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梁靠在一邊墻上,問:“還疼不疼?”
陳喋正在拉開化妝包拉鏈的手一頓:“……”
天化日的……
白日宣。
“……你快閉吧。”
聞梁把人吃干抹凈后,現在脾氣好的簡直不像是聞梁,笑了笑,又哄著說了會兒話才下樓去。
陳喋在立繁新苑住了長一段時間,東西零零碎碎的也很多。
洗漱完,抹了個水,又打了個哈欠,覺得酸的有些站不住,便沒化妝,重新倒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聞梁已經回來了,趟在旁邊,正開著平板看郵件。
陳喋一愣,著眼睛迷糊問:“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不用,本來這時候不是還在旅游嗎,工作也全部都代下去了。”
陳喋點點頭,湊過去看他平板上的郵件,又是全英,看著眼睛疼,直起,坐起來,手機在這時候響了。
聞梁過去拿起手機給。
是方阮打來的,陳喋接起:“喂?”
“你是不是還在蕪溪呢?”方阮問。
“沒,昨天剛回來,忘記跟你說了,是劇組那邊的事嗎?”
“不是不是,劇組那就老時間進組就行,然后提前一天去開個劇本解讀會,我是來跟你說后天有個活的,影視之夜。”
陳喋抬了抬眼,之前沒聽說過有這個活:“嗯?后天晚上嗎?”
“對,邀明星是按投票選出來的,那個投票通道開的早,后來你電影上了以后才把你加進去,你連夜給你打投才終于給你拿來的邀請函。”
陳喋笑了笑:“行,知道了。”
掛了電話,陳喋跟聞梁說了這事,他抬了下眉,漫不經心:“那我跟你一塊兒去。”
“啊?”
“我也有邀請函,本來想讓人代我去的。”
溫遠后來開始像娛樂板塊出角,這樣的集團企業,這種活自然會拿到邀請函。
陳喋在西郊別墅休息了一天。
中午時下樓張嫂已經在做中飯了,還幫把那些零零碎碎的行李都整理好,見下樓又拉著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第二天,方阮想來給陳喋送影視之夜的晚禮服,得知了現在已經跟聞梁同居的事。
偏偏還敢怒不敢言,生怕被狗仔拍到又遭人口舌,跟陳喋說了幾次,子軸,不聽,只答應會小心點。
方阮只好向自家老板兼陳喋堂哥求助。
晚上陳喋洗完澡剛上床,陳邵就給打來電話。
陳喋蹬掉拖鞋上床,劃開接聽:“干嘛?”
“你和聞梁同居了?”
“……啊。”默認。
“不是。”陳邵氣笑了,“你腦子是不是真不好使啊,你們這才在一起多久,你就跟他一起睡了?”
“……”
陳喋心說之前還沒在一起呢,他們就已經一起睡了。
何況他們現在在一起也久的了吧……
見沉默,陳邵批評的更起勁兒:“你一個小姑娘,才畢業多久啊,就學著人家同居了,趕給我搬出去,聞梁這人真是狗,不帶你學好,就知道把你往里帶。”
陳喋越聽越有趣,陳邵這話聽著實在不像是站在老板的角度上怕他被狗仔拍,完全一個教導主任講禮義廉恥的畫風。
“你是不是忘了點東西啊。”陳喋忍不住說,“什麼學人同居啊,我以前就住在這啊,都住六年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搬出來我就當你合同違約了!”
陳喋跟陳邵認識也有段時間了,對他的格還是有點兒了解的。
他不是什麼壞人,也不像聞梁,他從小到大大概是從來沒到過什麼挫折,有點跟惡作劇似的小壞,但心是好的。
陳喋不確定陳邵是從哪個時刻開始真正偏心于的,但第一次到他的善意是那次聞懷遠去世在醫院時。
還有現在。
陳喋笑了笑,也不怕他,玩笑道:“那好吧,我讓聞梁付個違約費,我干脆簽他公司算了。”
聞梁這時候走進臥室,聽到后半句話,抬了下眉,問:“怎麼了?”
陳邵被那話氣的肝疼,噼里啪啦地罵。
陳喋被吵的耳朵疼,手機拿遠了點,給聞梁做口型,說陳邵。
“行了你,不會被狗仔拍到的,放心吧,聞梁都已經打過招呼了,拍到了也不敢發出去的。”
陳喋剛說完,聞梁就走了手機放到耳邊,喂了聲。
陳喋:“……”
想起葉初卿之前形容這兩人的――一山不容二傻。
陳喋莫名就到了一殺氣。
聞梁倒是很悠閑,陳喋坐在床上,他站在面前,低著頭,逗小似的抬手撓著下。
這場景還溫馨的,如果不是那手機里傳出來的陳邵的罵聲。
半晌,聞梁才開口:“罵完了?”
他低嗤一聲:“陳喋不跟我住,住你家去?你還真當你是哥了?”
陳喋:“……”
這未免有點太狠了。
扯了兩下聞梁袖子,拿回手機,斟酌著想彌補一下陳邵脆弱的心靈:“那個……”
陳邵憤怒了:“陳喋!你他媽再跟這野人繼續住下去以后就別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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