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個……”陳飛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玉靈樓掩輕笑一聲:“怎麼?殺人如麻的年郎也有抹不開面子的時候?”
陳飛趕笑道:“哪里,只是許久未見如此風景,一時之間有些激罷了。”
“果然如傳言中一樣貧。”
玉靈樓的聲音好聽得就像是彈奏的琴音一般。
“陳飛今日多謝登天樓諸位姐姐相助,今日之恩,陳飛必報!”
如果說宗和大猿王山與陳飛還有點恩糾葛的話。
那登天樓與陳飛之間真的就是沒有什麼恩了,要真的非要說有什麼關系,也是陳飛欠了登天樓的。
當年在原本那方小世界的時候,登天樓曾經幫過陳飛。
甚至送了陳飛一個大造化。
鬼道之鈴。
陳飛也曾答應盈玉,以后若是登天樓有難,陳飛定會鼎力相助,沒想到倒是登天樓先幫了自己。
玉靈樓對著陳飛展一笑:“陳飛,等你解決好一切事宜,可否到登天樓坐坐,我們可以詳聊。”
陳飛立刻道:“前輩放心,待一切安定好,陳飛定會登門致謝。”
“前輩?不姐姐了?”
此言一出,就是陳飛都老臉一紅。
玉靈樓輕笑一聲,隨后道:“對了,那靈蛇族的公主還在我們登天樓,過得很好,還時常念著你的好呢。”
“多謝。”陳飛由衷謝,當年殺了大將軍之子任風的時候,陳飛曾經救下過一個蛇。
陳飛將盈玉給他的白玉送給了那蛇,讓去了登天樓。
沒想到登天樓果然接納了那個可憐的姑娘。
玉靈樓又對著陳飛點了點頭,然后轉便帶著登天樓的一眾弟子離開了此地。
“陳……飛……”
就在此刻。
一個弱的聲音響起。
陳飛回看去,頓時皺眉,來者竟然是祝雙兒,這個過去潑辣的天火神此刻竟然一臉的憔悴。
滿眼的愧疚。
“發生了什麼?”陳飛關切地問道。
祝雙兒眼中淚珠滾落:“對不起,我們天火神殿沒有幫上你,你救過我,是我祝雙兒的朋友,可是在你為難之時,天火神殿卻……”
天火神殿最終也沒有真的替陳飛出頭。
雖然他們也沒有站在摘星宮一方,一貫的明哲保,一貫的保持中立。
陳飛輕笑一聲,然后就在遠方天火神殿殿主的注視下了祝雙兒的腦袋:“我當是什麼事。”
“你祝雙兒和我陳飛可是過命的,放心,來日我陳飛真的飛黃騰達了,也不會忘了你!”
祝雙兒剛要哭出來,陳飛卻是大喝一聲:“憋回去!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子,像個小丫頭似的。”
直接將祝雙兒給說蒙了。
然后直接調轉祝雙兒的:“回去找你爹吧,記得按時回學院。”
祝雙兒疑:“我們還能回學院嗎?”
“為何不能?”
陳飛的表一下就冷了下來:“陸無法已經死了,俯天學院的天該變一變了!”
這就是陳飛之前和楚憂之商量的結果!
此刻俯天學院眾人都在。
都在看著楚憂之和陳飛,芒閃過,陳飛手上出現了三樣東西。
一個是金華老祖的令牌。
一個是老祖法旨。
另外一個就是院長令了。
“諸位,我陳飛實在想不通,進俯天學院之前,他們說俯天學院有教無類,結果呢?我被分配到了日月峰。”
“也正是如此我見到了俯天學院最為真實的一面。”
“你們都是俯天學院的強者,俯天學院到底是不是如傳聞之中那般正義公平,你們心中最是清楚。”
陳飛的聲音越發冰冷:“從我進俯天學院之后,到針對,而那些針對我的生靈,最后的下場如何,你們也該清楚!”
“俯天學院乃是當年前輩先賢為了整個俯天星域而建,而不是為了某一個生靈而建,這位金華老祖我沒見過。”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能代表整個俯天學院。”
“學院有院規,但是并沒有哪一條院規規定了可以隨隨便便將弟子逐出學院,今日我陳飛要回去問問這位老祖。”
“我這個弟子他是不是真的不要了。”
“他若是搖頭,還則罷了……”
“他若是敢點頭,俯天學院以后便一個老祖!”
全場震驚。
就在此刻,楚憂之竟然也說道:“東西臟了若是不干凈,那就扔掉,得了病若是拖著不治,早晚是個禍害!”
“不如一刀斬去來的痛快。”
所有俯天學院的弟子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黑滅白滅北山卻是激萬分。
他們等這一天太久了,終于等到了!
俯天學院該變一變天了。
過去有陸無法,有二長老等牽頭與楚憂之對著干,但是如今陸無法已經死了,二長老獨木難支。
更何況如今楚憂之已經是道祖境的高手,那是可以道祖峰的!
他們生活在俯天學院不知多載歲月了。
黑滅白滅他們可以說是將一生都獻給了俯天學院,若是就此離去,那之前的一切忍,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而且他們在學院之中還有諸多弟子在。
他們可以直接離去。
那些弟子怎麼辦?
他們如果真的離開了俯天學院,那他們原本的弟子,和那些原本支持楚憂之的長老們會被二長老逐漸滅掉。
到時候俯天學院就真的從一個神圣之地,化為了一個培養魔種的魔窟!
俯天學院幾乎向整個俯天星域輸送高手天才,若是就此淪落,那臟的將不會是俯天學院,而是整個俯天星域。
所以陳飛與楚憂之商量了一番之后,最后決定……
殺回去!
這一次不破不立,一劍除!
愿意改過自新的自然會給他們一個機會,至于那些冥頑不靈的,便借著這個機會清理門戶!
而對于那些個罪孽深重的。
殺!
陳飛將那枚代表著院長份的令牌遞給了楚憂之。
“請院長接令!”
黑滅白滅北山同時喊道:“請院長接令!”
后方的那些俯天學院長老弟子也隨即反應過來,齊聲吶喊:“請院長接令——”
楚憂之這才接過令牌,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這一次,便新仇舊恨一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