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有種不太真實的虛幻,沒想通怎麼突然之間,就要和的母親見面了。
林晚掛掉電話,回頭時神十分意外:“他們在機場出口對面的停車場等我們。”
“他們?”
“就是……我媽媽的男朋友也在。”
周衍川挑了挑眉,覺得形勢莫名變得更加復雜。
與此同時,停車場。
趙莉無語地看向自己的男朋友:“鄭老師,麻煩你拿出長輩的氣勢,不要張得好像見家長一樣。”
“你不懂。”老鄭沖著后視鏡整理花白的頭發,“上次我和晚晚吃飯鬧得有點不愉快,這次帶了男朋友來,我再不好好表現替你們爭,今后不同意我跟你結婚怎麼辦。”
趙莉回憶半天,才想起老鄭指的是幾個月前他喂流浪貓的那事。
誰說天底下只有人的心思細膩,男人細膩起來本半分不輸。將手肘抵在車窗,撐著額頭說:“晚晚不是那種記仇的小孩,也不是那種極端的格。”
那天之后,趙莉花了一段時間,跟老鄭科普隨意喂養流浪貓的壞——雖然也全是從林晚那兒聽來的,但反正照本宣科了一段時間后,老鄭的觀念終于有了轉變。
就是他這人天生心,有時看見學校里悉的小貓蹭著他的要吃的卻要不到,總覺自己是在做一件特別殘忍的事,回家后要輾轉反側好半天才能睡。
趙莉將視線投向機場出口,繼續說:“況且你要搞清楚,我們家的家風就是自由民主,我不會干涉談,也干涉不了我。自己選中的男朋友就是最好的,別人說什麼沒用。”
老鄭聽出話中的維護之意,得正要拍著口保證些什麼,就發現趙莉忽然坐直了,接著猛的轉過,親自手在他腦袋上抓了幾下,里還嫌棄個不停:“哎喲你這頭發,早該去剪剪清爽了,拖拖拉拉等那麼多天,難看死了。”
老鄭:“???”
是誰一秒前還在說‘自己選中的男朋友就是最好的’?
兩位黃昏選手匆忙打理完行頭,出了機場的林晚也認出了老鄭的車牌號,連忙小跑幾步來到車門邊揮手。
趙莉按下車窗,擺出長輩矜持的面孔,淡淡頷首:“這就是小周?”
“阿姨好。”周衍川微彎下腰打招呼,看見駕駛座那邊的老鄭后,又笑了一下,“叔叔好。”
老鄭還他一個微笑,終于明白剛才趙莉為什麼突然噴他。
這年輕男人的模樣確實出眾,站在烈日下也沒什麼蔫的覺,仿佛完全不到外面的酷熱一般,看起來干凈又面。
最為關鍵的一點在于,他和林晚的外形很般配。
一路驅車抵達餐廳后,林晚正式將周衍川介紹給另外兩人。
趙莉還惦記著之前周衍川把兒出去的事,態度拿得比較高傲。
倒是在數學系任教的老鄭聽說周衍川擅長寫程序后,立刻投緣地跟他聊了起來。
計算機和數學之間本就有著源遠流長的關系,周衍川沒有刻意賣弄,始終順著老鄭的話題往下接,上他不了解的就虛心請教,上老鄭不了解的就簡單解釋幾句。
林晚邊吃飯邊觀察桌上的氣氛,暗暗驚嘆周衍川在這方面真是游刃有余,他面對的可是南江大學的數學系教授,數學方面的知識固然遠不如對方通,但談下來卻始終不卑不,半點沒有怯。
趙莉雖然沒怎麼說話,但也在仔細聽兩個男人的談。
飯過半旬后,放下筷子,輕聲問:“聽說周先生贊助了我們學校的一個研究項目?”
周衍川淡聲回道:“對,跟潘思靜老師合作的,阿姨聽說過?”
“都在一所學校,難免會聽到點風聲。”
趙莉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潤了下嗓子,“許多人對潘老師的新項目并不看好。現在科研經費審批卡得嚴,前兩年好幾次申請經費學校都沒批,你怎麼會想到跟合作,不擔心回不了本?”
林晚嚼著里的,心想這不明擺著會虧本嗎。
這要是一家公司研發的項目,倒可以利用“火星種小麥”做噱頭,炒炒概念騙騙投資,可放在高校里面,潘思靜一門心思做研究,上哪兒去跟人炒概念?
下意識想替周衍川解釋幾句,可又恍惚認為趙莉想聽的,可能并不是人類與未來之類太過飄忽的回答。
周衍川思忖片刻,神輕松地笑了笑:“還好,潘老師這兒的資金虧損,我可以在其他領域賺回來。”
趙莉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隨即又林晚陪去洗手間。
這種時候去洗手間,基本等同于“我有話要私下對你說”的潛臺詞了。
林晚著頭皮站起,邊往外走邊想等下要怎麼維護周衍川。
不料還沒進洗手間,趙莉就說:“聽他的意思,潘老師的項目他是準備長久做下去?”
“是呀,他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
趙莉長出一口氣,拍拍口:“那就好。你不知道潘老師前幾天找到我,說他們系里另一個實驗室的項目遲遲沒出果,投資的公司打算撤資不做了,可把給急壞了,擔心消息傳出來后,周先生也到影響。”
“……搞半天你在幫潘老師探口風呢。”林晚無奈地搖搖頭,“我就說你今天怎麼怪怪的。話說回來,你覺得他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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