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這兩日氣氛有些張,蓋因王爺這兩日一直鎖著眉頭,看起來心不大好。
墨竹很是費解,明明王爺功的把六皇子給氣的鼻子都歪了,怎麽偏偏還不高興呢?
他收拾好了書桌,對王爺的行為更加疑——王爺好端端的把公文都收了起來,反而把這段時間以來和蘇姑娘來往的信件翻了出來,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奇怪,真奇怪。
蕭又換了一張信,著字裏行間的緒,腦海裏描繪著寫信時的神。
太西斜,已是酉時末。
他終於抬起了目,看似隨意的掃了眼房門:“墨竹,這幾日京中可有什麽趣事。”
“王爺何時對閑事起興趣來了?要說趣事…小的還真沒聽說,要不小的現在出去打聽打聽?”
“倒也不必,長樂郡主今日如何?”
墨竹越聽越糊塗,這從前也沒見王爺這樣關心過長樂郡主啊……他眨了幾下眼睛,再看看王爺手中那一遝子書信,腦海中靈一閃!
“王爺您該不是想問蘇姑娘吧?”
他口而出,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蕭並沒有否認:“可有的消息?”
“您等等,讓小的緩緩……”竟然真被尉遲公子給說中了!王爺真惦記上蘇姑娘了?!
說曹曹就到,沒等墨竹反應過來,尉遲亓就拎著把折扇從外頭進來了,見墨竹這副德行,他笑著問:“怎麽了?被雷劈了?張的這麽大?”
“不不不,不是,是我家王爺,我家王爺他……”
“別胡說。”蕭打斷了墨竹,耳朵忽然有點紅。
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奇怪,尉遲亓半瞇著眼睛打量了蕭一眼:“蕭正卿,你不對勁。”
蕭示意尉遲亓坐下,親手倒了杯茶:“尉遲,我…大抵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他聲音低聲,卻是格外篤定。
尉遲亓總算知道墨竹為什麽一副見了鬼的神,他挑眉:“蘇嫿?”
“你怎麽知道?”
“小爺我萬花叢中過,要是連這點事都看不出來,就白混了!嘖嘖,實在是不容易啊,靖王爺活了二十年,終於了春心。你要是不好意思說,要不要我向太後娘娘一二,請老人家把蘇六姑娘指給你?雖說出低了些,但你若是喜歡,納進府裏為庶妃也未嚐不可。”
尉遲亓打趣,蕭卻是當了真,正道:“不妥,我不想委屈了。”
“委屈?你沒發熱吧?”尉遲亓覺得蕭不正常,靖王府是什麽地界,蘇嫿隻是侍郎庶,進府做個姨娘都算抬舉了,蕭竟然說委屈?
“你若當真特別喜歡,納做側妃也使得。”
尉遲亓說完,看蕭依舊一臉嚴肅,心態差點炸了:“你不是想娶做正妃吧?蕭正卿!你瘋了吧?”
“你不懂。”蕭搖搖頭:“我對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而是個知禮的子。”
尉遲亓總算是聽明白了:“你這意思是,你看上了人家,但是人家姑娘沒看上你?貿然請太後娘娘下旨賜婚——你覺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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