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修的眸溫和:“這封投降信不論真假,對我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棠妙心問:“怎麽說?”
沐雲修回答:“若是真的,那我們接下來和他們這一仗就會省力很多。”
“若是假的,我們往前推進時,可以將計就計。”
棠妙心有些不解地問:“若是真的,怎麽將計就計?”
寧孤舟笑了笑道:“勤王的那些兵馬原本就是各州府湊過來的,他們原本就有自己的私心。”
“在這種況下,我們可以適當的挑撥一下,他們到時候就會自己打起來。”
棠妙心仔細想了想了後才明白他們的意思,出大拇指道:“還得是你們,夠黑!”
當天夜裏,寧孤舟就派人將那封信送給了另一支勤王的兵馬的首領。
他的意思很簡單:已經有人降了,降了的那支兵馬,日後將會給予重用。
他們現在降還來得及,否則等京城打下來之後,他們這支兵馬將會吃虧。
那天夜裏,其他各州府前來勤王的將領都收到了那封信。
那隻給寧孤舟寫信的投降的將領,其實打的是詐降的心思,想把寧孤舟過來,然後將其絞殺。
他覺得隻要金大將軍的兵馬過來了,他們就能殺了寧孤舟,立下大功。
他在寫那封信之前,其實和其他的將領商量過。
畢竟這樣的事,是需要其他兵馬的配合。
可是那些將領在收到寧孤舟派人送來他寫的那封降書時,就有不同的覺。
因為寧孤舟實在是太過自信了,他似乎完全不怕金大將軍的那支兵馬。
且他的行事實在是太過坦,因為坦,倒顯得有恃無恐一般一樣。
他們這段時間都在寧孤舟的手裏吃過不的苦頭,心裏其實都有其他的想法。
晚上他們在一起議事的時候,有人拿出那封信,質問給寧孤舟寫降書的將領道:“你該不會真的要降吧?”
那將領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整個人有些發蒙,因為整件事的進展和他預期的完全不一樣。
且他的那封降書從本質上來講,寫得有些沒有骨頭,諂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樣的信,在這種場合,這樣拿出來,多有些。
那將領直接否認:“當然不是,這不是我們商量好的嗎?”
其他的將領道:“我們雖然是這樣商議的,但是你這信寫這樣子,我們強烈懷疑你是真的要降。”
那將領手拍桌子:“你這孫子在胡說八道什麽?我若不這樣寫,如何取信於他?”
有人冷笑:“你是要取信秦王,還是真的要降,隻有你自己知道。”
那將領氣得就手打人,有人勸道:“張將軍的話說得雖然不太好聽,卻也有些道理。”
“你這樣手打人,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張將軍要氣死了,他們這樣汙蔑他,還不許他手,這些人真的是太不做人了!
隻是他一張本就吵不過這些人,他的那一支兵馬也打不過這些兵馬。
朝廷派來負責協調統籌勤王兵馬的將領在知道這件事後,把他狠狠地訓斥了一番。
甚至還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要降,他費了很大的力氣解釋,他沒有想降,這就是他們之前定下的計謀。
他隻是為了取信寧孤舟,所以在用詞上稍微卑微了些。
朝廷派來的將領問他:“那為什麽寧孤舟要將這封書信抄回來給所有人看?”
張將軍一臉無奈地道:“這個我哪知道,得去問寧孤舟!”
“我瞧著,他八是在挑撥離間!”
朝廷派來的將領聽到這話隻是沉沉地看著他,那雙眼睛裏滿是不信任。
他隻覺得自己冤得要死,這都是什麽破事!
他原本隻是想要詐降,到了此時,他是真的要想降了。
隻是朝廷派過來的將領對他已經起了疑心,直接派人將他起來,他帶過來的那支兵馬更是被限製不能離開營地。
張將軍知道自己這是被懷疑了,而他本就無從為自己解釋。
他也想不明白,明明他一片忠心而來,怎麽就到了這一步。
最讓他不解的是,寧孤舟的兵馬竟真的就像他們約定的那樣發起了進攻。
而朝廷的那些兵馬因為寧孤舟的那封信,並不相信他們真的會那樣進攻,反而沒有防備。
當天夜裏,秦州的兵馬和勤王的兵馬大打出手。
秦州兵馬的這般行事,把他們打得措手不及。
秦州的兵馬派出了一支兵繞到他們的背後,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那些勤王的將領這一次過來可以說是各懷鬼胎,一個個都有著其他打算,打起仗來當然不會賣力。
因為他們不太賣力,軍心潰散,這仗他們自然就會敗。
與此同時,沐雲修還派人在四周喊:“張將軍已降!”
“暴君無道,民不聊生。”
“秦王有令,所有投降的將士都有重賞!”
“秦王到,懲貪,均分田,免賦稅!”
這樣的喊聲下,還伴隨著無數人的喊聲:“我降!”
那些勤王的士兵絕大多數都是尋常百姓出,他們的生活原本就過得極為困苦。
打仗非他們本意,大多數都是被迫征調而來的。
他們中有一些聽過一些關於秦王的事跡,此時聽到這些話,難免心,更無打仗的心思。
上麵的將領一看況不對,立即過來許諾一些東西,隻要打贏這一仗,他們就能過上好日子。
那些許諾人心,有些士兵就又了給朝廷賣命的心思。
正在此時,遠的戰場上有敲響了鑼:“秦王發銀子了!”
“所以投降的士兵都可以去領銀子!”
這個作讓那些將領傻了眼。
他們看過兵書,打過不的仗,聽過不的戰事,卻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戰場上發銀子。
剛收攏過來的軍心又開始渙散。
有將領一看這況,直接帶著兵馬殺了過去。
他原本是想將那些灑錢的人全部都殺了,把錢搶過來。
隻是到了那裏後,他的那些士兵本就不聽他的號令,全部去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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