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手握籌碼,終於有了足夠的底氣跟高麗王談條件。
他與高麗王約好在城中一地下錢莊見麵。
這錢莊,自然是高麗王的產業。
更準確些來說,是高麗王為自己建造的報網。
兩方人馬見麵時,約約還能聽到外麵街道上傳來的賣聲。
慕容泓率先開口,先發製人。
“我與聯合周邊三國,他們願借兵讓我直搗大翊皇城。隻是,終究是避不開與大翊接壤的高麗。
我知道高麗王心有丘壑,咱們不妨聯手?”
高麗王瞧著眼前野心的年輕人,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不過,能力若是與野心不匹配,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他不聲地笑了一下,輕叩桌麵。
“你也知道大翊與高麗接壤,倘若此次出兵戰敗,頭一個遭殃的就是高麗。”
“天下可沒有坐其的好事。”慕容泓明白了狐貍是想多要些好,臉倒也不似先前好看。
他是想要大翊的皇位沒錯,可若送出去的東西多了,還不如搶了高麗。
思及此,慕容泓的眼神陡然淩厲起來。
高麗王念及他後三國,倒也了幾分口氣,“本王要的,僅僅是一份保障罷了。”
“你想要什麽?”
“我要大翊的那對龍胎。”
那對龍胎可是大翊皇上和太子的心肝寶貝,有了這個籌碼,就算戰敗也有可以談判的餘地。
高麗王的算盤倒是。
慕容泓冷笑一聲,徑自起,“高麗王若是不想談,倒也不必如此。”
說完,帶著人離開。
高麗王看著他的背影,輕笑了一聲。
他還會來的。
慕容泓怒氣衝衝的回去,迎麵對上站在門口等著他回去的鹿卿淮,一時頓在原地。
臨走前,他才承諾了鹿卿淮一番,眼下盡數為泡沫,心中難免有些愧疚。
“卿卿……”
“殿下,我做了你吃的栗子糕,現在還熱著呢。”鹿卿淮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笑著說道。
方才遠遠的瞧見他過來,便知道此行談判定是不順利。
不過,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
拉著慕容泓進去,哄著他吃了兩塊栗子糕,才問道:“殿下今日與高麗王談的如何?”
慕容泓深吸了一口氣,免得嚇到了鹿卿淮。
他放下手中的栗子糕,咬牙切齒的說道:“高麗王本就是戲耍於我!”
怒氣上湧,他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緒。
鹿卿淮素手覆蓋他的手背,善解人意的問道:“可是高麗王提了什麽?”
“他想要慕容瀟的那對龍胎。”
誰不知道父皇和慕容瀟有多寶貝那對龍胎,想將他們抓走,無異於難於登天。
“我有辦法。”鹿卿淮忽然開口。
慕容泓皺著眉頭看,“你能有什麽辦法?”
鹿卿淮沒有明言,隻是衝他安的笑笑,“殿下別管了,我一定會讓高麗王答應出兵。”
而後,任憑慕容泓怎麽問,都不開口。
當天晚上,一道命令從高麗王城消失,送往大翊京城。
數日後,大翊京城。
“娘娘,您喝些茶水吧,便是鐵人也經不住這樣的熬著。”回春殿的宮將茶水送到皇貴妃麵前,緩緩勸道。
皇貴妃熬得雙眼泛紅,像是幾個大夜沒睡了。
強忍著困意,喝了一杯茶。
濃濃的熱茶下肚,倒是緩了幾分睡意。
“娘娘,您想見小世子和小郡主了,命人將他們帶來吧。”暗示的,近乎催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自覺的跟著行,來宮人去秦王府將兩個孩子帶來。
傅相思近來忙著打探醫者的消息,並未多加詢問,便讓宮人將兩個孩子帶走。
未曾想,此事差點了的心魔。
兩個孩子被送進宮後,皇貴妃僅僅是陪著逗弄了一會兒,便困乏的睡了。
待醒來,回春殿哪還有兩個孩子的蹤跡?
“快!讓人仔仔細細的找了!”
皇貴妃坐不住了,讓整個皇宮的人都跟著找。
整個皇宮鬧得人仰馬翻,愣是找不到關於兩個孩子的蛛馬跡。
負責照顧孩子的娘和宮人嚇得要哭了,“娘娘,整個皇宮都找了,沒有兩個小主子的蹤跡。”
皇貴妃一聽這話,頹然坐下。
完了。
肯定是有人對這兩個孩子下手了。
回過神來,抓著花嬤嬤的手起,“去,去秦王府。”
半個時辰後,宮中的轎輦在秦王府外停下,皇貴妃扶著宮人的手急急忙忙的進去了。
“相思,瀟兒……”
傅相思得了消息趕出來,見皇貴妃滿臉急,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母妃,出什麽事了?”
“孩子,孩子不見了!”皇貴妃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傅相思突聞噩耗,腳下一,直往地上坐。
慕容瀟三兩步跑到邊,在落地之前雙手穿過的腋下將抱起來,“別慌,慢慢說。”
皇貴妃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邊的花嬤嬤隻好替說,“娘娘隻是睡了一會兒,醒來兩個小主的就不見了。整個皇宮都找了一遍,一點蹤跡都沒有。”
聞言,傅相思渾發冷。
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看著皇貴妃的那張臉,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指責嗎?
可是若好生陪著兩個孩子,又怎會讓他人趁虛而?
無邊的悔恨將的心浸泡在其中,又冷又疼。
“讓人查查宮裏有沒有了什麽人?宮門今日是否有可疑人出?”傅相思一開口,嗓音便嘶啞的可怕。
來此的宮人都顧著皇貴妃,一時無人應答。
傅相思冷笑,推開慕容瀟起,徑直往外走。
“相思,別自了陣腳。”慕容瀟從後麵拉住,不讓在失去理智的況下離開。
傅相思扭頭看他,聲音冷得出奇,“我很冷靜,別拉著我。”
花嬤嬤說,皇貴妃隻睡了一會兒。
這話並不可信。
若是不趁著現在趕去找,等帶走孩子的賊人出城,往後便再難尋了。
傅相思用力甩開慕容瀟,幾乎是跑著離開。
“怪我,心裏一定怪我。”皇貴妃哭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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