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和陳卓聊的很好，雙方你來我往的，也都心知肚明對方的意思了。

商渺一直沒開口，直到陳卓突然看到手里拿著的文件冊子，咦了聲問：“商書之前也有關注過我們蔚藍嗎？”

商渺手里拿著的是一份蔚藍的藝品圖鑒，封面的第一頁就是幾年前的一個小眾系列。

陳卓來了興趣，“這套系列的產，算不上熱門，也不是文，只是當時旗下的一個小工作室弄出來的靈，人氣一直不高，商書怎麼會知道的？”

驟然被提問，商渺索將那本冊子直接出來放在桌上，頓了下說道：“我之前確實有了解過蔚藍，這套以人與自然為主題的木雕很靈，所以我很喜歡。”

“但可惜的是我知道的有些晚，現在市面上很難買到一整套。”商渺語氣真摯起來，“所以今天帶過來這套圖鑒也是想問問陳館長，現在還能買到嗎？”

商渺一番話說的漂亮，但實際上關于這個系列，還是從謝潯那里知道的。

當時他們在討論春城的展會布置，商渺旁聽的時候聽到宋桀提到了蔚藍的這個主題，覺得有意思，后來回津南后，就在網買了這套圖鑒。

卻沒想到，凌華還真有和蔚藍合作的一天。

表得，人看不出真假。

陳卓的興趣明顯到了這邊，又問了商渺幾個問題，好在商渺之前確實都認真看完了圖鑒，所以對答如流。

陳卓臉上的笑容這才真心一些，商渺斂眸，安靜坐在旁邊。

倒是盛聿落在上的目沉了點。

而商渺只當作沒看見，垂落眼神看著自己手里的圖鑒。

陳卓到最后都是打太極的狀態，商渺也明白，畢竟蔚藍現在才是選擇方。

離開的時候，陳卓將他們送到門口，溫和有禮的說道，“期待下次再和盛總見面。”

盛聿頷首。

陳卓又看向商渺，“商書問的那套木雕，因為產量和人氣都不是很高，所以現在很難再找到藏品，不過如果商書愿意，我可以再問問。”

商渺哪里能說什麼，笑著道謝：“那麻煩陳館長了。”

拿出手機，“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加我一個微信嗎，蔚藍的文創我都很喜歡，要是能有一手咨詢，就很謝陳館長了。”

這話說的巧妙，還將蔚藍捧了起來，陳卓自然樂意，同商渺加了聯系方式。

直到到停車場以后，商渺臉上的笑容才慢慢垮了下去。

看著停在車位旁邊的邁赫，臉上沒什麼表，直接就要過去拉開車門。

然而李爍卻突然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住，“商渺姐，你現在回公司嗎？”

現在還不到下班時間，商渺嗯了聲。

“那你能開盛總的車回去嗎，我臨時有事要去見一位客戶。”

商渺看向那輛全黑的邁赫，看似低調，實則張揚。

微微垂睫，語氣很淡：“盛總開車的技比我好。”

就是在拒絕了，李爍微愣，下意識看向邁赫：“可是盛總說他手腕不太舒服。”

商渺說，“我可以替盛總代駕，而且我回公司還有事，不能耽誤。”

李爍其實想說商渺開盛總的車回公司，哪里會耽誤，可他看著商渺的表，還是把這話咽了下去。

他進凌華的時候，商渺就跟在盛總邊了，事事妥帖細致，做事滴水不。

公司里最近的一些傳言。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以為商渺還會和以前一樣不在意。

商渺聲音冷淡：“麻煩讓一下，你擋著我了。”

李爍愣愣的往旁邊讓開一些，任由商渺上車，然后看著一腳踩下油門離開。

他這才反應過來似的，返回到邁赫邊上，低聲說道，“盛總，商渺姐回公司還有急事。”

盛聿臉上仍舊沒什麼表，然而李爍看著卻莫名覺得，盛總的眼神分明比往日更加冷。

商渺回到公司，將宋音音沒能整理好的蔚藍的資料都拿了過來，其實程序很簡單，就是有些繁瑣。

一直整理到下班都沒弄完，小葉看還沒準備走，忍不住問：“商渺姐，你這麼拼做什麼？”

沒說完的話是，既然都要離職了，又何必給公司賣命。

商渺也不好和解釋太多，只能收拾了東西起：“談不上拼命，該做的就做一些。”

小葉等著商渺一起出去，現在下樓的人很多，們剛進電梯，就看見朱莉和宋音音也在里面。

商渺臉上表不變，宋音音看見商渺，臉上表卻有些不自然，隨即往朱莉旁靠了些，也不再像往日一樣招呼。

商渺懶得理這種做派，和小葉聊著工作上的安排。

然而朱莉卻嗤了聲，“商渺，既然你這麼熱工作，又何必從凌華辭職呢？”

電梯里的人不，朱莉的聲音一出，就都安靜下來。

朱莉和商渺不對付，在公司里不是，現在商渺辭職，朱莉心里不知道多高興。

商渺抬眸淡淡看向朱莉，“既然你這麼關心我，不如跟我一起辭職？”

朱莉嘖聲，“誰關心你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反正都要辭職，又何必還要裝模作樣？”

“小宋是被盛總親自提拔進總裁辦公室的，接了你的職位有什麼說不過去？你這樣藏著掖著的，總不至于想著以后還要回來吧？”

“不過到時候，人老珠黃，可不好說。”

朱莉言語之間是要替宋音音打抱不平，可實際上卻是在暗指商渺和宋音音都和盛聿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宋音音臉發白，不蠢，自然也能聽懂朱莉的意思。

了，正要開口，就聽見商渺沒什麼緒的嗓音，“怎麼，朱書就是因為知道自己人老珠黃，所以才這樣看不慣我？也是，畢竟人都會羨慕自己沒有的東西。”

商渺語氣冷淡，似乎并沒有把朱莉說的話當一回事。

不過掃向朱莉后的宋音音，沒由來的輕笑了聲：“只是你的提醒，我想宋書應該比我更擔心。”

商渺和朱莉雖然不對付，但平時也鮮會在這樣的公眾場合里懟起來。

這里面要是沒有宋音音的努力，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