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自盡?”
一驚,來不及換就跟著這個宮婢匆匆去見柳氏。
柳如萱早就等在門口,見來就抹著眼淚道:“表嫂,姑姑割腕了,幸好被我及時發現,要不然……”
蘇婉尋沒有理會,直接快步進門。
房間早已充斥著濃濃的藥味,三個醫正在收拾醫藥箱。
見來了,立即行禮:“娘娘,太後的傷口已經止住,但是,但是不能再刺激,否則還會做出過激的事。”
說完,他們三人都退下,柳如萱也跟著離開。
但在關門前,眼神閃過一道狠。
房間隻剩下們婆媳兩人,蘇婉尋坐到床邊,端起桌上熬好的湯藥,準備給喂。
柳氏緩緩睜開眼睛,沒了前幾日的針鋒相對和厭惡,倒是多了無奈和痛苦。
“尋兒,前些日子,的確是娘的錯。不該這麽說你……”
痛苦地閉目,又是一陣劇烈咳嗽:“這次我自盡也和你沒有關係。”
“母親,你為何要想不通?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與您決裂啊!”
看著柳氏蒼白無的,蘇婉尋的心還是作疼。
想起小時候對自己的照顧,前些日子的怨也散得差不多。
柳氏又開始劇烈咳嗽,沙啞地道:“慕霆子嗣單薄,你的子骨又不好,若是不納妃,景氏皇朝豈不是岌岌可危?”
蘇婉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宮裏那些子應該是給景慕霆準備的。
“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慕霆剛繼位不久,需要各大家族的支持。所以……”
接下來是什麽話,蘇婉尋自是明白的。
“慕霆很為難,甚至在祠堂前跪了一個多時辰……”
柳氏抓過的手,握在掌心,接著說:“尋兒,其實慕霆心裏也苦,若是現在幾個家族突然要反,就又是一場惡鬥。如果失敗了,他怎麽有臉麵去麵對祖宗?對不對?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他下去和祖宗解釋,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聽了這些話,蘇婉尋的眼睛頓幹,心裏更是難不已。
帝王納妃延綿子嗣的確是天經地義,也從來沒有想過去阻止。
更何況,納妃也是最好最簡單的牢固帝位方式。
可若是景慕霆真的那麽做,心裏肯定很痛苦。
“尋兒,我知道慕霆對你的心意,可是大局為重,你有沒有考慮過替我勸勸他?”
這是柳氏對說的最後一句話。
蘇婉尋沒有回答,在行了禮後便走出房間,的腦袋一片空白,腳步發。
“小姐,到底怎麽樣啊!太後怎麽突然要自盡?”
白芨在一旁追著問。
“我沒事!回去之後別告訴陛下我去過。”
輕聲說,隨後盡量加快腳步回宮。
直到亥時,景慕霆才回來,他下外,在清洗了手之後就將輕輕抱在懷裏,暗啞地問:“怎麽?我不在,連飯都吃不下了?”
蘇婉尋能發現他眼睛裏的未褪,更是心疼不已。
他應該知道柳氏下午自盡的事。
“我和孩子們都吃過了。”
稍稍掙一下他的雙臂,準備起:“你應該還沒吃吧,我去命人傳膳。”
“不用。”
景慕霆又重新將拽回來,捧住的小臉,在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帶你和孩子們出去逛逛,看皮影戲?”
尋兒的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清香,如輕煙浮般縈繞在鼻尖。
讓他的呼吸不自覺地加重。
“現在嗎?可是已經很晚,明早你還要早朝……”
蘇婉尋並不想出去,可兩個孩子已經從門口鑽出腦袋:“我們要去!我們要去!”
沒轍,隻能答應。
四人坐著馬車出去,不一會兒就到了京城鬧市。這一路,兩個孩子最興。
這一路逛過去,除了各種特食,還有許多民間節目。還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累了。
因為換上了普通百姓的服,蘇婉尋覺呼吸都暢快了很多,終於出久違的笑容,似乎也忘了今天的不愉快。
小念念趴在景慕霆上已經暈暈睡,裏還砸吧著剛才吃的牛酪。
“皮影戲還要看嗎?”他笑著問。
方才還昏昏睡的小念念居然又抬起腦袋,重重點頭:“要看要看!”
景慕霆寵溺地笑了笑,解下披風將孩子裹住,又握住蘇婉尋的手:“走吧,前麵就是!”
走了幾百步路,前麵果然出現一家用木頭搭建的皮影戲。
蘇婉尋在看到這裏的一剎那,心了。
這就是他們小時候去的戲院,那時候他為了哄騙乖乖吃藥,總是拿看皮影戲當做獎勵。
雖然每次都會被打,下一次還是會帶出來。
“不是早就拆了嗎?”猛地轉頭看向這個男人。
“拆了可以重建,老板也是當年的老板,點了你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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