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過去那些。接下來的話有點不好聽,但請你姑且聽聽吧。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他做到了,希你也能做到。”【1】
“這是蔣燃和他爸爸之間的矛盾,別人沒有資格手,你覺得呢?”
說完,林鯨重新拉開車門,回頭瞧著,似乎等結尾。
陳嫣失語一陣,只是又氣又悶的看著林鯨。
林鯨沒等到陳嫣回話,兀自上了車離開,車燈在暗夜里閃爍了下。
陳嫣鞋底碾地,腦海里林鯨說話的模樣和神牢牢鐫刻,的漂亮是無疑的,而且是帶著坦氣的,吐字清晰,嗓音輕適,看人的眼神直白而適度。
林鯨上的那種氣質,是陳嫣第一眼看上去覺得好稀疏平常,不過如此;再多看看又覺得縱然是普通也是夠不到的高。
林鯨剛進門,正好蔣燃的電話進來,問今天談的怎麼樣了。
林鯨說沒談。
蔣燃:“怎麼了?”
不是很想說陳嫣回來了,倒不是懷疑他還心存芥,就是單純不想說,“過幾天再說吧。”
蔣燃以為嫌煩,沒深究,“難你就別忙活了,等我自己回去理。”
“不至于,什麼事兒都等你來,還要不要賺錢養我了?”林鯨跟他開玩笑,想起一件很嚴肅的事:“對了,我不知道是我太敏還是怎的,你爸爸怎麼回事,我記得他有高,還總喝酒,今天我去你姑姑家,聽說他坐那兒打了十個小時的麻將沒挪開過,這種不要命的生活方式還養什麼老,沒人管他的嗎?”
蔣燃并不意外,他把電話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拆了一支純凈水,“要知道,你永遠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林鯨擔心,又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蔣燃給了個含糊的答案:“這兩天。”
林鯨掛了電話,然后就開始搜刮最近的新樓盤了,抱著一種解決問題的態度看待這件事的。
以前在廣恒工作留下的資源還有用,林鯨很快篩選了兩個比較高端的小區,戶型適中,且地理位置距離他們住的溪平院不近,不至于經常來往。
蔣燃沒有意見,林鯨便找了蔣誠華談這件事。
不知是于對蔣燃的心疼,還是他在孩子這件事上的妥協和犧牲太大,林鯨拿出百分之百的誠意,勢必要將這件事辦妥。
電話里,林鯨說的坦誠,從各方面解讀新房子對比老別墅的好,他似乎沒有什麼意見,倒是聽見電話那頭細細索索的聲音,林鯨猜測,也許是他的那一位有點意見。
林鯨說:“你們先考慮吧,商量好之后再答復我。”
蔣誠華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蔣燃的意思?”
林鯨說:“我們一起。當然,我的意見也代表了他的。”
蔣誠華冷嗤一聲:“我看他躲我到幾時。”
要說起來也很憋屈,但是這種親關系又剪不斷;之前蔣誠華說要幫忙租房只是借口,當時逃掉了,最終還是要解決。
但愿一切到房子為止。
*
最近蔣燃工作多有些焦頭爛額,否則他不會把家里的事丟給林鯨。
蔣燃一開始找到羅特就明確指出了他的那點歪心思,甚至把與他往來的那個禮品公司的來龍去脈都了解了個徹底,包括羅特輸送了多利益給那個禮品公司,最后到了誰的腰包里。
羅特沒想到蔣燃做事這麼絕,他在這邊的一舉一,他都知道。
“Jason,我自認留下來的這一年沒愧對你吧,你把我的后路斬這樣?”
蔣燃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我要真想你,不必現在來找你,這點兒東西就能把你踢出局。”
“沒想我你安排韓旭是怎麼回事?”羅特出言反諷。
“相信你的能力是一回事,贊同你的作風是另一回事。”蔣燃并不介意他的諷刺,倒反襯出羅特的心態已經出了問題:“事實是你的確讓我很失,我不來你直接就和上頭的員同流合污了?知道你這什麼?行賄。”
羅特一把摔掉蔣燃放在桌上的文件夾,怒道:“這還不是你的?業績頂在頭上我有什麼辦法?
醫藥集采對我們的市場份額有致命打擊,我們是做骨科械的,這他媽又不像是做口罩冒藥的,不中標我還可以拿去藥店診所去賣,如果這次不中標我就是死路一條,我不把持著這邊等著公司撤我的職?”
蔣燃看著羅特發怒,甚至有點好笑地問:“我你了嗎?”
羅特干脆把話挑明:“你是沒我,可你準備了備選人ABCD,隨時等我出事頂替我,以為我不知道?”
他為羅特這個位置上培養的儲備,又何止韓旭一個人。
他早知道蔣燃這個人不簡單,年紀輕輕,論手段誰都玩兒不過他。
“一年前你準備帶著客戶跳槽,我留下你,就表明了我的態度,信任是相互的,但后手也必須做,這是立之本。”蔣燃沒什麼耐心,眉眼間緒也愈顯煩躁:“給你一周的時間把事解決,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你的這些破事兒耽誤我太多時間了。”
羅特聽到蔣燃這語氣,心中莫名惶然,其實他心里很清楚,對方已經不似最初那樣需要他待這個位置了。
而一年之前,他Jason還會為了一個客戶的單子提前結束婚期去給他收拾攤子,一句廢話都沒有,甚至不計前嫌,重恩以酬留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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