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將蘇府的況對周嬤嬤說了一遍,又問:“想必嬤嬤這段時間過的也很是艱難吧?”
周嬤嬤一聲苦笑。
“姑娘的死因傳的滿城風雨,老奴自然不相信,便跪請老夫人做主徹查,可是……是人非,將軍和夫人都去了,整個沈家本沒有人肯為姑娘您出頭!老奴心如死灰,本想隨您而去,但又咽不下這口氣,想要活著查出真相,卻不曾想大姑娘竟然將老奴綁了起來,日夜審問!”
“審問?問嬤嬤什麽?”
“多是些姑娘和六皇子殿下過往的經曆,老奴不知揣著什麽心思,一個字都沒說!”
蘇嫿詫異的挑眉,同樣不準沈兒這是什麽意思,現在和蕭允言在一起的人是沈兒,卻想法設法聽自己與蕭允言的過去,找不自在麽?
“不說了,趨吉避兇乃是人之常,沈家各個都是人,自然不會因為一顆棋子廢了整盤棋,對了,我舅舅家呢?可有什麽消息?”
“舅老爺最是疼您,若是知道實肯定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可是兩家遠隔千裏,又不知沈家會編什麽瞎話搪塞他們……”
“舅舅不知道實是最好的,如今京城的水太混了,舅舅遠戍邊關本就惹人忌憚,最好不要摻和到這些事裏麵。”蘇嫿說著守門的兩個丫鬟進來,吩咐們去給周嬤嬤收拾住。
仔細想過了,周嬤嬤如今模樣大變,不是特別悉的人應該認不出的份,所以留周嬤嬤在自己邊伺候不會有問題。
用過午飯,蘇嫿斟酌了一會提筆寫了一封信,吹幹墨跡後給了木香:“還是送去老地方。”
周嬤嬤在一旁看著蘇嫿,姑娘除了模樣變了,其他習慣還和從前一模一樣。
“姑娘比從前沉穩了許多。”
蘇嫿一笑,經了那場變故,若依舊如同前世那般天真,豈不是還會重蹈覆轍。
木香臨出門時,又道:“等會,把這個一起帶上。”
周嬤嬤對蘇嫿的事了如指掌,一過手便知道了:“這是安神香?”
蘇嫿頷首:“他上有檀香味道,無論是從味道還是價值來看,沉香都比檀香更適合他的份,我想他應是睡不好才用檀香的,這是我親手調配的安神香,不傷子。”
“姑娘的心一直這樣細。”周嬤嬤將東西包好給木香,仔細叮囑了幾句,回看著蘇嫿,眼角忽然綻出了一笑意。
原以為自己這輩子快到頭了,卻不想還能再次見到姑娘,真是如同做夢一般。
“老奴這次跑出來,大姑娘肯定會派人追查,再等些時日過了風聲,老奴就讓雙瑞回來伺候姑娘。”
雙瑞是周嬤嬤的兒子,比蘇嫿大上半歲,從前就一直在邊做事。
“雙瑞還在?”蘇嫿是驚喜的。
“姑娘出事之後老奴預不妙,就讓雙瑞回老家避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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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很快就送到了蕭手裏。
墨竹將東西雙手遞上:“王爺,您說奇怪不奇怪,蘇姑娘竟然還給您送了一盒子香。”
“香?”
“小的怕有什麽問題,想著先讓醫看看再給您過目。”
“不必,將東西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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