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花驚雨和七皇子蕭晏安的婚期將近。
尚監最後一次送吉服出宮前往花家請準新娘花驚雨試穿。
蕭靈兒下午沒課,給宋青苒放了假,自己出宮前往花家。
花驚雨剛換上吉服,冠霞帔把貞靜典雅的氣質襯出幾分。
蕭靈兒直呼好看,小臉上樂嗬嗬的,“七哥的眼就是好。”
花驚雨聽紅了臉,手刮鼻尖,“這才多久沒見,淨跟著習藝館的先生學得一油舌的本事了。”
蕭靈兒調皮地吐了吐舌。
其實今日出宮也並非是純純來貪玩的,還另有一件要事。
蕭靈兒仔細斟酌了一下言辭,出聲喊,“驚雨姐姐。”
“怎麽了?”
花驚雨坐在鼓凳上,從銅鏡裏著自己後的未來小姑子,眼神和。
蕭靈兒道:“馬上就是婚期了,這些日子你能不出府就不出府,尤其要小心……”
話到這兒,特地低聲音,走過來湊在花驚雨耳邊道:“要小心太子。”
花驚雨頷首,“我知道。”
防備蕭晏淩很久了。
蕭靈兒又問,“驚雨姐姐能不能想辦法讓老太爺說服你叔父告病假,這段時間都不去東宮?”
“我四叔麽?”
花驚雨有些驚訝,回頭看著蕭靈兒,“小公主,你是不是從哪得到了什麽消息?”
蕭靈兒想起上輩子蕭晏淩為了阻攔七哥大婚,用了極其卑劣的手段。
張了張口,正說點什麽。
外頭花驚雨的大丫鬟彩芝掀簾走了進來,臉有些發白。
“三姑娘,不好了。”
蕭靈兒心裏咯噔一聲。
花驚雨也是心頭不安,就聽彩芝繼續道:“四爺讓東宮的清紀郎給彈劾了。”
清紀郎隸屬於東宮詹事府的一個部門,與司直郎一並掌管東宮彈劾、糾舉之事。
果然不出所料。
蕭靈兒坐在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
上一世,花家四爺被彈劾定罪,發生在七哥大婚前一日。
不知是不是因為重來一世的原因,這件事的時間節點對不上了。
花驚雨麵沉下去,“可打聽清楚了四叔因何事被彈劾?”
彩芝搖頭,“奴婢隻是得了個大消息,如今老太爺正召集幾位爺和老爺在前廳議事,的,還不太清楚。”
花驚雨再也坐不住,迅速去屏風後把嫁換下,“走,我們先去見母親。”
花家重規矩,花驚雨即便再有才識謀略,始終是個姑娘家,不能直接參與到男人們討論的話題裏。
前廳去不了,隻能先去找娘葉氏。
但在此之前,得安排人把小公主送回宮裏。
豈料蕭靈兒卻坐著不。
“驚雨姐姐,你不必去找大夫人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
一直沒吭聲的蕭靈兒忽然道。
花驚雨震驚地回過頭。
就見蕭靈兒衝使了個眼。
花驚雨會意,當即讓彩芝退了出去。
等屋再無第三個人,蕭靈兒才道:“這就是我之前讓姐姐勸你叔父告假的原因,太子肯定不會輕易讓你嫁給我七哥的。”
蹙著小眉頭,繼續說:“師被彈劾的原因,是因為寫了一篇文章,用詞狂悖,野心叵測。”
“四叔不可能是那樣的人。”花驚雨矢口否認。
可一想到蕭靈兒的前半句,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整件事都是太子蕭晏淩一手策劃,為的就是讓花家在大婚之際陷危機。
那篇文章一旦被坐實,花家的罪名就會被無限放大。
四叔如果被定罪,為罪臣侄,便再無嫁給皇子的可能。
想通了其中關竅,花驚雨的後背陣陣發寒,蔥指攥。
“現如今能救四叔的,是不是隻有太子一人了?”
太子師,是太子的老師,他平日裏寫過什麽文,作過什麽賦,觀念如何,太子最是清楚。
隻要太子肯站出來為他擔保,此事就算鬧到了前,也能輕易揭過。
蕭靈兒急道:“驚雨姐姐,你不能去找太子。”
蕭晏淩要的就是花驚雨親自去求他。
一旦花驚雨去了東宮,便是落了他的圈套。
花驚雨咬著牙,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有別的辦法,千百個不願意見到蕭晏淩那張臉。
深吸口氣,花驚雨冷靜下來,“我先等等,看前院老太爺他們的商議結果如何。”
宣武侯府陪著寧濯製作機關圖冊的宋青苒剛得到花家那頭的消息。
寧濯畫圖紙的作慢了下來,筆一頓,“看來,是那位坐不住了。”
都是從上輩子重生回來的,宋青苒當然聽得懂,寧濯說的“那位”正是太子,也正是後來被擼下來前往南州封地的魏王。
“這招一石二鳥用的真是妙。”宋青苒道:“看來太子邊還是有能人的。”
事到了這一步,唯一能破局的人了太子。
花驚雨一旦慌不擇路,真去找了太子,後果將不堪設想。
“師兄,我們去一趟花家吧!”宋青苒提議道。
到底是姑姑的後代,不能視而不見。
雕蟲小技而已,在局中的花家不能自解,並不代表一個局外人不能。
——
東宮,蕭晏淩今日的心格外好。
他躺在逍遙椅上,手裏著那篇讓師陷牢獄的文章,角勾出滿意的笑。
為了清譽,為了花驚雨能順利出嫁,花家不可能對師見死不救。
要救,就得來求他,而他隻會見花驚雨一人。
若敢來,便要付出為他的人的代價。
攥文章一角,蕭晏淩眼底流瀉出一抹狠厲的。
蕭晏安,看你拿什麽與孤爭。
然而一直等到傍晚,花家都沒有任何人到東宮來。
蕭晏淩有些不耐煩了,差人去打聽。
那小太監回來後,附在蕭晏淩耳邊說了句話。
蕭晏淩聽得臉大變。
。您提供大神嗷大喵的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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