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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一萬八千年!
陳汐和顧言皆都一怔,其實從確定對方份是應龍域域主炎冰帝君那一刻起,兩人皆都有些意想不到。品 書 網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畢竟,這里可是混地,宛如地,這些年來極有人能夠踏足其,哪怕是他們,也是憑借帝域五極聯手的力量,生生打通一條通道,方才闖了進來。
而這炎冰帝君,當年又是如何辦到這一步的?
“既然是大先生同門,那你們便聽本座一言,現在便離開這里,永遠不要踏足此地一步!”
不等陳汐和顧言反應過來,被困在冰柱的炎冰帝君便再次開口,聲音低沉而莊肅,“這里,可是連道主來了都無力回天。”
陳汐并未被這一番話勸退,而是略一沉,開口道:“前輩,您大概還不知道,此次不止是我神衍山,帝域五極的其他四大勢力傳人,也都來到了這混地,目的便是為了開辟新的域界,為沖擊域主境做準備……”
“這麼說,無論本座說什麼,你們也不會就此離開了?”
炎冰帝君沉聲道。
“不錯。”
陳汐神沉靜而認真:“為了所追求的道途,這個機會絕不容錯過,哪怕付出多代價。”
炎冰帝君忽然嘆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
“那你們可知道,等晉級域主之后,會遭遇到何等危險?”
片刻后,炎冰帝君發出兩聲質問,聲音沉凝,直抵人心,“你們可又知道,若一旦被那些從上個紀元延存下來的異端抓住,又將要面臨何等境?”
不等回答,炎冰帝君便沉聲道:“就讓本座來告訴你們。”
“當你們就域主,便會像獵一般,被那些異端所抓捕!”
“你們上的神道法則,會被他們剝取!”
“你們上的氣神,會被他們所豢養的巫所吞噬!”
“甚至就連你們的軀殼,也會被他們所利用,為不人不鬼,不神不魔的怪,永生永世無法徹底死去!”
聲音沉凝、著無比的恨意和憤怒,讓得陳汐和顧言皆都悚然,心震不已。
“你們可以不相信,但看一看本座,你們就明白了,被那些異端抓住,便會被錮在這該死的‘神巫祭壇’上,無法掙扎,無法逃!”
炎冰帝君沉聲道,“本座已被困在此一萬八千年歲月,若非掌握一門法,能夠阻擋這‘神巫祭壇’力量的侵襲,只怕早已堅持不住,被他們奪走神道法則、乃至于、氣、神、軀殼!”
說到這,他聲音又泛起一抹濃濃的悲涼和不甘。
“但可惜,本座如今的確已快要扛不住了……到那時,本座的神道法則、、氣、神、乃至于軀殼,皆都會被剝取,徹底為一個非人非妖、非神非魔的怪!”
顧言臉驟變,忍不住道:“前輩,那些上個紀元延存下來的異端究竟有多厲害?”
炎冰帝君沉默片刻,道:“本座也說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哪怕就域主之位,也無法和他們抗衡。”
顧言神愈發凝重,道:“那為何我們一路上從未到過像這樣的存在?”
炎冰帝君回答的毫不猶豫:“只有就域主之境,才對他們有利用價值。”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這些祖神境的存在,可引不起那些異端的注意。
這話看似有些傷自尊,可卻是實。
讓顧言怔怔了許久,也找不出一句話去辯駁。
“走吧,趁真正的危險還沒來臨,趕快離開這片災禍之源,永遠不要再來了,這里……本不是上古神域修行界能夠染指的!”
炎冰帝君再次出聲相勸。
這一刻,顧言的信心也不有些搖,忍不住把目向了陳汐。
也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陳汐忽然抬頭,黑眸若淵,泛著幽邃的澤,直視著那祭臺擎天冰柱上,道:“暫且不管其他,等我把先您救出來再說。”
“什麼?”
炎冰帝君道,“萬萬不可!這神巫祭臺四周籠罩道劫力,稍一沾染,別說是你,就是道主境存在,也得隕道消!”
“我知道。”
陳汐點了點頭,這一刻的他顯得異常平靜和從容。
“不可!”
然而,面對陳汐這種決定,炎冰帝君卻顯得異常激,寥寥兩個字,著一不容置疑的味道。
這讓陳汐一怔,道:“前輩,相信我,一定可以把您救出的。”
炎冰帝君沉默許久,道:“你……真的可以辦到的?”
陳汐斬釘截鐵道:“可以。”
“也好,也好……”
炎冰帝君聲音著一抹如釋重負般的解味道。
嗡~
下一刻,陳汐便施展道紋,化為無形的漣漪倏然擴散而去。
如今再對抗這道劫力,陳汐可謂是駕輕就,僅僅片刻時間,就將那覆蓋嚴的道劫力生生破開一道裂。
轟!
幾乎是同時,一側的顧言悍然出,仗劍劈斬而下,劍意通天,將那冰柱一斬為二。
嘭嘭一陣刺耳碎聲響徹,一道影幾乎同時從那冰柱沖出,赫然正是那被困一萬八千年歲月的炎冰帝君。
他一襲墨綠長衫,須發灰白,面龐溫潤雍容。
噗~
然而,還不等陳汐和顧言來得及反應,甫一困的炎冰帝君猛地渾一僵, 張口噴出一口來。
那漬漆黑無比,散發出一惡臭死氣,目驚心。
下一刻,炎冰帝君竟是癱坐倒地,面龐慘白,黯淡無,整個人就像一下子被奪走了力量般。
“前輩——!”
陳汐心一,哪會想到在這等時刻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必張,能夠困而死,對本座而言已是邀天之幸。”
炎冰帝君沙啞開口,聲音著一虛弱的味道,能夠清楚看見,他的皮開始裂,灰白長發逐漸剝落,面龐上覆蓋上一層灰死氣。
“怎麼會這樣?”
陳汐心涌出一抹悔意,早知如此,他定然不會貿然出手。
“這就是命,被困在這神巫祭臺,必然被剝取全力量,為不人不鬼,不神不魔的怪,永生永世不得好死,可一旦離開了這神巫祭臺,又會暴斃而亡……”
炎冰帝君這一刻竟笑起來,“兩相對比,后一種死法對本座而言,已經是莫大的幸事。所以,你們都不必因此而介懷愧疚,說起來,本座還要謝你們才對。”
陳汐抿,心緒復雜,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前輩,斗膽問您一句……可還有什麼言?”
顧言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
“言?”
炎冰帝君搖了搖頭,角泛起一抹自嘲,“死便已是最大之幸事,再無憾了。”
說著,他忽然張,竟噴出一枚黃銅鑰匙,遞給陳汐,道,“這是本座當年闖混地時,偶然發現的一件寶,可惜當時來不及去探索其奧妙,便被那些異端給抓住……”
頓了頓,他息幾口,這才道:“這東西,就當是本座的一片心意,還你們收下,至于其究竟藏著何等,也只有靠你們自己去解開了,記住,一定要盡快離開……”
話音逐漸低沉,越來越微弱,直至悄不可聞。
而炎冰帝君整個人此刻已是徹底失去了生機,溘然長逝,一代域主帝君大人,被困一萬八千載之后,就此逝去。
握著那一柄黃銅鑰匙,看著炎冰帝君臨死前那解般的平靜面容,陳汐心堵得慌,抑無比。
雖初次見面,可炎冰帝君自始至終都展現出為長輩的襟,不斷勸他們離開,言辭無不發自心。
這讓陳汐心也是莫名,本以為將炎冰帝君救出,也算一樁善舉,誰曾想,竟會發生這等事!
一時之間,陳汐心也是難之極,臉郁。
“師叔祖……”
顧言有些擔憂地看著陳汐。
“我沒事。”
陳汐深呼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住心的緒,道,“我只是在想,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看一看,那些從上個紀元延存下來的異端,究竟有多大能耐了!”
聲音肅殺,著一決然。
顧言心也悲憤莫名,堂堂一位域主境大人,卻被困在此,苦苦遭一萬八千年歲月的折磨,即便最終困,也只能落了個隕道消的下場。
這等殘忍的折磨人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卑劣腥之極!
轟!
這時候,那遠奇異而古老的黑“神巫祭臺”驟然發出一聲轟震,竟是開始驟然坍塌。
大地裂,方圓十萬里之地,竟都在這一刻塌陷,出一個深不可測宛如深淵般的窟窿。
轟隆~~
幾乎是同時,一難以抗拒的吞吸之力,倏然從那地面塌陷出的窟窿涌出,一瞬間就將陳汐他們籠罩,本來不及去閃避。
不好!
陳汐和顧言齊齊臉一變,正待力掙扎,但整個人卻不控制般,軀被那一可怖的力量卷住,被拖進了那塌陷出的深淵窟窿,瞬息就不見了蹤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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