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時候,府裏忽然傳出了蘇嬋臥病在床的消息。
屋裏,蘇嬋思來想去對陳嬤嬤道:“嬤嬤,你明日親自去秦府一趟,告訴外祖母我母親被攆去寺裏的事,還有,你記住,我是因為對表妹疚才病倒的。”
“老奴明白。”
“管嬤嬤沒跟母親一起去吧?”
“沒有,隻有許嬤嬤跟著去了。”
“你尋個機會把管嬤嬤來,我有事吩咐。對了,明日若是表哥問起我來,你知道該怎麽回答吧?”
“姑娘放心,老奴心裏都有數。”
蘇嬋點了點頭,心裏累極了。
沒想到祖母竟然毫不顧母親的麵,就這麽把母親攆去了廟裏!
眼見著母親一時半會回不來了,但不能坐以待斃!蘇嫿必須死!
還有舅舅家的人,必然不會讓舅舅家的人惱了自己,特別是表哥!
蘇嬋這一病就是整整兩日,所有明眼人都看的明白這病是怎麽來的,沒人穿,但也沒人在乎。
蘇府裏並沒因為秦氏的離開和蘇嬋的病倒有任何不同,唯一值得念叨念叨的,是承平長公主派人來給蘇嫿送了一回糕點,說是回禮。
這日明,木香把屋裏的被子抱出去晾曬,回來時手上掐了兩朵花:“姑娘您聞聞,這花兒能不能用來做香膏?”
蘇嫿接過來聞了下:“味道太濃,不好。”
木香有些失,蘇嫿想把花在木香發上,卻見頭上戴著一朵沒見過的絹花。
“你這絹花好看的。”
“是知夏姐姐送婢子的,聽知夏姐姐說爹前幾日遇著了個老鄉,帶著他悄悄在府外做事,每日都能額外賺十個銅板呢!爹昨日裏給買了對絹花,知夏姐姐就送了我一隻。”
府裏的奴才為了養家,著趁閑暇時候在外麵做事是常見的事,蘇嫿聽了沒多想,隻點點頭道:“我過些日子尋個機會跟祖母討個院子,再把知夏的爹娘調來咱們院裏做事,他們便不用這樣辛苦了。”
“姑娘最是心善,知夏姐姐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對了!您今日能喝解毒的藥了吧?”
“能。”蘇嫿笑著將花在木香發間,又給自己看了下脈象。
其實之前服解藥已經把毒素祛除了大半,但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事發前特意吃了能使脈象紊、以假真的藥,這幾日藥基本沒了,也能把毒完全去幹淨了。
“三姑娘那裏沒什麽作?”
“隻陳嬤嬤去了秦家一趟,不知是做什麽去了,不過姨娘那邊倒是有點靜,這幾日姨娘心不錯,時常夜半三更的哼著歌。”
蘇嫿心裏清楚,蔣姨娘高興多半是因為秦氏落難而幸災樂禍。
蘇嬋陳嬤嬤去秦家是什麽目的也大概猜的出來,如今蘇嬋假裝生病,沒法出府,與秦家公子一時半會沒有相的機會,試探蘇嬋的事也不會餡。
再說,就算蘇嬋知道了也沒關係,反正們二人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不差這點。
比任何人都了解蕭允言,想要離間他與秦家公子之間的關係輕而易舉。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好好撮合撮合蘇嬋與秦家公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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