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姐姐發來的語音,他苦笑著點了支煙。
過年過節,誰不想闔家團圓?他這麽出來折騰,不還是為了花胡蝶?
所有人都說千好萬好,可誰又知道心裏裝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照片上,端著酒杯黯然神傷,與其說是為他這個自由金錢瓜葛的雇主,不如說是為了那個遠在杭城醫院的某人。
陸文昊用力吸了口煙,尼古丁灌肺腑,他緩慢地在屏幕上落下幾個字:辛苦你們多照顧,我過幾天就回。
撚滅煙頭,陸文昊抬步要往同事那邊走,突然覺後頸一痛。
他來不及回頭查看,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了,快走!”
耳畔的話音落下,陸文昊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年初一,清晨。
蘇楠還睡得正香,突然覺臉頰脖頸一路麻,像是被小蟲子叮咬攀爬。
“唔……”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沒看清眼前就被人堵住了。
“新年快樂,我的老婆!”
綿長的一吻結束,耳畔響起秦斯越低沉磁的聲音。
蘇楠自然地環住他的脖頸,眼眸微彎:“新年快樂,我的老公!”
明明是最平常的話和稱呼,從口中說出總是能讓他熱沸騰。
秦斯越滿意地勾,俯下。
蘇楠急忙抬手攔住:“你陪孩子們玩到後半夜,不再睡會兒?”
“我不累!”秦斯越言簡意賅。
怕自己沒說清,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管是陪你還是陪孩子們,我都不會覺得累!我說過,我會用全部時間盡我所能彌補你們!”
這是他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新年,當然也務必要玩到盡興!
“楠楠,我你!”秦斯越看著的眼,神且鄭重。
蘇楠抬起奉上自己的:“阿越,我也你!”
的瓣相,兩人忘地閉上眼睛,和一通燃燒。
“叮鈴鈴……”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秦斯越想也不想就索著掛斷,下一秒,鈴聲又響了起來。
覺到他快要發怒,蘇楠笑著睜開眼:“先接電話,反正我又不會跑。”
秦斯越無奈地出手機接起,開口語氣不善:“什麽事?”
“文昊出事了。”
電話那邊,徐之昱言簡意賅,迅速將陸文昊在M國的況代了一遍。
秦斯越眼中的褪去,神漸漸凝重起來:“高資資本?嗬,臭名昭著的劣質資本也敢我的人!之前就想收拾他們,既然自己送上門,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我也是這樣想的。清理他們,也算為民除害。”徐之昱道:“那我們各自出發,那邊匯合。”
兩人有商量了些細節。
等秦斯越掛斷電話,蘇楠已經拿出行禮箱開始替他收拾:“是不是羅恩惹了什麽禍,連累文昊了?”
“別擔心,跟羅恩無關,是文昊的私事,最多在加一次資本的洗牌。”秦斯越起下床,從後麵輕輕擁住蘇楠:“抱歉,剛說要彌補你們,立刻就要失言,沒法陪你們過一個完整的新年了。”
之前,他們還計劃一起出去度假,現在隻能再次延後了。
蘇楠回環住他的腰,墊腳在他上淺啄了下:“沒關係,我們還有未來的很多很多個每天!隻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每天都可以是新年!把文昊和羅恩平安帶回來,到時候我們在整整齊齊一起過年!”
秦斯越不舍地了的臉,鄭重道:“好,我一定盡快帶他們回來。”
椰城,酒店。
徐之昱托著行李箱剛走出房間,就見隔壁房間的門打開,秦思蘭走了出來。
換了淡藍的魚尾長,頭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宛如剛剛上岸的人魚公主,優雅人。
徐之昱有一瞬的愣神。
但立刻,他就想起自己現在的份,連忙拿出口罩變聲帶上。
剛才出門太急,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沒有戴定製的矽膠麵。還好穿了昨天的增高鞋。
秦思蘭聽到隔壁房間的靜,自然地轉過頭。
視線落在徐之昱的行李箱上:“你這是要退房離開了?”
“是,有點急事要理。”徐之昱憾地垂下眼:“本來以為遇到你,能跟你一起度過一個愉快好的假期,現在……嗬,不過昨晚也很愉快,足夠我回味整個新年了!”
他手了的腦袋:“後會有期!記得,一定要開心!遇到讓你覺冒犯不舒服的事,一定要說出來!”
秦思蘭被他突然的作驚住,回過神來男人已經進了電梯。
為什麽他會自己的頭?
而為什麽自己又沒有第一時間躲開?
他的作,他的眉眼……
秦思蘭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麵,昨晚的,剛才的,還有從前和徐之昱相的……對,這個人上沒有了昨晚那濃烈的香水味,覺好像更容易親近了。
而且他的臉看著好像比昨天小了些,含笑的眉眼越發讓人覺悉。
可昨晚,是真真切切看過那張臉的,確定之前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那為什麽會有這種悉親近的覺呢?
秦思蘭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索搖頭驅散腦海中的念頭。
算了,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就算覺再悉也不會是之昱哥。
想起徐之昱,心裏有不住一陣酸。
不知道他昨晚是跟誰一起的年?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呢?
不自覺地拿出手機,點開了徐之昱的朋友圈。
空白界麵空空,他已經很久沒有更新過朋友圈了。
似乎,就是從機場求婚那天開始。
秦思蘭黯然地垂下手。
都是害的,都怪!
“嗡嗡嗡……”
手機突然在手裏震起來,秦思蘭嚇了一跳。
都說背後不能說人,會是之昱哥嗎?
潛意識地生出期待,秦思蘭拿起手機,上麵顯示的卻是徐之昱母親的號碼。
略微遲疑,還是接了起來:“阿姨,新年好!”
“欸!新年好新年好!”徐母溫的聲音中帶著熱切:“阿蘭,你和之昱最近忙什麽呢?怎麽老不見人影啊?我給之昱打電話也沒打通,你們什麽時候一起回來吃飯呀?”
秦思蘭握著電話的手了,眼眶酸。
看來拒絕求婚的事,徐家人都還不知道。
“阿蘭?阿蘭,你在聽嗎?”遲遲沒有得到回答,徐母輕聲催促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現在說話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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