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勤也不敢耽誤,他拿了車鑰匙,便送江瀾去上班。
為了不讓遲到,錯開擁路段,他車子開得很快。
封勤遞給一盒牛,說:“本來還想帶你去吃個早餐的,沒想到你還在上班,你不說我都以為你在上學呢。”
江瀾接過牛,抿了抿,低頭喝了口。
封勤又說:“不過我們還真像,他們也老說我還是大學生,其實我今年都已經25了。”
這話倒是讓江瀾有些詫異,轉頭看了眼開車的封勤,但是從他的氣質和穿著,完全看不出他已經25了。
也許是他上的年氣太濃,導致江瀾以為他一直是大學生。
封勤好像知道要問什麽似的,便主說道:“我現在除了你看到的這些,還有去福利院做義工,我正兒八經還是有工作的。”
“我在一家寵用品公司上班,這公司裏什麽都有賣的,下回你養狗你可以找我買狗糧,我給你打折。”
江瀾彎了彎角,從包裏出本子來記下。
封勤的年紀,和他的工作,以及找他買狗糧可以打折。
封勤無意間瞄到寫的字,忍不住笑道:“你還記下來,是怕我說話不算話嗎?”
“放心啦,我肯定不會坑你的,那些狗糧都是正規的狗糧。”
江瀾笑了笑,沒說話,把本子放回了包裏。
封勤一路上自顧自的說著,他也不嫌江瀾沉默,好像天生話就多,滔滔不絕說了許多,哪怕江瀾沒有任何回應,他依然說的津津有味。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安靜的傾聽者了,所以他很喜歡跟江瀾說話。
因為江瀾不會打斷他,更不會反駁他。
一路上,江瀾知道了他很多的事,一些有趣的,還有些不太高興的。
很快,封勤將送到陸氏公司大樓,他看了眼時間,“嗯,剛剛好八點五十,你是九點上班吧?”
江瀾點點頭,對他比了個謝謝,便下車去了公司。
公司裏最近有些,大家緒似乎都不怎麽高,路上聽不到什麽八卦。
坐電梯來到頂層,這一層仍然空空,來到陸竟池辦公室,敲了敲門,但是沒有人回應。
林征忽然出現在背後,對說道:“夫人,陸總今天還沒來呢。”
江瀾怔了怔,轉看了他一眼,比劃了兩下。
想到他看不懂,便拿出手機要打字。
林征猜到要問什麽,不等打完字便說道:“他什麽時候來我不太清楚,但是你可以回江庭找他,需要我送您過去嗎?”
江瀾下意識要同意,但是想到他把自己刪了,還有昨天他說的話,自己已經出來了,再回去好像也不太合適。
林征說:“陸總肯定在家裏呢,他都兩天沒睡覺了,今天肯定在家裏睡覺,不會來公司的,您要是在這裏等的話,估計等不到。”
江瀾目閃了閃,他明明早上才把刪了,怎麽可能在睡覺。
打字道:不用了,我在這裏等他好了。
林征看堅持,也不再勸說,“那好吧,我先去忙了。”
江瀾點點頭,示意他先去忙。
林征又給拿了幾份資料,讓錄文件,不過今天用的稍微高級點,用的是公司的部係統錄。
林征了一些最基礎的功能,就是給陸竟池錄行程,而且給開了個賬號,權限也不多,就那兩個。
江瀾便在辦公室裏錄他給的資料,雖然很簡單,但是今天上班一點也提不起神。
可能是因為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時不時抬頭往門口看去,果然如林征所說,陸竟池到下班都沒有來過。
期間陸言啟還來找過他幾次,都沒有找到他人。
到了下班點,江瀾隻能收拾好東西下班,了兜,就剩一百塊錢。
還是昨天封勤借的,因為封勤上的就這一百塊的現金。
連車也不敢打,走了斷路去坐公,去醫院輸。
輸完差不多九點,能趕上最後的末班車。
坐公回江庭,從公站下車,回江庭差不多還要走二十分鍾。
半路上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小雨,撐著傘回到別墅,看著那棟悉的別墅,院子裏燈還亮著。
可大門卻閉。
江瀾站在門口徘徊,著裏麵的別墅,沒有進去的勇氣。
不知道自己和陸竟池現在算什麽。
夫妻嗎?可是馬上要離婚了。
兄妹?那就更可笑了。
本該通知簽離婚協議的,可他卻把拉黑了,所以如今站在這棟別墅麵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江瀾還在猶豫著,別墅的門忽然打開。
嚇得連忙收了傘,躲在門口的那石柱後麵。
小雨淅淅瀝瀝,攜裹著冰涼的冷意雨落在上。
著石柱,探出頭去看。
屋出來兩個人,一個是陸竟池。
另一個,是夏。
陸竟池將門口的傘打開遞給夏,夏接過傘,走到院子裏等著。
而陸竟池也關上門,自己去了車庫,開了輛奔馳出來。
夏收了傘,坐上車,陸竟池便開著車走了出去。
江瀾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孤零零地站在雨裏,看著車子從門口出來,從邊路過,還濺了一的水。
泥水將昨天新買的服弄髒,在上染上大片的汙跡。
臉上也有些泥水,隻不過被頭發上流下來的雨水衝幹淨了。
這才沒幾分鍾,已經變了落湯,頭發漉漉地在臉上,不斷地滴著水。
狼狽地站在門口,突然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
夏坐在車裏,不經意間往後視鏡看了眼,約看到了後視鏡裏的人影。
“你看到了嗎?”夏問道。
都看到了,陸竟池肯定也看到了吧。
陸竟池沒有理會,自顧自地開著車。
夏又不死心的問,“怎麽了?你們不會離婚了吧?”
陸竟池著方向盤,瞥了一眼,意思很明顯了。
夏撇了撇,還是想從他裏套出點什麽,“既然沒離婚,那你為什麽不讓進去?”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沒讓進去了?”
夏也有些生氣了,“你兇什麽!我就問問而已,你讓不讓進去跟我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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