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嬑看了綺一眼,“雖然安兒什麼都沒對我說,但他和綺綺在國外旅行時發生的事,我都打聽到了,他們遭到了危險,是你突然出現,帶人救了他和綺綺。”
“傾城。”上嬑對自己最冷漠的兒子,終于出幾分親和的表,“那件事,你做得很好,可是,也讓安兒的自尊心到了打擊。”
“他很顯然就是覺得他不如你,配不上綺綺,自暴自棄了。”
顧傾城的表很難看,似乎是自己母親的這些話槽點太多,他都不知道該從什麼角度吐槽似的。
接著,綺說:“為什麼奕安會覺得不如顧傾城,奕安明明很好。”
上嬑道:“傾城能在危險里救下你,可在危險里,是你綺綺救了他。”
綺還是皺眉:“這能一樣嗎,有些人就擅長沖在前面,有些人就適合在背后,奕安的中醫很了得,幫我治好了味覺,他很厲害。”
上嬑聽說了綺的過去,如今也明白,這些事不能多和綺理論。
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得出的見解也是不一樣的,如果要認真的探討、言說彼此的想法,得需要很多時間。
不想浪費時間,憂心自己的兒子。
如此說,“綺綺,人在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都是會表出不自信的樣子的,也很容易忽略自己的優點,只看到別人上那些自己所沒有的。”
又看向顧傾城,“傾城,媽也生了你一場,算媽求你,見見安兒吧,他和桑靜那個姑娘在一起之前,和我打過一個電話……”
說到這里,上嬑的眼眸里蓄上了淚水,“我乖巧可的兒子罵了我一頓,說我這個媽當的不稱職,對你不好,如果我對你好一點,或許他現在和有著緣關系的你,就不是如今陌生人的姿態了。”
“我聽得出來,他是想和你聊聊,而他如果想和你聊,大概率是因為綺綺。”
說完,三人之間安靜了一瞬,顧傾城發出了低低的笑聲:“您到了現在,打牌都不能認真一點?”
上嬑一愣:“什麼?”
顧傾城很失,也很落寞的看著上嬑:“您剛才那句話,但凡不說‘我乖巧可的兒子’這幾個字,說不定我就答應了,您那些話,聽在我心里,只聽得出,安東尼奧才是你的孩子,你唯一的孩子。”
“你想求我,你都沒有關心我一句,哪怕虛假意的問問我最近在做什麼,或者是上一餐吃的什麼。”
“您也明明知道,我和裴月和硯琛關系很好,您也沒有問一句,您的兒裴月如今況怎麼樣了。”
“既然你的兒子罵你了,那你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別特麼的用生我一場這句話綁架我。”
這一句句把上嬑說的臉青白錯,顧傾城的臉卻越來越冷,他手掏進兜,出了一把折疊的水果刀,扔在了桌上。
然后又出了一般頭孢膠囊繼續往桌上一扔。
上嬑:“你這是干什麼?”
顧傾城說,“在你口中,生我一場就像恩賜,這種恩賜我覺得惡心,我給你帶來兩個可以結束我的辦法,用刀抹了我的脖子,或者,讓我吃了這些藥,這里有酒,我再喝幾瓶,您覺得呢!”
不等上嬑反應,綺下意識把桌上的刀和膠囊收走了,并拔高聲音道:“不行!”
顧傾城一愣,緩緩回頭看向了綺。
從進來時,他看到綺,與對視了那一眼后,之后就一直刻意避開與對視。
這一瞬間,他的瞳仁,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表,看向了:“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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