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虞昭等了幾日,估著蓉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便來到對方院前。
不料守門的侍見了,卻搖了搖頭說道:“太子妃,咱家小姐近日不見客。”
虞昭聽了不問道:“那要何時才肯見我?”
“這奴婢也不知道。”侍面為難之,隨即低聲音道,“您也知道,小姐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怕是要好一陣子沒臉見人了。”
虞昭不微嘆了聲,蓉既然不肯見,那也沒法子,只得說道:“那我改日再來。”
回去之后,守門的小順子朝虞昭恭聲道:“啟稟太子妃,太子殿下來了,這會兒在屋等著呢。”
虞昭微微頷首,隨即進了屋,果不其然見蕭胤正坐著品茶。
男人見到回來,遂問了句:“去哪兒了?”
虞昭簡略答道:“我去蓉兒那瞧了眼,不見客。”說罷便要往室走去。
蕭胤見虞昭一副不想與他多談的模樣,只得攔住長話短說道:“明日普海寺有廟會,孤帶你去瞧瞧?”
虞昭抬眸看了眼蕭胤,如今尚在氣頭上,于是便拒絕道:“不必了。”
蕭胤沉默了瞬,問:“昭昭這是在跟孤置氣?廟會那日定然很熱鬧,民間小吃、雜耍應有盡有,你當真不想去看看?”
虞昭擰眉道:“我說了不去。”
蕭胤聽了唯有沉默下來,眼看著虞昭進了屏風后的室,把他阻隔在外。
……
翌日傍晚,虞昭先在房用好晚膳,隨后趁著四下無人之際,讓青玉了輛馬車,一路直奔普海寺的廟會。
未免被認出來,走下馬車后先是買了個兔子面,順帶也給青玉和葶花各買了一個。
主仆三人都將面戴在臉上后,虞昭這才放心地開始逛起來,只見兩側皆是些民間小玩意。
好奇地看著,倒是覺得新奇得很,畢竟往日在東楚承恩侯府時很有上街的機會。
此刻虞昭往最熱鬧的一地方走去,發現里面是在玩投壺,三十紋錢可以投十次。只要投中了前面的壺,便能取走后面的件。
最遠的頭彩是一個造型致的玉兔吊墜,瞧著倒是不錯,卻也是最難投中的,至今未有人功過。
攤主賣力地吆喝道:“這玉兔吊墜,可是用難得一見的和田玉,由名工巧匠打造而,至值二十兩銀子!各位客若是能投中,直接就能帶走,穩賺不虧啊!”
虞昭瞧著躍躍試,便讓青玉上前買了十次。
瞄準的便是那玉兔吊墜,不料這十次下來,竟是一次未中,甚至連那壺的邊緣都未到過。
攤主見此不由笑道:“這位姑娘,您是初次玩投壺吧,不如挑個近些的練練手。”
虞昭聽后點了點頭,隨即吩咐青玉又買了十次。
不料這一下來,連距離最近的那壺都沒投中,一時不咬了咬。
昔日在承恩侯府倒是也玩過幾次,那時距離沒這麼遠,未料到今日這投壺竟如此之難。
有好事者見了笑道:“姑娘手生,不如下去吧,讓我們來投。”
就在此時,人群中出來一位戴著灰狼面的男子,他形高大拔,可謂鶴立群,其上料瞧著頗為華貴,此刻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只見他直接扔給攤主一錠碎銀,隨即走到虞昭側,取了一支箭。
下一瞬,戴著面的男子將那支箭朝遠隨意一扔,就扔中了玉兔吊墜前面的壺。
那壺本十分細小,要想一次投中,可謂極其不易,稍有偏差便會失之臂。
人群中發出一陣激烈的喝彩聲,不時有人好:“這位公子真乃神人也!”
虞昭愣了愣,但見那位攤主氣得面鐵青,然而他瞥了眼男子上華貴的衫,心中忌憚對方的份,怕是非富即貴,他一介布可惹不起,遂不得不忍痛割,將玉兔吊墜取下來。
此刻攤主最后看了眼那吊墜,隨即遞給男子輕聲道:“這位客既得了頭彩,不如去別瞧瞧,別只顧我這一個攤位了。”
虞昭聽了好笑,也看了眼那玉兔吊墜,正準備離開時,只見那男子攤開掌心,將吊墜徑直遞給自己。
周圍的人群原本正要散去,突然見著這一幕,頓時又開始起哄:
“我說這公子怎突然出現,來玩這不起眼的投壺,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把這玉兔吊墜送給這姑娘啊!”
“這位姑娘雖說戴著面,可一看這形便是位人,難怪公子心!”
虞昭瞧了瞧眼前這只骨節分明的大掌,心中頓時升起不妙的預。
蕭胤見遲遲不接,便摘下灰狼面,出俊無儔的面容,并輕聲喚道:“昭昭。”
虞昭毫不想理他,這下連那吊墜都不想要了,轉就離開了人群。
蕭胤重新戴上面,跟在虞昭后快步追上,一把拉住纖細的手腕道:“那姓謝的都走了,你就跟孤好好過日子,麼?”
虞昭沉默地看著他,一時并未說話。
蕭胤見虞昭遲遲不答,遂抬起虞昭細白的手,將那玉兔吊墜系在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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