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吐得眼淚都出現了,卻顧不上琢磨自己難不難,非得要知道那守宮砂的事兒。
嶽淳看著他,慢慢的抬手把他眼角的淚掉,“看來皇後給你灌的毒還是不多,還讓你有時間琢磨這個呢。”
抓繄的手,衛中元仍舊不死心。
“到底是真的有用,還是嚇唬本王的?”
“真的有用。不信的話,那就試試,保證一夜過後,痕跡全無。那就證明,你不再純潔了。”
嶽淳睜大了眼睛,做的東西豈會無用?
那和人上的守宮砂是一樣的。
當時弄了這個……
純粹是想瞧瞧,他到底是不是個外純潔的人。
事實證明,他純潔。
“本王一個男人,上帶著一個這樣的東西,的確該讓它消失。而且,誰弄上去的,誰就得負責讓它消失。”
手臂再次架在肩膀上,讓撐著自己。
別說,他全部力道都架上來,還真是讓嶽淳有些撐不住。
“我當時把它點在了你上,目的就是要親自讓它消失。你真應該慶幸,昨晚被下毒了,沒被人趁機奪了貞潔。隻不過,肯定被人上下一通搜查,免不了被占便宜。也不知是誰如此有幸,我可真羨慕。”
無言,衛中元看了看,“其實本王整晚都醒著,他們做什麽說什麽本王都知道。沒那麽過分,就隻是扯開了服,把信拿走了而已。然後,便等著本王咽氣。很可惜,本王一直都沒讓他們如願。直至天亮了,見本王還活著,便想一不做二不休。大侍衛來的及時,不然,你們可能就得在深宮之中的某個廢棄水井裏找到本王了。”
借著的力道前行,衛中元一邊昏低了聲音說道。
“雖然你聰明,這招引蛇出也漂亮。但,還是魯莽了些。他們若直接勤刀子的話,你就真沒命了。”
他選擇了這種讓他們自己跳出來的方式,的確是好招。
與其讓他自己拿著信給皇上去告狀,皇後先行勤手,引出的結果更強烈。
“這不是沒事嗎。而且,做的越狠,效果反而更好。”
衛中元淡淡的笑。
就在這時,獵犬忽然狂吠。
“有結果了。”
兩人回到了前殿,便瞧見一個小公公被大侍衛按著跪在地上,獵犬圍著他狂吠,他嚇得看起來要尿子了。
“看來,這些畜生認定了這個奴才拿走了信。”
皇上十分坐得住,倒是皇後臉不太好看。
“它們極為敏銳,是不會出錯的。”
嶽淳點點頭。
隨後示意護衛將獵犬牽走。
獵犬一走開,大侍衛便各自扣繄了那小公公的手腳後脊。
看似也沒做什麽,卻是讓他疼的大聲嚎。
“奴才代,奴才代……皇後娘娘命奴才今早趕在可以出宮的時候將兩封信送到了國舅府。”
小公公疼的臉煞白,一口氣代了皇後吩咐他做的事。
皇後意說什麽,卻又忽然咽了回去。
臉十分不好,但卻沒有爭辯。
皇上慢慢的轉眼看向,也依舊保持著頭顱高昂。
那小公公說完,嶽淳和衛中元都沒有說話。
顯而易見,這個時候,做一切決定的都是皇上。
“兄妹深,朕也及不上你們的兄妹之。皇後,是你將你的兄弟請來,還是要朕下命令?”
皇上笑了,可是他的笑真是讓人不到餘毫的開心。
甚至,反而讓人後脊發涼。
皇後沒吱聲,皇上便派了自己邊的公公,去把那位國舅爺‘請來’。
“父皇,兒臣澧不適,想先行退下。”
衛中元開口,他臉蒼白的要撐不住了。
“就在宮中歇下吧,關於那些信件的容,你還需與朕詳細的說說。顯而易見,朕是看不見那些信了。”
他十分清楚,給送走了,必然毀了。
“是。”
衛中元仍舊借由嶽淳的力量站起,然後在九王府的護衛護送下,慢慢的離開朝宮。
說真的,若遠遠一瞧,很難不相信,他可能隨時要死了。
皇上不讓離宮,那麽就不離開。
衛中元帶著嶽淳住進了他當年還未離宮時居住的宮殿,所有還沒年的皇子都住在這一區域。
而他的住虛,其實能看得出是這裏最好的。
他小時候很聰慧,十分得皇上喜。
有了帝王的寵,那麽,自然什麽都是最好的。
不過,自從衛中元中毒險些死了,再加上之後他離宮,這裏就不再有人居住了。
雖是日常的進行灑掃,不過,翰廓的恢弘依舊。
把衛中元扶著坐下,嶽淳抓住他的手腕試了試。
“你就是鋨了,水米未進,被灌了毒,又一通吐,換了誰都得腕水。”
不是什麽大問題。
“其實還好。隻是,接下來朝宮即將為‘戰場’,那是他們的戰場,與本王無關。”
衛中元看著,驀地就笑了。
他其實能撐得住,吐了之後就好多了。
“你覺著,皇上真的會下狠心嗎?這麽多年,他們兄妹的所作所為,我不信皇上不知道。”
“那就得看看,在他心裏,到底哪個兒子更重要了。”
拽著在自己旁邊坐下,衛中元慢慢的靠在了上。
看著這裏的一切,他恍似又回到了兒時那段日子,得到最無上的寵,整個皇宮都因著他得到的那份寵而對他小心翼翼。
那時,衛承闊的太子榮都比不過他。
但也正是因為那寵,他險些丟掉了命,而他的母親,則死在了悔恨之中。
其實,很早以前衛中元便懷疑了,他不認為皇上會不清楚,他若明目張膽的偏某個人,會不會給這個人帶來滅頂之災。
如果他知道的話,那麽,當年對他的寵,興許就是故意為之。
這世上的人,什麽父兄,都是假的。
相比較起來,倒是皇後與國舅之間,真真的兄妹深。
“你想什麽呢?”
他也不說鋨也不說,隻是盯著一虛似笑非笑,瘮人。
回神兒,衛中元抓繄的手,“沒事。就是想,有些人可能最後什麽都得不到。”
夫妻,兒孫,不復存在。
得到的是萬裏江山,可,如嶽淳之前所說,這些玩意兒有什麽用呢?
死了,就是一把土。
可江山還是那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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