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剛要離開,忽然想到一事:“近日街上有數名小嬉鬧,逢人便問,人活著是因為有心肝脾胃脈滋養,樹木又沒有五髒六腑,為何也會活著。”
蘇嫿聞言了然,從容不迫:“王爺可答,人有五經六脈,樹木同樣有萬千經絡,人食五穀,樹木雨水澆灌,無何不同。”
小問的是曾經問過王氏族人的問題,當時那位便是這樣回答的,想來是散出了那段容起了作用。
蕭記下,微微頷首,蘇嫿想了想,主說道:“因著當年玄城的覆滅,王氏對朝廷很是忌憚,王爺若是出手怕是不會有什麽效。”
“你有辦法取信與王氏一族?”
“有,隻是不知王爺可信我?”
“待有消息,我會立刻派人知會你。”
“好。”
蕭離開之後,蘇嫿怕再遇見了誰,老老實實的在涼亭裏歇著,等了許久長樂郡主才回來,見好像很不高興,蘇嫿問:“怎麽了?這撅的都能掛個油瓶了。”
“周公子他……我跟他說了十句話,他才勉強回我一句。”長樂郡主低頭喪氣:“他定是極不喜歡我的。”
對於周公子其人,蘇嫿有幾分了解。
他出於書香世家,祖父乃是帝師,家世顯赫,前年又高中狀元,前途無量,生得也俊秀,長樂郡主看上他並不奇怪,但重要的是那人是個剛正的子,直的不能再直了。
似他那樣的出秉,喜歡的子應該是知書達禮、賢良淑德、懂禮持家的。
而長樂郡主被寵慣壞了,明顯與這十二個字完全相反,說實話,蘇嫿覺得長樂郡主這單相思的結果並不樂觀,哪怕端和王豁出老臉請皇帝賜婚,長樂郡主將來日子過的也不會順心如意。
撞過南牆,滿鮮淋漓,長樂郡主待極好,並不想看見這樣天真可的子陷不幸。
蘇嫿正琢磨著該怎麽勸說,又聽長樂郡主道:“不過仔細想想,他並沒有因為我的份就對我結應承,而是一直秉守本心,足見他人品不錯的!”
……那位周公子人品如何蘇嫿不做評價,這位小郡主的眼睛被喜歡二字蒙蔽了可是真的。
想了想,蘇嫿道:“郡主有沒有了解過,周公子究竟喜歡什麽樣的姑娘。”
“我打聽過的,他家裏有兩個通房,都是極為乖順的子。”世家公子有通房伺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是不介意的。
蘇嫿故作輕鬆的打趣:“郡主肆意慣了,此生怕是與乖順二字不搭邊了。”
“哪有,我在我父王麵前還是頗為乖順的。”
眼見長樂郡主明顯是沒聽懂的暗示,蘇嫿幹脆挑明了道:“你可有想過,周公子是不是隻喜歡乖巧賢淑些的子呢?”
長樂郡主聽得一愣,總算是明白了蘇嫿的意思,眨著眼睛沒說過半個字來,半晌才懨懨的道:“蘇姐姐的意思是,他永遠都不會喜歡我了……”
蘇嫿握住了的手,聲道:“若郡主甘願為了周公子變得賢淑一些,也是可能的。”
長樂郡主沒有毫猶豫的搖了搖頭:“我就是我,怎可因為喜歡一個男子便沒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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