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十指扣，時不時輕輕撓了下掌心，時不時和他的手掌比大小，偏偏臉上看過去什麼事都沒有。

臉頰微紅。

這人怎麼談個公事也不忘調戲。

試圖把手回來，就對上他的目，他含笑低聲道：“讓我解解悶。”

“……”

-

晚上的應酬正式結束后，一行人走出包廂。

阮煙和周孟言上了車，車子在夜中往家駛去，男人抬手，看向坐在旁邊的：“過來。”

阮煙挪到他旁邊，被他摟住，順勢靠在他上。

“那個趙學姐今晚是不是和你鬧了點矛盾？”男人問。

阮煙驚訝：“你看出來了？”

“不然呢？我出去找你的時候，你和正站在一塊。”而且孩回到包廂之后，和趙瑾說話時，他能覺到是故意的，像是一只小刺猬，可得不行。

阮煙聽完他說的，又又惱，“你才小刺猬呢。”

他想到什麼，淡聲解釋：“我之前真沒說過欣賞，我和甚至在今晚之前都沒聊過。”剛才聽阮煙那麼一說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吃醋了。

阮煙仰頭看他：“那你欣賞我嗎？”

“不止欣賞，還喜歡。”

阮煙角點起梨渦，“其實我沒有誤會啦，我知道是故意在我面前吹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這樣。”

“和我說說？”

阮煙就和他說起以前在學校趙瑾想方設法針對的事，“……反正我后來就沒怎麼理了，雖然學習績好的，招老師喜歡，但是很多同學都不喜歡，離開學生會之后，里頭和諧多了。”

周孟言默了幾秒，悠然道：“如果我能年輕個五六歲就好了。”

“嗯？”

“我們可以一起上大學，在大學談，也沒人能欺負你了。”

阮煙笑：“得了吧，你這樣的格，我在大學都不一定和你說得上話呢。”

阮煙回想起學校生活，慨：“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好憧憬校園噢，我這大學時還沒過去，就已經為已婚了……”

阮煙話音未落，下就被輕住，男人直接封住的。

舌尖撬開貝齒，卷著的，與之追纏，剛剛吃的檸檬糖的清甜在齒間化開，阮煙嗚咽著，覺到頭腦發暈發脹，被他吻得四肢發。

過了會兒，他停下，兩額相靠，他眼神劃過一道冷：

“喜歡校園？”

“……”

“后悔和我結婚了？”

阮煙聽著他吃醋的模樣，心間發暖，揪著他的領，啄了下他的：“永遠都不會后悔。”

白頭偕老，是一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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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阮煙一個人去往療養院，看父親。

最近這段時間，眼睛好了之后，阮煙就經常去療養院，有的時候閑來無事，甚至會在里頭待個一下午，陪著父親。

到了病房里，把買來的百合在花瓶中，而后拿溫巾，幫阮云山手。等到一切都忙好后，坐在他旁邊，看完了書，就像和人嘮嗑一樣，和他講起年的事，而后又聊到現在。

“爸爸，你現在不需要擔心我，我邊有了孟言，他對我很好，就像從前的你一樣。”

阮煙握住他的手，“你以前總說，將來和我結婚的那個男孩子一定要你特別滿意，你趕快醒來，醒來之后我就可以把孟言帶到你面前，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喜歡他的，”

“爸爸，我前段時間又演了一部話劇，雖然只是個小配角，但是我也特別開心，以后等你醒來，我就拿給你看……”

“快要到夏天了，我記得爸爸你說，你最喜歡夏天，你想不想吃西瓜……”

阮煙的臉頰靠在他手上，和他說著話，忽而之間覺——

他的手指了一下。

阮煙愣了一下，立刻坐直子，腦中如同掀起驚喜的旋渦，過來看父親許多次以來，從來沒有覺到他會有這樣細微的反應。

父親的潛意識，是不是能聽知到在說話？

阮煙去找醫生后，醫生就說最近這幾周阮云山恢復得不錯，正在慢慢好轉。

說不定期盼著，哪一天就醒來了。

阮煙從療養院出來，把好消息告訴給了周孟言，那頭聞言道：“下次陪你一起去看爸爸。”

“好呀。”

“煙兒現在打算去哪？”

“無聊的沒什麼事干，可能就回家了吧。”

“那要不要來公司待著？”

“公司？”

“嗯，我今天剛好也不會很忙，”他笑，“你既然無聊，不如來監督你老公工作。”

阮煙樂著應下了。

半個小時后，私家車到了梵慕尼集團，阮煙走進大樓后，就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上來迎接，“太太，周總讓我帶您上去。”

阮煙頷首。

最后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辦公桌前的男人抬眸看向走進來的，而后開聲：“給太太倒一杯檸檬水。”

助理離開后，阮煙走到他面前，手腕就被握住，順勢坐在他上，周孟言看著：“今天這件服很漂亮。”

阮煙笑著握住他的手，“會不會打擾你？”

“很樂意周太太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