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約記得當初確實參加過國子監的野外求生,開始的時候一群學生為難。
當時嫌他們太煩,似乎把他們暴打了一頓,然後就開始煮湯開始強買強賣模式,好像還賺了不錢。
至於當初誰第一個買湯,時隔太久,其實已經不太記得了。
隻是如今再想起這件事,又有些想笑。
李正看著道:“我就是在那一次被王妃揍了一頓後,發現王妃還厲害的,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我當時想著認王妃做老大,卻發現王妃的邊跟著蘇公子公主,我沒他們的權勢,也沒有他們能打。”
“然後王爺還找過我一回,我就再也不敢跟著王妃了。”
棠妙心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扭頭問寧孤舟:“你當年找李正做什麽?”
寧孤舟略有些不自在:“沒什麽。”
李正在旁笑道:“王爺當初教訓了我一頓,讓我離王妃遠一點。”
“不止是我,國子監裏當時所有和王妃走得近一點的男子,都被王爺教訓過。”
“我還親眼看見王爺找過蘇公子,不過蘇公子十分氣,他不怕王爺,繼續跟在王妃的邊。”
“我之前不知道為什麽,如今才知道蘇公子竟是王妃的兄長,他還娶了公主。”
他說到這些事,頗有一種世事變遷的覺。
棠妙心的注意力卻在另一件事上,問寧孤舟:“你真的做過那麽稚的事嗎?”
寧孤舟自然是打死都不承認:“他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李正抿著道:“當年被王爺找過麻煩的那些男子裏就有林業,還有幾個如今就在京城。”
“王妃若是想要求證的話,改天我帶王妃去找他們。”
棠妙心笑了起來:“好!”
寧孤舟:“……”
他如今想起當年的自己,也覺得好像不太老。
棠妙心卻已經知道了,隻怕在那時,寧孤舟已經十分別扭地喜歡上了,隻是不承認罷了。
寧孤舟瞪了李正一眼:“就你話多。”
李正知道寧孤舟雖然厲害,卻知道他不是那種不講道理,隨便找人麻煩的人。
寧孤舟和棠妙心,其實棠妙心更難搞定,也更加記仇。
李正笑道:“是我多,說破了當年的舊事。”
“隻是王爺待王妃那樣好,你們夫妻深,一直讓我等極為羨慕。”
“一會我自罰三杯,給王爺賠罪。”
他如今也親了,和妻子的雖然還算不錯,但是卻遠不及寧孤舟和棠妙心之間。
棠妙心抿著道:“沒錯,你確實該罰。”
“這事我當年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你們也太沒出息了,也沒有人到我的麵前說一。”
金世全在旁話:“這事誰敢啊!王爺當年兇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很嚇人。”
眾人哈哈大笑。
寧孤舟雖然最初被李正說破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這事他既然做了,也沒什麽不敢認的。
他的眼裏也不自覺地有了幾分笑意。
一時間,氣氛十分和諧。
仿佛寧孤舟和棠妙心並是來招降的,真的隻是來見老友,然後敘敘舊的。
金大將軍算是他們的敘舊裏唯一的外人。
他和棠妙心的集,似乎隻有他當年護著金世全,和棠妙心大打出手的事。
他長他們一輩,聽到他們說起這些事,覺得他們全部都長大了。
曾經的年輕狂,如今已了極好的回憶。
他們坐在大帳裏聊了好一會後,外麵傳來了吵鬧聲:“你們不能進去!”
“老子為什麽不能進去?不要以為老子不知道,秦王今天來軍營了!”
“秦王是反賊,他此時出現在軍營,大將軍是想要造反嗎?”
金大將軍聽到這些話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說話的那人金大將軍是認識的,他是明帝派來的監軍,是明帝真正的心腹。
大燕重文輕武,軍製相對來講有些複雜,基本上派出去征戰的軍隊,都會
他今天會鬧到金大將軍這裏來,不過是因為大軍停在這裏沒有繼續向前進發去打寧孤舟。
他昨天就來催過金大將軍,金大將軍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他今天聽人說金大將軍出營接了寧孤舟過來,這事在他看來,就是金大將軍要反!
這事他哪裏能忍,當即就找了過來。
寧孤舟聽到這邊的靜,十分淡定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他看著金大將軍道:“聽起來軍中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金大將軍輕輕一歎:“這支軍隊雖然由我來統領,但是王爺也知道,監軍的權利很大。”
“當我和他的意見不一樣的時候,他可以用尚方寶劍將我斬殺。”
“眼下他找上門來了,估計對於我見王爺的這件事十分不滿。”
他的眼裏有惆悵也有為難。
寧孤舟和棠妙心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裏都很清楚,金大將軍現在這副樣子,八是在演戲。
原因很簡單:
大燕的監軍製度由來已久,是文鉗製武將的基本策略。
明帝也許是相信金大將軍的,但是他心裏疑心病極重,監軍是肯定要派的。
監軍代表的是明帝的意誌不假,但是真正握著兵權的是金大將軍。
若京城沒有落在寧孤舟的手裏,金大將軍不聽監軍的話,可能會被明帝問責。
可是如今明帝都已經了寧孤舟的階下囚了,整件事的走向就完全不同的。
金大將軍沒有把那個監軍殺了,可能是還在維係那薄得幾乎看不見的君臣之。
又或者是,他並不想擔上造反的罵名,畢竟明帝待他極好。
寧孤舟淡聲問:“本王此時隻問金大將軍一句話,金大將軍可是真的願意投降?”
金大將軍笑了笑道:“我年紀大了,很多事已經力不從心。”
“皇上待我不薄,我總歸得給自己找個理由。”
金世全不明白金大將軍剛才還說得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有了變數。
他想要說話,金大將軍手將他按了一下,他不知道金大將軍的心思,隻得把了肚子的話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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