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淡定搖頭。
“我當然不是!”
廢話!
要是漁夫,早就擼起袖子直接干,哪用愁眉苦臉憋到自己病倒?
還連累孩子們擔驚怕!
賀擎舟從技部回來的路上還滿心歡喜,此時,卻眼睛噴火。
他揚了揚手里的資料,寒聲質問。
“那你是什麼意思?就算你不是漁夫,可很明顯,這次的事,你才是幕后主使!”
他像個傻子被玩得團團轉,結果,玩他的人,是盛晚溪!
相較于他的怒不可遏,盛晚溪卻十分平靜.
“我沒別的意思,只要你繼續給航航治病,這些資料,我就權當是拿著一堆廢紙。”
賀擎舟從沒想過,會有一天,用這樣的招來對付他的人是盛晚溪。
心頭某個位置,在一點點崩塌。
他沉著臉,把手上的資料朝桌上重重一扔。
“盛晚溪,你行啊,長本事了!敢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我了!”
盛晚溪想不明白,他有什麼立場來指責。
臉上,不由得也現了些怒意。
“賀擎舟,你拿航航的命來掐我脖子時,你不罵罵你自己?”
盛晚溪嗓音發抖,眼睛微紅。
“我是被你得沒辦法了,才出此反制,倒了我的錯?難道,你讓我看睜睜看著航航去死?”
“還是說,在你眼里,無論你對我和航航做什麼,我都只能忍著著?”
賀擎舟對上盛晚溪約帶了些恨意的眼眸,既生氣,又委屈。
他死死盯著盛晚溪,心疼,也心疼自己。
“盛晚溪,你說我掐你脖子,可我能怎麼辦?航航是我的命,你把他搶走,我只能,想辦法搶回來。”
航航對他固然重要,可其實,盛晚溪對他而言更重要。
只是,他現在的份,沒有立場也沒資格要這樣那樣。
他只能,把一切的緣由,都加諸于航航上。
再借著航航,把牢牢綁在自己邊。
可這樣的心思,他甚至不能宣之于口,只能默默放在心里。
盛晚溪被他理直氣壯的言語氣得心口痛。
“賀擎舟,你說航航是你的命,就不是我的命?你還不明白,我之所以要把航航搶回來,是因為航航待在你邊,別說幸福,連人安全都沒法保障!”
而最讓盛晚溪失的,是這狗男人,居然,放狠話說不救自己兒子的命!
即便只是用說說,盛晚溪亦覺得不可原諒。
賀擎舟聽完一堆指責,突然,覺得十分無力,又十分憤怒。
“盛晚溪,說到底,你還不是因為盛知瑤?!”
賀擎舟愈想愈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他抿了抿,一把抓住盛晚溪的手腕,扯著站了起來。
“盛晚溪,我不跟你吵,你跟我去個地方。”
不容盛晚溪反抗,他就拉著出了辦公室。
大庭廣眾,盛晚溪不好跟他吵。
而這狗男人還故意進了普通電梯,一堆人。
直到被塞進了副駕上,盛晚溪才皺眉問他。
“你要帶我去哪?”
盛晚溪很無語。
是拿了籌碼來跟他談判的,可他,這是要帶去犯罪現場取料指證嗎?
賀擎舟沒理,拿手機不知拔了誰的號。
只說了一句“你馬上到咖啡館,我有事找你!”,就掛了電話。
盛晚溪見他不理自己,也懶得再問,既然他要帶去別,去就是了。
直到車子停在葉旭言的咖啡館外,盛晚溪約明白了賀擎舟的用意。
果然,被他拽著手往里走,一眼,就看見妝容致,儀態妖嬈坐在那里的盛知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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