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王府。
夏堯特地換了黑裝束,還以黑巾蒙面,看不出其容貌。他扛著麻袋來到后門,朝那守門小廝悄聲道:“這位小哥,我把西祈太子妃送來了,府我也不,就不必進去了吧。”
小廝乍然見到夏堯,一時有些驚訝道:“怎就你一人前來?”
夏堯聽后了然一笑,看來他猜對了,這端王府后門蔽,果然是做壞事的好地方。此刻他面不改地扯謊道:“不兄弟們都負傷了,頭領派我前來復命。”
說罷,他將麻袋給小廝,約可見里面子的形廓。
“得咧。”小廝連忙接過麻袋,甚至還輕佻地手拍了拍麻袋隆起的部位,旋即很快府了。
……
袁瑞步履匆匆地走到蕭胤邊,向主子悄聲稟報了夏堯那兒的變故。
蕭胤擰了擰眉,旋即沉聲道:“罷了。”
昌平公主面好奇地問道:“這是發生何事了?太子殿下不會此時還有公務在吧?”
話音甫落,卻見蕭胤目冰寒地瞥了一眼,旋即男人自袁瑞手中接過一柄綢布包裹的長劍,他解開綢布,“唰”地一下出劍,橫在了昌平公主的脖子上:“虞明惜已被抓住,你們合謀之事早已敗。”
此話猶如平地驚雷一般,在昌平公主腦海中炸開。
不自覺后退了步,面倉惶之際,只得支支吾吾道:“你,你在說什麼……我何時與那虞明惜合謀要害你的太子妃了……”
蕭胤從昌平公主里聽見“太子妃”三個字,便知對此事知,畢竟他方才未曾提及虞昭。
此刻昌平公主也察覺到自己說了,可突地想起了什麼,一時竟不再后退,反而得意洋洋地揚了揚脖子道:“我可是東楚的公主,就算此前想把虞昭送給端王又如何?西祈太子縱使份尊貴,也不便在他國隨意死我吧!”
蕭胤冷笑一聲,旋即沉聲道:“你想錯了,膽敢謀害昭昭之人,孤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罷,他在昌平公主滿眼震驚的目中,揮劍取走了對方的命。
蕭胤面無表地抹去臉上的跡,朝袁瑞道了句:“理干凈。”
“嗻。”袁瑞連忙應了聲,他心知太子妃就是殿下的逆鱗,這東楚的公主惹誰不好,偏偏要去加害太子妃,當真是不知好歹。
就算沒有太子妃,殿下邊也不到這些心腸歹毒的人來做主。
蕭胤靜默了瞬,突地又吩咐道:“傳信給齊靖淮,孤此刻就要出城,若他答應,后日子時,便能在涼州城北二十里外的山中小廟見到舒念。”
……
齊靖淮很快收到了西祈太子派人傳來的消息,他聽聞能見到舒念,遂很快命人去城門放行。
如今惠安帝龍欠佳,他自是不必進宮朝父皇稟報。
此刻涼州城門緩緩開啟,虞昭等人已然收拾妥當,正與蕭胤坐在最前面的馬車,壽王則在后一輛馬車中打盹兒。
他們一行人,包括其后跟隨的眾多護衛們,很快出了城門。
馬車,虞昭尚不知蕭胤都已經把昌平公主給殺了,有些茫然地看向蕭胤:“為何如此匆忙?”
蕭胤看了眼虞昭,旋即大掌將攬懷中,他簡略道:“事出有因,來不及讓你與徐太傅好好告別了,明日再與你細說。”
虞昭想了想回道:“昨日我還見過舅父,應當不打。何況自古傷別離,不如就這般吧。”
蕭胤輕著虞昭烏黑順的長發:“睡吧,這幾日趕路要,得先委屈你了。”
“無礙。”虞昭莞爾一笑,腦袋倚在蕭胤的寬肩上,旋即輕輕閉上眸。
……
翌日,涼州傳來兩道驚人的消息,其一是昌平公主失蹤,其二則是虞明惜的尸被端王府送了出來,僅用了個破草席為其裹,約可見其下斑駁的塊和青紫痕跡。
若說昨夜發生之事,端王自是認得虞明惜,也知曉并非虞昭,卻依舊沒放過。
曹氏聽聞消息后,頓時踉踉蹌蹌地跑到府門口,抱著虞明惜的尸嚎啕大哭:“惜兒,惜兒……你怎麼變了這般模樣,是誰把你送去端王府的?你快睜眼和娘說啊!”
端王府兩個小廝目奚落地看著這一幕,正準備離開之際,卻聽后的曹氏話鋒一轉道:“站住!端王府如此對待我家閨,難道就這般算了?”
“夫人問咱們也是無用。”小廝嬉笑間滿不在乎道,“此事后續如何理,夫人親自去找端王問一問,不就是了?”
“你!”曹氏目呲裂,突地發了瘋一般,放下虞明惜的尸,起朝兩個小廝手扇去。
可卻不是這兩人的對手,很快便被一腳踹在了地上。
路過圍觀的東楚百姓見了唏噓不已,就算曹氏從妾室扶正,做了候夫人又如何?面對真正的皇室貴族,也只能落得這般下場。
承恩侯聽聞消息,此刻快步趕到府門,此刻兩名小廝早已離去,只余曹氏一人抱著虞明惜的尸,歇斯底里地在門口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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