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在宣武侯府休息了一夜。
次日吃早飯時,宋青苒還在琢磨怎麽製造個機會,讓和蕭靈兒盡快見麵。
早飯沒吃完,趙婉嫣就來找寧濯了,說是永定侯府的小四昨兒跟著底下人去田莊上收租,最後讓人抬著回來了,到現在還沒醒。
永定侯府的小四,那不就是秦朝?
宋青苒不聲地看了過去。
隻見寧濯眼皮跳了跳,問趙婉嫣,“沒醒?”
趙婉嫣也不清楚個中緣由,隻說道:“秦家那位,一向跟三爺要好,你要不吃了飯過去看看吧?”
寧濯點點頭,應了下來。
宋青苒心思流轉,“四師兄,我可以跟著去嗎?”
怕寧濯不同意,又道:“出穀以後,還是第一次到病人呢!”
寧濯對上那雙單純幹淨的眼睛,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好。”
早飯後,宋青苒跟著寧濯,坐上了趙婉嫣安排的馬車。
趙婉嫣子雖然風風火火的,心思卻細。
想著這位家主也不能放心六歲多的兒跟著去,於是特地安排了護衛。
鬱霓裳見狀,頗為滿意地道了聲謝。
目送著兒的馬車走遠,鬱霓裳才帶著兒子出門,去往另一個方向。
要找的人,應該就在南涼京都城裏,毫無線索的前提下,就算用年齡排除法,也要花上不時間。
——
去往永定侯府的馬車裏,隻有宋青苒和寧濯二人。
厚重的車簾被放下,車廂線稍微有些昏暗。
這是寧濯重生這麽久以來,頭一次與宋青苒獨。
就離他那麽近,頭上小花苞垂下的發帶隨著馬車的快速行駛飄逸地晃了晃。
寧濯攥藥箱上的提手,心跳得很快。
“小師妹……”
宋青苒回過頭來,看著他,“師兄,怎麽了嗎?”
昏暗中,那雙眼格外明亮,純得讓人生不出任何齷齪心思。
寧濯強行挪開視線,簾看向外頭,“對麵有賣冰飲的,你要不要喝?我去給你買。”
寧濯在鬼醫穀待的時間不長,但來回的路程耗時,如今已經夏,天氣轉熱,街市上設了很多賣冷飲的鋪子。
“好啊,謝謝師兄。”宋青苒甜甜一笑,眉眼彎彎。
寧濯逃也似的竄下了馬車。
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碗砂糖綠豆涼水。
他站在車窗外,遞給宋青苒。
“碗我已經買過了,你直接喝,喝完扔了便是。”
宋青苒舀了一勺口。
不是膩甜,而是剛剛好的清甜,是能接的口味。
宋青苒思忖著,這小子小時候不是暖細心的嗎?
九年後遇到他的時候,怎麽一的中二病霸總氣息,跟個二傻子似的?
二傻子站在外麵,看著把一碗涼水喝完才把碗接過去扔了,跟著上車,又坐回宋青苒旁。
有了剛才的小曲,寧濯狂的心跳已經平複下來,吩咐車夫繼續趕路。
到永定侯府的時候,宋青苒賴在車上不肯下來。
寧濯已經下去了,半晌不見小姑娘跟著下來,他正想上去看看況,就聽車窗裏飄來宋青苒的聲音。
“師兄,我麻了,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寧濯呼吸一頓,也跟著磕,“抱、抱你嗎?”
“嗯,不然我不去了。”
寧濯四下掃了眼,永定侯府所在的這條街還算安靜,周圍沒什麽行人路過。
他重新上車,蹲下仔細給小姑娘了小,這才將打橫抱起,手肘撞開車簾,踩著腳蹬下來。
整個過程,寧濯像抱了什麽易碎的寶貝,小心翼翼的,生怕磕到一星半點。
宋青苒窩在他懷裏樂。
這麽久,終於騙到一個抱抱了。
隻不過這裏是永定侯府,宋青苒沒臉一直讓寧濯抱著。
下了車就落地,裝模作樣地自己了,表示好多了,才跟著寧濯往裏走。
永定侯府的宅子和記憶中的差不多。
寧濯怕走丟,溫聲叮囑,“小師妹,你拉著我的袖子。”
於是宋青苒乖乖出小手去拉他的袖子。
假裝手沒拉到,最後反而抓住了寧濯的小手指。
小指上傳來的,讓寧濯腔砰的一聲炸開。
他垂眸,卻見小姑娘低著頭,很認真地在走路。
寧濯:“……”
忽然覺得自己禽的。
男七歲才不同席,小姑娘還不足七歲,什麽都不懂,能有什麽心思?隻是怕走丟罷了,他想什麽呢?
思及此,寧濯甩掉腦中不該有的雜念,把小指從手中出來,直接去牽宋青苒的手,牽妹妹似的,朝著秦朝的住去。
宋青苒跟在他後,心裏樂得開了花。
你小子上道啊,不錯,繼續保持嗷。
……
秦朝還沒年,人還住在院。
寧濯和宋青苒到的時候,侯夫人正在發火,罵完下人罵侯爺,罵完侯爺罵院裏的狗。
永定侯和秦朝的狗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聽到嬤嬤稟報說寧三爺來了,侯夫人才憋著勁讓下人都滾出去。
打簾出來,侯夫人見寧濯手上牽著個致漂亮的小姑娘,愣了愣,問寧濯:“你娘收幹兒了?”
那位姐妹,做夢都想要閨來著。
寧濯大方介紹道:“姨,這位是我師妹。”
侯夫人恍然,“原來如此。”
寧濯外出拜師學藝的事,永定侯夫人知道,隻是沒細打聽去了哪裏拜師。
沒想到這麽快就回來了。
“聽說朝抱恙,我來看看他。”
寧濯迅速道明了自己的來意,又問:“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侯夫人沒臉說,眼神瞥向永定侯。
永定侯咧了咧,“也沒什麽,就是昨兒府上的管事要去田莊上收租,我讓他們帶著小四一塊兒,結果這小子不知怎的,非跟頭倔驢杠上,結果、結果腦袋讓驢給踢了。”
寧濯:“……”
。您提供大神嗷大喵的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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