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音輕聲說，“商渺姐，我只是想請辦公室的各位吃早點而已，最近大家工作好像都很辛苦，昨天聽徐薇姐說忙的都沒時間吃早餐，我才買來的。”

“對不起商渺姐，我以后不這樣了。”

被說到的徐薇是書的老人了，立馬開口：“小宋有心了，商書你就別說了，小姑娘多有朝氣。”

商渺看著自己桌上放著的咖啡，清楚徐薇現在是在幫宋音音說話。

睫垂下，不再說話。

宋音音倒是拿上咖啡給每位同事面前都放了一杯，就連吳茜他們也有。

小葉吃人，也有一杯咖啡，所以沒再挑宋音音的病。

職場里的這些手段，混了那麼多年不是不清楚，只是真的很難對宋音音擺出笑臉。

而且離職在即，這些似乎也沒那麼值得讓在意。

現在更希的是，能趕把和蔚藍的合作拿下。

陳卓遲遲不回復消息，商渺拿了一份資料，走到宋音音旁。

聲音冷淡，“把這份文件拿給盛總，是蔚藍的市場趨勢，下面是方案，沒問題就讓他簽字。”

商渺現在想的通，既然盛聿要捧著宋音音，那確實沒必要什麼都親力親為。

宋音音那麼表現，那不如讓多表現點。

宋音音果然沒有拒絕，拿上文件就上了樓。

商渺就繼續做自己的工作，然而不過五分鐘，宋音音就下來了，輕聲商渺，“商渺姐，盛總讓你上去。”

商渺問：“他找我什麼事？”

“好像是關于蔚藍的問題。”宋音音說這話的同時，角微微翹起，似乎心很好的樣子。

很快，商渺跟著宋音音上了樓。

盛聿正在看著做好的那份文案，商渺想了下開口，“是文案有什麼問題嗎？”

盛聿翻文件夾的手指一頓，隨即放下文案，抬起眼皮，淡漠的看了一眼。

商渺說，“有任何問題，我可以修改。”

半晌，盛聿才沒什麼表的，點了點策劃書，冷然開口道，“蔚藍的合作程序，宋音音和你一起做。”

商渺一頓，“什麼意思？”

“商渺姐，昨天盛總帶我去的那個應酬，蔚藍的老板莫遠聰莫先生也在的。”宋音音正好出聲，恰到好的暗示了下商渺，盛聿已經帶著去聯系過蔚藍的老板了。

商渺看著自己的那份策劃案，明白盛聿的意思了。

無非就是得讓帶著宋音音，再一次給宋音音做個墊腳石。

商渺努力讓自己的表看起來平靜，問盛聿，“你是想讓給我做助手，還是想讓我給做助手？”

盛聿面容冷峻，眉眼間著疏離，他瞥著商渺的眼神涼薄，聲音沒什麼語氣：“既然你要離開凌華，那手上的資源接出來，不是很正常？”

宋音音緩著語氣說道，“商渺姐，我一定會跟著你好好學習的。”

和宋音音臉上的歡快相反，商渺的骨頭都在發涼。

熬了幾個夜才做出來的方案，卻像是在給他人做嫁。

商渺站在辦公桌前沒有，盛聿烏黑的眼瞳看著，毫緒都沒有摻雜的開口，“怎麼，有意見？”

商渺掌心了，看著盛聿面前的策劃案，“你說過蔚藍的負責權給我了。”

“但你的工作并沒有進度。”盛聿毫不客氣的說道，他眉眼間盡是冷凝，“我并不想因為你個人能力原因，耽誤公司的進展。”

商渺覺得盛聿這句話說的可笑，但又沒理由反駁，畢竟陳卓那邊，現在也聯系不上人。

只是還是不服輸，眸直視著盛聿說道：“我可以再去找一下陳館長。”

“陳卓和莫遠聰能比？”盛聿臉上已經有了不耐煩，他將那份文件扔到一旁，語氣微寒，“商渺，還拎的清輕重嗎？”

商渺不知道盛聿說的輕重是什麼。

是要讓甘心聽宋音音的，還是要將蔚藍的功績都扣在宋音音上。

睫了下，聲音很低，“好，如你所愿。”

商渺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宋音音還沒走。

依舊在盛聿旁，有些遲疑的問：“阿聿，蔚藍的合作，我真的可以嗎？”

盛聿默然片刻，隨后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會讓合作失敗的。”

這個，是商渺。

宋音音明白過來，點點頭，又一次乖巧的和盛聿保證，“阿聿放心，我一定會跟著商渺姐好好學的，這樣以后商渺姐不在公司了，我也可以多幫幫你。”

盛聿頓了下，眼里飛快閃過一抹復雜緒，又很快被他下去。

他語氣一如既往的淡，“記得把莫遠聰的聯系方式給。”

商渺下樓以后，宋音音跟著就下來了。

只是商渺表很冷，宋音音皺了下眉心才過去，將手里的文件放到商渺桌上：“盛總簽過字了。”

商渺沒說話，倒是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下，推了兩天的陳卓終于松口，答應了商渺晚上一起吃晚飯。

商渺臉上一松，陳卓這邊的關系并不想斷掉，畢竟像莫遠聰那樣的大老板，商渺其實覺得單憑自己去聯系，可能是微乎其微。

只不過宋音音在看到還要和陳卓應酬后，就有些不解的開口，“商渺姐，您不約莫總嗎，昨天盛總帶我過去的時候，莫總還說很想和我們合作的。”

商渺不知道到底是想強調盛聿帶去見莫總，還是想說莫總要和蔚藍合作。

快速回了陳卓的消息，和陳卓約了時間地點后才冷的說道，“那只是因為，昨天帶著你去的人是盛聿。”

“可是商渺姐，我覺得莫總很和藹，說不定他真的很愿意和我們合作呢？”

商渺簡直要被宋音音的天真給氣笑了，如果莫遠聰當真那麼想跟凌華合作，陳卓這邊就不可能到現在。

輕嗤了聲，沒回答宋音音的話。

然而讓沒想到的卻是，宋音音竟然會自作主張，跑去約了和莫遠聰的見面。

還就在今天晚上。

商渺的臉幾乎瞬間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