兒還陪在陸夫人邊,陸夫人這兩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傷勢並不重,畢竟不會真拿自己命去開玩笑,撞樹的時候沒有用全力。
陸婉看到電話,立即出去接電話。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陸婉瞳孔微微一,握著電話的手都在抖。
陸竟池回了趟江庭。
江瀾正無聊的在沙發上扣膝蓋上的疤,疤和紗布粘在了一起,邊緣要掉不掉的,強迫癥有點犯了。
邊緣的疤是掉了,但是中間的卻還沒有好,稍微一用力,疤連帶著都扯了起來。
江瀾連忙摁著紗布,不斷的做著深呼吸,用了好幾秒才算將那疼痛下去。
“你它做什麽?”
江瀾聽到聲音詫異地抬頭,男人率先在麵前蹲了下來,用手摁住了的傷口。
江瀾怔怔地盯著他。
陸竟池看了眼,扯開的傷口已經滲出了。
他擰眉,抬頭看了眼江瀾,“你是閑的嗎?”
江瀾咬了咬,很誠實的點了點頭,確實太閑了。
不管是誰每天這麽在屋裏坐著,都會發瘋的吧。
“坐在這裏別。”
陸竟池站起,去裏麵拿了藥箱出來回到江瀾邊。
他居然能找到藥箱在哪了,真了不起。
江瀾靜靜地看著他。
陸竟池打開藥箱,拿出裏麵的紗布,給重新包紮好。
隨後在邊坐了下來,囑咐道:“別再了,等疤自己掉,聽見沒有?”
江瀾點點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他怎麽還穿著三天前的服,黑的大上,沾上了些許白的灰塵。
下意識的出手,拍了拍他領上的灰。
剛拍了兩下,便被握住了手。
江瀾抬起頭,不解地看。
他深邃的眸子鎖定在臉上,沉聲問道:“江瀾,我要是被陸氏踢出了董事會,所有的資產被查封,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會不會跑?”
江瀾微微一怔。
沒懂陸竟池這話的意思,更不懂他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是在試探嗎?
江瀾想到這,搖了搖頭。
“真的?”陸竟池眉梢挑了挑。
江瀾點頭,那模樣有多真誠就多真誠。
陸竟池勾起角,他抬手了江瀾的臉頰,“那為什麽,你之前要跑?”
江瀾微微一怔,突然不知如何接話。
他難道會不知道為什麽跑?
“別張,我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說完,他從懷裏出一個耳機戴在江瀾的耳朵上。
他指尖輕點耳機,裏麵立馬傳來悉的聲音。
“我現在把我的份給你,還有熙允的,和你現在的公司加起來,足夠把他踢出董事會了!”
江瀾瞳孔放大,驚額地看向陸竟池。
他居然不是在試探自己,這是真的……
陸盛文真的打算把他踢出去?
江瀾心忽然跳得厲害,腦子突然變得空白。
而且,得知他要被踢出董事會,想的竟然會是他以後不能限製的自由了,甚至這個念頭比擔心他還要多。
陸竟池目不轉睛地注視,清楚地看到了眼中的一點點變化。
他的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
“你是不是在想,我被踢出董事會,一無所有了,我就再也控製不了你了?”
江瀾聽見他這話,渾一抖,慌的搖頭,抬手比劃解釋。
陸竟池揮開的手,角的笑也攜裹著幾分冷意。
“江瀾,你還是想著離開對嗎?”
江瀾目閃了閃,隻能搖頭,拚命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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