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話接通。
“陸先生!我有關於夫人的事和您說。”
他話音剛落,便被男人無的打斷,“的事以後不必告訴我。”
“可是……”
“胡醫生,如果你很閑,我可以給你找些事做。”
這話是在說他多管閑事呢,胡醫生了脖子,也不敢再多,“那好吧,陸總再見。”
胡醫生說完,掛了電話,快步來到江瀾邊。
蹲在地上,無聲的掉著眼淚,胡醫生瞧著這副模樣,長長地歎了口氣。
“夫…江小姐,您現在有地方去嗎?我幫你把東西搬過去。”
江瀾又有些茫然。
胡醫生心裏咯噔了一下,這總不能讓去自己家吧?
就算是離婚了,那也是陸竟池的前妻啊,他可沒那個膽子。
“要不然,我給您找個房子?”
江瀾盯著他看了會兒,看著胡醫生臉上擔憂的目,忽然笑了。
笑的淒然,又燦爛。
如果當初乖乖的當他妹妹,現在一定很幸福吧?
果然,太貪心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胡醫生張了張又不知說什麽,他懷疑江瀾是不是刺激傻了。
“你們還有多久?我要關門了。”清潔阿姨在旁邊催促道。
江瀾回過神,又看了眼胡醫生。
現在除了胡醫生,不知道自己能找誰幫忙了。
胡醫生連忙道:“這就走,我搬東西。”
江瀾也要去搬,但是被胡醫生製止了,“我來就行,您還有傷呢。”
江瀾低著頭,沒有說話。
胡醫生把那些包裹冒雨搬出去,兩人匆忙的模樣,就像這個別墅的過客,匆匆的來,狼狽的離開。
那種歸屬從心中剝離的時候,就像把心髒剜出來一樣,空空的心沒有了歸。
的東西還多的,胡醫生塞了又塞,後備箱都裝不下了,又隻能把東西往後座塞。
整個車子塞得滿滿當當,才勉強裝下來。
江瀾坐在車裏,看著別墅的大門緩緩關上,就像平時出門那樣,都會把門好好的關上。
隻不過這次關門的不是。
胡醫生把車開了出去,江瀾一直盯著後視鏡,別墅在視線中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模糊的雨幕中。
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江瀾抬手,到心房的位置,裏麵傳來陣陣綿的疼。
呼吸的時候,扯著腔都泛著疼。
胡醫生在臨安城裏轉了好幾圈,最後想來想去,把江瀾帶到了一比較偏僻的老小區。
“這裏以前是我爺爺住的地方,不過他現在不在了,你就住這裏吧。”
江瀾激地看了眼胡醫生。
胡醫生真是好人,幫著忙上忙下,不計報酬,可能這就是醫者仁心吧。
江瀾剛翻找包裹的時候,看到了那個斜挎包,也找到了裏麵的筆記本。
翻開看了,但是這幾天都沒寫什麽,那些不愉快的事一件都沒寫。
寫了要去醫院看張。
張…是誰?
還有封勤,賣狗糧的。
翻到空白,神茫然,並沒有記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陸竟池和離婚的原因。
江瀾失落的歎了口氣,拿著筆,寫下胡醫生,是個好人。
又記下了今天和陸竟池離婚的事,和現在住的地址,胡醫生說,這些都是很重要的事。
記下和陸竟池離婚,是為了不讓自己忘記,又跑回去找他。
本就不要了,還去惹他不高興。
他會更加討厭的。
江瀾在想,一定是這些天,沒有聽他的話,飯做的不好吃,或者是家裏沒有收拾幹淨,所以他就不要了。
都是假的…他隻是不而已。
不的人就像垃圾,隨手就可以扔掉,哪有那麽多原因啊……
胡醫生跟說:“你現在自己住,沒事的話,一定不要出門。”
他現在很擔心江瀾的狀況,搞不好哪天出去就忘了回來的路。
想到這,他從自己藥箱裏拿出便利簽,寫下標簽在門上,這樣開門的時候就能看到了。
然後又寫了一張在床頭,起床就可以看見。
還有冰箱,廚房,該注意的都上了。
什麽冰箱記得關門,做飯記得關火,幾乎是事無巨細。
做完這些,胡醫生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覺得沒什麽問題了才對江瀾說:“好了。”
“那個藥你記得吃,不過我說了你也記不住,反正早上起來你看見床頭的便利簽就知道了。”
江瀾回過神,點點頭,比劃了個謝謝。
“那我還得去上班,你先休息,我下了班再來看你。”
江瀾又點頭。
胡醫生囑咐完,便開門走了出去,然而門口卻站著一個人。
穿著深紅的唐裝,雙手抱臂,斜倚在門口,微卷的短發散了下來,沾著些雨水,看起來有些漉漉。
胡醫生一時沒看清他是男是。
但是看著這比自己還高出小半個頭的高,他試探地喊了聲,“先生,您找哪位?”
男人轉過頭,看著胡醫生,微微一笑,“我找江瀾。”
“您是……”
他出手,淡笑道:“你好胡醫生,我姓裴。”
胡醫生瞬間了然,裴卿聲嘛,陸家的上門婿,經常出席活,在網上那些花癡人的帥哥排榜單裏,能排上前前三的。
這個榜單的真實不確定,反正是某個件大家投票投出來的,胡醫生見到真人,倒是有點相信那個所謂的排行了。
他回過神,連忙說道:“原來是裴總,您來了真是太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再見。”
裴卿聲微微頷首,目送他離開。
隨後他抬腳走進了房間,關上門,屋的線瞬間暗了下來。
江瀾站在屋,呆滯的看著他,不清楚他怎麽會來這裏。
裴卿聲手指著門上的便簽看了看,又環視了一圈屋裏,走到冰箱,著便簽看了眼。
這才將視線投向江瀾。
他來到江瀾麵前,抬手要去的臉,江瀾卻警惕的退了一步。
裴卿聲輕笑一聲,他收回手,俯盯著江瀾看了片刻,才開口,“你真得了老年癡呆?”
這幾個字從他裏說出來,他又笑了一聲,因為看著這張臉,配上老年二字,的確有些好笑。
而且聽起來也不真實。
“他竟然真的離婚了。”他像是自言自語般,又朝江瀾靠近了一步。
江瀾退了一步,他又故意上前一步。
江瀾一退再退,最後無路可退,整個人抵在了牆上。
他抬手,住江瀾的下顎,“想不起來,反而還忘了。”
他語氣輕飄飄的,卻帶幾分危險,“江瀾,你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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