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秦斯元和秦斯白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聲。

“不然呢？”

秦斯元睨他一眼，眼神似有所指地掃了掃秦思蘭。

一個是他傻乎乎的小舅子，一個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妹，他這個做大哥的再不管也不像話了。

陸文昊的商並不低，他隻是在一屋子自己人的況下完全把寧宵當外人，肆意討論而已。

他回過神，連忙誠懇地向秦思蘭道歉：“蘭姐，我那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下寧宵姐現在的況，免得待會兒談判犯什麽忌諱。在你們麵前，我也是口無遮攔慣了，對不起啊！”

秦思蘭溫和淺笑：“我沒事，也沒生氣。隻是跟你一樣，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有點走神而已。寧宵姐的確很好，溫漂亮。放心，現在也還跟以前一樣。”

聲音微頓，繼續道：“不過人歸人，生意是生意，越是人之間合作越是要按照流程白紙黑字寫清楚。”

“知道，我記住了。”

正說著，會議室的門打開，季禮領著寧宵一行走了進來。

“蘇總、阿蘭，好久不見！”

一進門，寧宵便越過季禮直接走到了最前麵。

臉上帶著笑，妝容致，烈焰紅，開口便是掌控全場的氣勢。

蘇楠笑著起，大方地手與握了下：“哪有寧總說的這麽誇張，不過幾天而已。”

“不是有句古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寧宵微笑，玩笑的口吻立刻活躍了整個會議室的氣氛。

“你這麽說，那我們應該倍榮幸了！”蘇楠客套兩句，給和秦斯元秦斯白互相做了介紹。

等到三個人互相問好之後，蘇楠才指著旁邊的陸文昊道：“至於這位，是陸氏醫療集團的陸總，他也有些項目想跟你談。”

寧宵頷首，公式化地出手：“陸總，你好！”

陸文昊欣喜地笑將在臉上，訕訕地出手：“寧宵姐，你……不認識我了？”

“嗯？”寧宵疑，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的確是有點眼，我們之前在哪裏見過？”

陸文昊：！！！

是聽徐之昱說過寧宵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但他萬萬沒想到不記得到了這個程度。

秦思蘭看著陸文昊挫敗的樣子，低低地笑了笑，圓場道：“寧宵姐，他是文昊，是以前跟在我們後麵那個最小最小的小尾。你沒來之前，文昊一直在誇你以前多優秀多溫呢！”

寧宵遍尋記憶，還是沒什麽印象。

不過還是立刻就笑了起來，一臉恍悟：“哦，文昊啊！你小時候話是不是不是特別多，總是很高冷很酷的樣子？”

“嗬，嗬嗬！”

那肯定不是他！

陸文昊勉強地笑了笑，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客套過後，雙方落座，正是進會議議程。

趁著寧宵跟秦斯元秦斯白談判的功夫，陸文昊悄悄地拽了拽蘇楠袖，小聲道：“嫂子，寧宵姐本就不記得我了，說那個分明是越哥。哼，虧之前我還特意讓小駿駿跟他們聯係過，竟然就完全沒了解下我們陸氏的資料嗎？還是商界強人，基本作都沒有，還沒禮貌！”

他語氣忿忿，全然沒有了先前的期待和愉快。

蘇楠心中暗笑，麵上不聲道：“你剛才的問題，現在可以自己回答了吧？”

陸文昊點頭，一臉傷的表：“現在的寧宵姐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笑瞇瞇，但明顯不一樣了。商業化的虛偽，我不喜歡。”

他往旁邊看了眼，又將聲音了：“還是蘭姐好，雖然有時候兇的，但從小到大都沒變過。真實、靠譜，剛才還提醒我要公事公辦呢！”

蘇楠強忍著笑意，虎著臉叮囑道：“你知道就好！下次記住，什麽時候都要先想著自己人，否則小心你蘭姐不認你。”

“不會不會，我蘭姐溫大氣，好著呢！”陸文昊得意，立刻又笑起來：“嫂子你也好，比這個什麽霸總好多了。”

三小時後，會議結束。

正和陸氏就未來項目上會用到的醫療械和PE集團簽署了正式的長期戰略合作夥伴協議。

走出會議室，寧宵狀似隨意道：“咦，今天怎麽沒看到之昱？”

蘇楠笑著解釋：“他雖然是阿蘭的二十四孝男友，但並不是正的人。而且他有自己公司的事要忙，所以今天不在這邊。”

“哦！”寧宵恍悟地點點頭，徑直看向秦思蘭：“我有點事想找之昱幫忙，你可以幫我約下他嗎？”

秦思蘭笑笑，爽快答應：“沒問題，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蘇楠剛要開口阻止，電話在手上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鈴聲略顯突兀，看到是薑玫的號碼，立刻到旁邊接起：“玫玫，怎麽了？是白醫生醒了嗎？”

如果不是有急事，薑玫一般不會在工作時間給打電話。

“不是，是關於你的。”

不得蘇楠問，薑玫就直接道：“就知道你忙起來肯定沒時間看手機。一兩句話我也說不清，你去看下熱搜就知道了，趕。”

薑玫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蘇楠皺眉，飛快點開微博。

#稅稅，賄賂高，喬氏家族，末路窮途#

#價大跌，騰飛集團，再難騰飛#

……

十條熱搜，八條都是各種標題的喬氏醜聞，從票跌停到犯法律紅線，但其中最火熱的是喬國棟婚出軌的八卦。

蘇楠點開，迅速掃了幾眼就覺得頭發發麻，上湧。

整篇帖子以最普通平常的口吻講述了喬國棟在妻子邱梅懷孕生產期間出軌合作夥伴賀明瀾，通篇沒有任何誇張的詞匯和修辭，但就是因為這份普通平常，反而更讓人覺得真實可信。

帖子從兩人的相識相知一直講述到兩人互生愫，再到後麵違背道德走到一起，細致到仿佛親眼見證了整個經過。

最重磅的是，他還在帖子裏發了很多老照片，主角全都是三十多年前的喬國棟和賀明瀾。

有他們一起去開會談判，有他們一起參觀某地廠房，有兩個人一起出席商務酒會……

從表麵上看都不是兩人單獨相的照片，但中的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那種不經意的一眼，或者一個對視眼神，都是意綿綿，充滿了間才有的曖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