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老夫人。”
藺云婉進去給老太太請安。
林華彬看了藺云婉一眼,他溫和地笑了笑,因為心虛,也不想留在這里了,就跟老夫人作揖。
“母親,兒子先告退了。”
林老夫人點了點頭,等他一走,也不瞞著藺云婉,和說:“你家太太想讓云和你同時出嫁。”
藺云婉微微一笑。
“父母之命,太太和老爺想什麼時候把云嫁出去,我就不能左右了。”
林老夫人就道:“你放心吧。我也知道你們家太太那個人……肯定不安好心的。”
藺云婉笑了笑。
老夫人有些時候說話,還是真是直率。
就聽又說:“要是這回不讓如意,往后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
“既然想讓云和你一起出嫁,那就嫁吧!”
看來老夫人已經看鄭氏想干什麼了。
藺云婉也就沒什麼話說了。
林老夫人慈祥地笑著:“好孩子,安心大待嫁吧。”
還親熱地拍了拍藺云婉的手背,在走的時候,說:“禮部的人已經過來問完名,再就是等合了八字,下聘、定婚期了。聘禮一下,后面的事就都快了。”
“以后有的你忙的,王嬤嬤還要過來教養你禮儀。凡嬤嬤這里,往后你有空就過來,沒空別來了,別把自己累著。”
藺云婉點點頭。
林老夫人還一副仁慈心腸地說:“我看你邊就兩個常常跟著的丫頭,還有一個都不到及笄的年紀,也太小了點。我給你留心幾個穩重的大丫頭,這樣你也不至于手忙腳的。”
果然是要塞人的。
藺云婉婉拒了:“老夫人,這兩個丫鬟就很得用了,尤其是翠沁,年紀雖然小,卻很穩重的。再多了我也管束不過來。”
其實老夫人挑的丫頭,又哪里需要管束?
那都是調教好了的。
林老夫人也不強迫,很和氣地說:“就依著你。以后要是覺得丫頭不夠用,隨時過來和我說。”
“多謝老夫人。”
藺云婉陪著老夫人一起用了晚膳,天黑之后才回碧溪堂。
在燈下做荷包。
翠沁進來點了好幾盞燈。
惜若坐下來問:“姑娘,太太要把二小姐和您一起嫁出去,您不擔心?”
藺云婉手里的針線沒有停下來。
“老太太心里有數,我沒什麼可擔心的。”
淡淡一笑:“太太還斗不過老夫人。要不是投鼠忌,老夫人當年也不會同意太太嫁進門吧。”
“現在就沒有投鼠忌一說了。”
林華彬和整個林氏一族比起來,哪個更重要,老太太心里有一桿很清晰的秤。
翠沁打了個哈切,但怕藺云婉看到了,努力忍著。
藺云婉看見眼里的水,就說:“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看一天院子你也累了。”
翠沁十分不好意思。
惜若起來說:“翠沁妹妹,你快回去吧!晚上就換我伺候了。”
翠沁還不想走的,惜若卻說:“明天你可早點來,我不想早起了。”
翠沁才干脆地說好。
惜若關上門,藺云婉微微嘆息,道:“我現在記掛的,只有林姑娘的事……”
幾天之后,藺云婉恰好聽說了一件事。
“凡嬤嬤不在?”
去找凡嬤嬤的時候,聽到凡嬤嬤邊的小丫鬟說:“回姑娘,嬤嬤去還愿了。三四天之后才回來。”
藺云婉也沒說什麼,和惜若一起回去了。
“凡嬤嬤怎麼這個時候走了?”
惜若都覺得不對勁。
藺云婉想了想,就說:“和凡嬤嬤在一起這麼久,從沒聽說單獨去上香還愿的事。”
“現在林府又是多事的時候,老夫人不怎麼樣,很多事大太太拿不定主意,都得凡嬤嬤幫忙撐著。”
“看來凡嬤嬤是替老夫人去辦一件不得不辦,又不能聲張的事了。”
惜若道:“是什麼事?老夫人都不能讓大太太知道嗎?”
這可是林府的當家主母。
藺云婉淡聲說:“是我和林姑娘的事吧。”
惜若明白了。
過幾天凡嬤嬤回來了,藺云婉過去學琴,聞到了凡嬤嬤上有一味道,很濃烈的香火味。
從凡嬤嬤這里離開的時候,惜若就問:“嬤嬤上的味道太濃了。”
藺云婉說:“不太濃了,還有紙錢味……”
惜若回憶著剛才的味道,低頭嗅了嗅,搖頭說:“奴婢沒有聞出來。”
藺云婉鼻子靈,抓住一氣味就知道從什麼東西上來的。
篤定地說:“凡嬤嬤替老夫人去給林姑娘做法事了。”
惜若默了默,道:“這樣林姑娘就能安息了嗎?”
“不能吧。”
藺云婉一路沉默回到碧溪堂,才目然地說:“林府要是真為好,就應該把屬于母親東西,還給蘇家。”
只是做一場法事,給亡魂一個安息的地方,真的有用嗎?
可不這麼認為。
沒過幾天,桓王府過來送合八字的結果。
那是不必說的,王嬤嬤笑逐開:“合得極好!”
林府也很滿意,高高興興送走了桓王府的人,林老夫人拿主意說:“王府里再來人就是下聘了,都到我那里去吧,商量商量云婉的嫁妝。”
林華彬和鄭氏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各懷鬼胎。
藺云婉是不能聽這個的,一直躲在屏風后面,這是老夫人允許的,說嫁妝的事,就要回避了。
“我們回去。”
低聲和惜若說了,回去把繡好的荷包給惜若,道:“送給王爺吧。”
“再替我去見見蘇老爺。”
惜若這次去了足足半天才回來,先是和藺云婉說了蘇老爺的事:“當年的嫁妝單子,都整理好了。”
“蘇老爺還說,該準備的,他都準備了。讓姑娘放心。”
藺云婉剛點頭,就見惜若十分的為難。
“怎麼了?”
惜若道:“王爺讓奴婢提前和您說,您和王爺的婚禮不必回京。”
藺云婉愣道:“不回京在哪里辦?”
現在回京肯定很棘手,離“死”的時間還太短了。
蹙眉說:“可是親王親,都是要祭拜天地,拜見和帝后。帝后是不可能離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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