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已至跟前,莊婧溪從陸飛白的背上下來,由陸綰綰和顧寧霜扶著上了花轎。
坐在花轎中,耳邊約傳來江寒鈺和陸仲齊道別的聲音。
“救命,這新郎也太好看了吧!這是楚王殿下?”
“不是說楚王殿下奇醜無比,這張臉本就不能見人嗎?你管這奇醜無比!”
“啊啊啊!我之前本來覺得永康郡主這麽好看的姑娘,嫁給楚王殿下這個人簡直是糟蹋了,但是今天看他的臉,我覺得拋開別的不談,這兩位在好看上是勢均力敵的!”
“他長這樣也太好看了!不愧是能娶到永康郡主的男人!”
“救命隻有我一個人的關注點是這聘禮也太太太太太厚了嘛!當年聖上娶先皇後,楚王殿下的父親娶長公主也不過如此了!”
“新郎長得好看還有錢還大方娶的還是豔冠群芳的大人,我宣布這兩個人是天底下第一般配!”
若是到了現代,隻怕這群人還會表示,莊江鎖死,鑰匙被他們吞了。
莊婧溪是在之前就知道,江寒鈺要在娶那天摘下麵的。
所以此刻聽到眾人議論江寒鈺長得有多好看,倒也並不意外。
不過未曾見過江寒鈺穿喜服的模樣,一時之間,蓋頭下的那張臉也浮現出幾分好奇來。
“起轎!”
伴隨著這句起聲落下,周遭立時響起陣陣歡呼。
邵京城第一人出嫁,嫁的人本也自帶“環”一時間萬人空巷,街道兩邊都滿了觀禮的人。
楚王府最不缺的就是錢,迎親隊一出手灑的喜錢可謂是十分厚,一時間倒是笑語連天。
祝福的聲音幾乎要傳遍整個邵京城。
新郎騎著白高頭大馬,大紅喜袍穿在上,襯得他容無雙流驚豔,而他上自帶幾分疏冷沉斂,便襯得他氣質更為獨特。
從始至終,新郎的角就一直翹著,從來沒有下來過。
人想不看出他對這樁婚事的滿意都難。
迎親的隊伍與沈從安的馬車肩而過。
風卷起車簾的一角,莊玉瑤目猝不及防就瞧見了高頭大馬上那俊俏無比的新郎。
以及隊伍後頭那厚的聘禮嫁妝。
莊玉瑤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為什麽會覺得那新郎有些眼呢?
但是這麽好看的人,若是見過的話,不可能沒有印象。
到底是在哪見過他?
莊玉瑤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也有些難。
眼中甚至泛起了幾分酸,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倒不是因為沒想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見過這位新郎。
而是十分羨慕這位新嫁娘的十裏紅妝以及被重視的程度。
真好啊,一嫁過去就是做正室夫人。
莊玉瑤的緒瞬間就變得低落起來,看了一眼邊閉目養神的新郎,再掀起垂著的布簾,再看了一眼那對令人羨慕心酸的新人。
心中有說不出的酸與難過。
隻能自歎命苦。
明明和沈從安兩相悅,明明沈從安也隻喜歡,為什麽就不能明正大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呢?
莊玉瑤低下頭暗暗想著,倘若自己是周王妃,隻怕的迎親隊伍,的聘禮嫁妝也並不會比今日的差。
想要告訴自己,其實現在就已經很好了。
隻是現實卻無法讓做到掩耳盜鈴。
“你想什麽呢?”沈從安睜開眼睛,就瞧見莊玉瑤這失魂落魄的模樣。
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莊玉瑤連忙搖頭,挽住了沈從安的胳膊,將頭枕在的肩膀上,“沒什麽,就是看見有人今日親,有些羨慕罷了。”
沈從安了的頭發,微微歎了口氣,“是我不好,現在還無法正大明地把你娶回來。”
他眼中像是含著無盡的深,語氣裏也有濃濃的虧欠。
莊玉瑤瞬間就心了,鼻子也有些酸,“從安哥哥,你不要這麽說,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有哪裏不好。”
“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我隻是有些羨慕他們罷了,你要是不高興,那我以後就不說了。”
“嗯。”沈從安彎了彎角時候,輕輕地著莊玉瑤的發,眼中卻閃過一輕蔑。
真好騙啊。
真是個蠢貨。
這廂先按下不表。
直說這楚王府的迎親隊,將整個邵京城都繞了一大圈,花轎才在楚王府門口落了地。
皇後邊的大宮攙扶著莊婧溪下了花轎,將打著同心結的紅繩到莊婧溪和江寒鈺手中。
莊婧溪蓋著紅蓋頭,隻能瞧見腳底的繡鞋,旁的什麽也看不見。
江寒鈺的手心溫暖而有力,被這樣牽著,過火盆,走向了禮堂。
禮堂明宣帝看著邊的皇後,倒是頭一次有些熱淚盈眶。
不過他很快又將眼淚回去了。
為天子,是不能隨意落淚的。
“阿鈺這孩子終於娶妻了,我以後就是到了地底下,也能和皇姐有個代了。”
皇後看了明宣帝一眼,微歎一聲,又微笑著道:“大喜的日子,皇上可莫要說這樣的話,咱們要高高興興的,今兒是阿鈺的大喜日子。”
明宣帝笑起來,笑容中有深深的欣,“對對對,今日是阿鈺的大喜日子,咱們不能說這些話。”
“這孩子終於願意摘下麵了,你看他和阿婧那孩子,多般配啊!”
皇後在一邊跟著點了點頭。
是般配的。
但願這兩個人能一直這樣好好的一直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江寒鈺的雙親都不在了,明宣帝人將長公主和駙馬的祠牌請了出來。
二人拜完天地雙親,一生夫妻對拜落下後,夫妻二人相對一拜,莊婧溪的蓋頭差點落下,被江寒鈺抓住,又穩穩地蓋好。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都為此暫停,仿佛這樣已經過完一生。
“禮!送房!”
新嫁娘被送房,新郎掀蓋頭,夫妻二人喝合巹酒,一切都是那麽順理章。
眾人早早就領教過莊婧溪是有多好看
但是眼下看著穿著喜服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被驚豔。
一個人是怎麽可以豔無雙到這個程度呢?
看看,再看看邊的新郎,真真應了那句郎才貌神仙眷。
江寒鈺在挑開蓋頭的那一瞬,角便又往上彎了彎。
從今以後,莊婧溪就是他的妻子。
他們兩個會長長久久的過完這一生。
從前江寒鈺十分不解,世人為何對娶妻如此有執念。
如今到自己,卻是什麽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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