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的尷尬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有朋友出來和齊頌打招呼圓了場子。

商渺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又坐回在沙發上。

邊上的兩個爺明顯察覺到商渺現在心不太好，也沒多留，而是溜到另一邊去了。

包廂里又吵嚷起來，林雅端著酒杯過來的時候，商渺正心不在焉的看著手機。

林雅坐在旁，“渺渺，他們那邊在玩牌，怎麼不過去一起玩？不過話說出來，謝潯怎麼還沒上來？”

包廂里的燈暗沉，正好藏住了商渺臉上的表，聲音微低：“你們玩就好。”

晚上沒吃晚飯，又憋了一下午的氣，現在胃終于有些不舒服。

林雅見實在沒興致，也就不再勸，而是自己端著酒杯又去找另一個生玩。

包廂里的燈被切了回去，商渺的視力在線暗的時候又不太好，加上一開始又特意坐在角落，所以也看不見齊頌和盛聿在哪里，心里又要松懈不。

只是到底在一個空間里，所以也有些不自在。

商渺坐了一會，拿上包起，準備去洗手間。

走的慢，好不容易走到包廂門口，還沒開門卻看見包廂門率先被推開，謝潯手里還拿著手機，正站在門口。

他低眉看向商渺：“怎麼了？”

商渺還沒回答，里面有認識謝潯的人就已經先和他打招呼：“謝潯你來了？之前聽林雅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

商渺睫輕垂，往旁邊讓開了些，“我去衛生間，你進去吧。”

謝潯眉心擰了下似乎想說什麼，他剛剛本來就要上來，但是合作方那邊突然打來電話，說有個新的需求要加一下，他才迫不得已在樓下多待了一會。

商渺在衛生間洗了手，才沒多大表的抬眼看了下鏡子里的自己。

妝容仍舊致，只是眼里的疲憊太明顯。

垂眸抿抿，給謝潯發了條消息，就準備直接回家休息。

然而剛走到轉角，就看到盛聿在接電話。

他臉很嚴肅，眸子垂落，看上去像是在談公事的模樣。

商渺頓了下，遲疑著要不要等一會再過去，但盛聿像是有知一樣，眼皮一掀就看了過來。

商渺這下要是再退回去，就顯得故意了。

眸閃爍了下，抬過去。

距離盛聿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聽見盛聿用冷沉的嗓音和電話那邊說道：“好，我會考慮。”

他說完掛了電話，目漫不經心的掃到商渺上，但也只一眼就收了回去。

他低眉垂目看著手機，語語氣依舊有些冷：“以前也這樣玩過？”

轉角的走廊里只有兩三個人，還都隔的有些距離，商渺知道盛聿這話應該是在問。

大概也說的是，剛剛那兩個爺給倒酒的事。

強撐著鎮定，“沒有。”

“第一次？”盛聿的尾音微微上挑，他也抬起眼看向商渺，似乎在判定話語里的真偽。

商渺覺得他這樣直接的問出這種話，實在是讓覺得恥辱。

閉了閉眼睛，聲音干：“是不是，好像都沒必要和你匯報。”

盛聿冷呵一聲，然后收了手機，黑的瞳孔看著商渺，里面像是蓄滿了洶涌的浪。

風雨來。

半晌后，他聽不出半點緒的嗓音響起：“明天給我一份你的檢報告。”

商渺一愣，旋即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盛聿面無表：“你的說辭，并不會讓我信服。”

他說完這句話，轉就走了。

剩下商渺一個人站在原地大口的著氣。

盛聿讓做的檢報告，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在外面搞，怕得了不該得的病。

商渺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掌似的，都只能扶住旁邊的窗框才能站穩氣。

這份檢報告，實在是將的尊嚴全部撕了碎片。

盛聿還真是狠得下心。

商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樓的，只是到停車場的時候，連拉車門的力氣都不夠，愣是拉了好幾次才打開車門。

商渺坐在駕駛座，將額頭抵在方向盤上，胃的痛一陣一陣襲來，卻像覺不到一樣，腦子里仍舊一遍遍回響著盛聿說的話。

直到謝潯的電話打來，詢問是否到家，商渺才反應過來已經在車里坐了一個小時。

聲音有些啞，和謝潯說道，“剛剛到，正準備休息。”

謝潯聽出的語氣不對，“你怎麼了？”

“沒什麼，剛剛在樓下吃了點東西，有點辣，嗓子不太舒服。”商渺又輕又快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商渺在屜里翻出來一盒胃藥，囫圇著吞下去，就回房間休息。

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臉很難看。

今天難得化了濃妝，好遮住臉上的憔悴。

到公司的時候，剛出電梯就上了小葉，看著商渺皺了下眉：“商渺姐，盛總突然通知早上要開一個臨時會議。”

商渺一頓，嗯了聲，“什麼時候通知的？”

“十分鐘前，盛總說他到公司會議就開始。”小葉說完反應過來，扭頭看向商渺，“盛總沒和你說嗎？”

商渺確實沒收到盛聿的消息，沒回答小葉的問題，而是問道：“什麼類型的會議？”

“好像是關于藝品金融化的，最近不是有這個政策嗎，我聽朋友說好像最近這方面的扶持很大。”小葉說道。

商渺卻慢慢擰眉心，藝品金融化，之前聽謝潯說過，也是為了推藝品方面的發展。

所以謝潯之前才會接下那一單金融展的策劃，其實已經是在變相試水。

只是這和凌華又會有什麼關系？

不過商渺這問題來不及細想，盛聿就已經推開會議室的門進來，他面容冷峻，目在商渺臉上冷冷劃過。

會議的容果然和小葉說的一樣，是關于藝品金融化的問題，凌華作為津南目前的金融新貴，必不可免的會到影響。

盛聿將部門給下來的目標擺出來，隨后點著桌子說：“凌華的目標一直都是新型產業鏈，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商渺坐在下面眸微。

盛聿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