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時宴挑了挑眉,有些好笑。
他是該說這姑娘神經比較,喝酒把自己的婚姻都搭進去了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還是該歎,對閨的在意更甚過對自己?
“我都說什麽了啊?你快告訴我!”
林瀟月腦子一團漿糊,越想越是一片空白。
著急的不行,靳聞深那麽可怕,是真怕自己不小心出賣了虞初音,回頭虞初音要倒大黴。
敲著腦袋,急的跑到了遲時宴的邊,推著一臉淡定的男人。
遲時宴被晃的無奈,也吵的頭疼,便抬手扣住抓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拉了下。
林瀟月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了遲時宴的大上。
愣了下,就要爬起來,遲時宴的手按在了的腰上,林瀟月登時臉頰泛紅,僵在了那裏。
見老實了,遲時宴才開口解道。
“你說是虞家的假千金,可卻從小不寵,是吃苦長大的,那個虞楚的真千金回來後,更是了棄子……”
“還有呢?”
林瀟月催促,遲時宴像是故意要讓著急,悠然又道。
“還有……也被渣男渣了,你們同病相憐。”
林瀟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說那個渣男是誰了嗎?”
完了,該不會把虞初音被靳西洲渣了的事兒說了吧?
遲時宴肯定會告訴靳聞深的,這樣,豈不是靳聞深就知道他被音音騙婚利用了?
“渣男……深哥啊。”
在林瀟月的屏息中,遲時宴勾道。
林瀟月頓時長鬆了一口氣,遲時宴了下的腰。
“怎麽?還有別的渣男渣過你閨?”
“沒有!當然沒有了!就是靳聞深啊,他竟然為了那個什麽鍾意,要跟音音離婚!
音音可是在他昏迷不醒時嫁給他的,現在他好起來了,倒是要踹掉音音和白月雙宿雙飛了,難道不夠渣嗎?”
遲時宴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這樣看,深哥確實是有點渣,不過,據我說知,鍾意可不是深哥的白月。”
林瀟月翻了個白眼,本不信遲時宴的話。
當不知道呢,男人都一個德行,互相替兄弟打掩護。
鍾意不是白月,靳聞深能和音音鬧離婚?
“我還說別的了嗎?”
又追問遲時宴,見男人搖頭,林瀟月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
隻是遲時宴眼底卻閃過笑意,林瀟月昨晚說的,可遠不止這些呢。
不過,他們沒必要為別人的事兒一直耽誤時間,也該說說他們自己的事兒了。
“你還說你家裏給你安排的聯姻對象,是個腦滿腸,禿頭油膩,花心三高的醜八怪,說他是遲家的三爺。”
“對!我跟你說,這個遲三爺是娛樂圈大佬,娛樂圈的明星十個裏麵五六個都和他有染,緋聞不斷!我怎麽可能和這種人相親結婚!”
林瀟月憤憤的說著,最後又嘀咕道。
“多半早就痿了,早晚死在人床上。”
遲時宴點了下頭,“哦?那你知道這位遲三爺什麽嗎?”
林瀟月搖頭,當然不知道。
又不打算真和這位相親結婚,打聽這個幹什麽。
“那你見過他?”
“沒見過,不過娛樂圈裏混的那些老板金主,不都那樣,想也想的到。”
遲時宴輕笑了聲,笑意卻沒達眼底。
他低頭湊近,在林瀟月的耳邊道。
“那我告訴你,遲家三爺他名諱時宴。”
名諱時宴?
那就是……
遲時宴!
林瀟月愣了下,陡然瞪大了眼,對上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眸,看清鏡片後那雙狹長眼眸中的戲謔和涼意,這才意識到危險。
而且,竟還一直坐在男人的大上。
尖一聲就想跳起來跑路,遲時宴卻驟然收了手臂。
林瀟月一屁跌回去,可憐的看著男人,雙手合十。
“遲……遲三爺,我沒想到會是您,我……我錯了。”
打死,也想不到,眼前的人會是聯姻的對象。
而遲時宴低眸看著懷裏逃婚的小妻子,想著對他的那些描述,不覺抬手摘掉了眼鏡,丟在了桌麵上。
沒了眼鏡遮擋,像是封印被解除一般。
男人上的斯文儒雅氣息,退散的一幹二淨。
取而代之,是一邪氣和強大攻擊。
這個聯姻對象,有億點點帥啊!
林瀟月臉紅心跳又害怕心慌,都抖了起來。
“你你……你想幹嘛?”
遲時宴抓著林瀟月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間。
很。
男人勾,“腦滿腸?”
林瀟月,“不不,您材真好,腹好棒哦。”
“禿頭老男人?”
“哪裏哪裏,三爺您絕代風華,正當年!”
“三高腎衰?”
林瀟月,“……”
林瀟月頭皮發麻,咬道。
“您看起來倍棒,一看就不腎衰!”
遲時宴嗬笑了聲,明顯不滿意。
林瀟月弱弱的又道:“龍馬鞭,乘風破浪,一夜七次?”
遲時宴低頭,“這麽盛讚我,你試過?還是想試試?”
林瀟月將腦袋搖了撥浪鼓。
天哪,都說了些什麽啊,讓原地蒸發吧!
而那邊,虞初音掛斷和林瀟月的電話,出租車也正好開到了目的地。
虞初音從車上下來,走進麵前那棟科技極強的商務大樓。
這棟大廈裏,聚集了好幾家影視傳公司,傅淮遠的個人工作室也在這裏。
虞初音過來,是和傅淮遠約好了,借用他工作室的音樂設備繼續創作歌曲。
傅淮遠並不在工作室,但他已經提前安排好了,助理將虞初音直接帶進了創作室。
虞初音在創作室一呆就是幾個小時,連午餐都是助理提供的簡餐隨便吃了點,就又鑽進了創作室。
大概是痛苦憤怒等緒都能激發靈,虞初音曲子和歌詞都進展的順利,就是調子著一淡淡的憂傷。
正單手在鋼琴上彈著一小段前奏,後突然響起聲音。
“失了嗎?”
虞初音手指一頓,在琴鍵上按下有些刺耳的聲音。
轉回頭看到了傅淮遠,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應該已經聆聽了一段時間,正拿著譜的曲譜草稿在看。
虞初音站起,“你覺得怎麽樣?”
沒回答他的問題,傅淮遠又看了兩眼,也沒再追問,點評道。
“曲子和歌詞都還不錯,悲傷的緒總是更容易引人共鳴的。”
虞初音很張忐忑,因為之前確實陷了創作瓶頸,什麽都譜不出來。
也怕自己寫的東西,一無是,讓傅淮遠失。
聽到他的肯定,眼裏有了。
傅淮遠放下草稿,“我聽說你一天都關在這裏,外麵天都黑了。走吧,犒勞你請你大餐。”
聞言,虞初音真的覺的前後背了,大概是肚子裏的寶寶在抗議。
點頭,跟上了傅淮遠。
隻是卻沒想到,到了餐廳卻迎麵撞上了同樣來吃飯的靳聞深和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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