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團小扁圓,啊呸!是初九,初九抗議地咬了一下江寒鈺的角,不高興地哼哼了兩聲。
江寒鈺到稀奇,挑眉看向它,“你還能聽得懂好賴話?”
莊婧溪斜睨了他一眼,“你都能聽得懂好賴話,它怎麽就聽不懂了?”
江寒鈺明白,莊婧溪這是拐著彎罵他呢,遂好整以暇地道:“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特別嫌棄初九這個名字。”
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信誓旦旦指天誓日地說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娶妻。
莊婧溪麵無表地看著他,神很是無語,“這不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嗎?”
跟這些奇葩的名字比起來,初九這名字就顯得特別好聽了。
總之一句話,全靠同行襯托。
小初九被江寒鈺抱著,非常讚同地翻了個白眼。
江寒鈺看看麵前這隻了的小狐貍,再看看手上抱著的這隻看人下菜的小初九,也不知什麽緣故,突然就好笑地彎起了,“你們兩個還真像。”
怪道旁人都說,小東西養久了會和主人越來越像。
貓狗如此,竟然連狐貍也是如此。
莊婧溪看了江寒鈺一眼,“你想罵我可以直接一些,沒必要這麽拐彎抹角。”
說像狐貍,這不拐著彎罵不像人不是人嗎?
江寒鈺:“……”
他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似乎在遇到莊婧溪之後,他歎氣的次數比往年加起來的都多。
江寒鈺能怎麽辦呢?他隻能看著的眼睛,無奈地道:“你能不說話嗎?”
好好的姑娘,偏偏長了張。
莊婧溪雙手環在前,用那種你有病嗎的表看著他,“江寒鈺,我看你是覺得我脾氣太好了,想讓我把你轟出去。”
江寒鈺揚眉,姿態慵懶隨意地往邊一坐,懶洋洋地彎了彎,好整以暇地看著,“好啊,莊四姑娘隨便轟。”
莊婧溪這張是氣死人不償命,但是對付,就不能臉皮太薄。
得用不要臉的法子。
莊婧溪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人臉皮厚到令人歎為觀止。
真是不服不行。
但他這不要臉的姿態還欠的,莊婧溪磨了磨後槽牙,目突然落在了旁邊的墨上。
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狡黠一笑,眼底劃過看好戲的。
手去拿旁邊鋪著的雲舫紙,“不小心”到了盛著墨的硯臺,江寒鈺正好就坐在放硯臺的這邊。
早在把手過來的時候,江寒鈺就直覺不對勁。
他閃一避,正好初九不耐煩被他這麽抱著,從他懷裏竄出來跳到地上。
墨很不巧地灑了小白團子初九一。
莊婧溪:“……”
初九:“……”
江寒鈺:“……”
隻有初九傷的世界達了。
初九被濺了一的墨,可憐兮兮地竄到莊婧溪腳邊,委屈地蹭了蹭的角。
小初九歪著腦袋,哼哼唧唧地同主人撒。
莊婧溪的鞋子和角,功染上了一大片墨。
莊婧溪眉心狠狠地跳了跳。
江寒鈺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心十分愉悅地彎起了角。
他甚至還很有閑逸致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生怕莊婧溪不打死他,邊還漾著怎麽都無法掩飾的笑意,“莊四姑娘害人終害己啊。”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隨意害人,容易遭報應,看,現世報不就來了嗎?”
莊婧溪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小白狐初九,又麵無表地看了一眼擱那洋洋得意的江寒鈺,忽然覺得手有點。
初九腦袋一歪,也不知道從莊婧溪的眼神中領略到了什麽,忽然竄到了江寒鈺腳邊,咬著他的袍角不放。
它可能是覺得噠噠的不舒服,使勁地往江寒鈺上蹭了蹭,要把上沾染的墨水蹭幹。
江寒鈺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他今天一白袍,神如玉,眉目俊朗。
莊婧溪瞬間發出了無的嘲笑聲,眼尾微挑,喪心病狂地對著江寒鈺眨了眨眼睛。
眼角眉梢都漾著無的笑意,尾音拉得極長,“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幸災樂禍,是沒有好下場的。”
“楚王殿下,你這服,怕是不能要了。”
江寒鈺是徹底沒脾氣了。
他也沒想到這把火會燒到他頭上。
江寒鈺彎下腰,一把將始作俑者拎起來,“這隻狐貍是不能要了。”
初九蹬了蹬爪子,無聲地抗議。
莊婧溪摁了摁自己的眉心,認命地翻出一塊布帛將黑乎乎的小白狐包起來。
沒辦法,自己做的孽,得自己償。
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著這隻一臉無辜的小狐貍,又看了看江寒鈺,“你先回避一下。”
江寒鈺攤開手,下一瞬,屋子裏便沒有了他的蹤影。
莊婧溪摁著眉心出了屋子,了冬青過來,“把它帶下去洗幹淨吧,注意些別凍著它。”
冬青看著這隻被包得隻剩個腦袋的小團子,又看了看莊婧溪染了一團墨的角,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初九搗弄翻了硯臺。
了一把小狐貍的腦袋,邊走邊說,“初九啊初九,你這麽好看漂亮的一隻小狐貍,怎麽就這麽埋汰呢?”
莊婧溪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心說倒也不是初九埋汰。
冬青走遠了,轉過進屋的時候,江寒鈺已經把桌上和地上的墨弄幹淨了。
他此刻正坐在原來坐著的位置喝茶。
江寒鈺子微微後仰,揚眉看,“我的服,你打算怎麽辦?”
這隻小壞狐貍存心要讓他的服上沾上墨,他本來都躲過了。
誰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初九。
莊婧溪雙手一攤,笑得頗有些不懷好意,“要不我把我的裳借你?月華馬麵百迭齊腰衫,你喜歡哪種啊?”
“你隨便挑,我這應有盡有。”
明人不說暗話,想看江寒鈺穿子很久了。
江寒鈺這才知道,居然還存著這種心思呢。
他又好氣又好笑,他想他應該是太縱著莊婧溪了,他或許該給這隻小狐貍一點看看。
風吹起外頭漂亮鮮豔的青竹葉。
江寒鈺不知什麽時候將人錮在了自己的懷中,“月華百迭應有盡有?還問我喜歡哪種?莊婧溪,我怎麽不知道你膽子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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