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眸微閃。
沈家隻有父親一人從武,其餘是文人。
從前父親還在的時候,那些叔伯就時常借著父親的名義試圖結徐山,但是徐山一向看不起文人,認為他們隻會耍皮子,不予理會。
如今父親沒了,蕭允言急需一個得力的武將支持,而本朝還沒站隊的大將也就隻剩下徐山和舅舅了。 如今的沈家和徐山沒有半點,沈兒出現在此想必是來示好的,如此說來,蕭允言一定也會來。
沈兒在與徐家姑娘說話,蘇老夫人帶們去給徐老夫人請安,兩人正好錯開,沒有集。
花廳已經聚了一眾夫人,徐老夫人神爍爍,看見蘇老夫人進來,親近有加:“親家來了,快請上座。”
徐家公子胎裏帶病,弱不風,娶不著門當戶對的媳婦,蘇家雖然門戶小了點,但是蘇嬋在京裏也有些賢名,堪堪相配,總之,甭管們心裏究竟滿不滿意這門婚事,至麵子是要給足對方的。
蘇老夫人笑道:“許久未見,你這子骨還是這般朗。”
“年紀到了,也不大行了。”徐老夫人往後頭一看,不見蘇嬋,雖然心裏納悶,但是半句未提。
“蘇老夫人近來可好?我早些日子就想著去看您,但家裏事實在太多了,一時不開。”說話的人是徐公子的生母徐二夫人,也就是蘇嬋未來的婆母。
出高門,事向來周到。
“好,一切都好。”
蘇嫿從前隨母親出各府,早就習慣了這種虛以委蛇,蘇婉有些不習慣,努力適應著。
其樂融融間,梁氏進門,眾人一陣寒暄後,忽有人不合時宜的問了句:“哎呀,我才發現,這蘇三姑娘怎麽沒來?”
蘇嫿不用看也知道說話的是徐三夫人。
徐三夫人是徐二夫人的庶妹,從前在家裏兩個人就不合,嫁到徐家後,更是凡事都要跟徐二夫人爭個高低。關於最近蘇家和秦家的那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徐三夫人把這事拿到明麵上來說,明顯是故意想看徐二夫人的笑話。
未過門的孫媳婦缺席了未來孫祖父的壽宴,這事可大可小。
梁氏聽了隻笑不語,擺明了想看蘇老夫人的笑話。
蘇老夫人麵不改:“難得徐三夫人記掛,我們家三丫頭病了。”
徐三夫人接著問:“呦,是什麽病呀?嚴重不嚴重?”
“尋常風寒而已。”
“是麽,說起來昨日我還在鄭家看見來著,那時候還好好的呢,這怎麽過了一夜就生病了?”
徐三夫人咄咄人,蘇老夫人隻能應付過去:“也是趕巧了。”
徐三夫人又笑:“二嫂好福氣呀。”
在場的誰還看不明白這點事,分明是在給徐二夫人上眼藥!故意拿蘇嬋做筏子!
徐二夫人麵上果然現了些許不悅,雖然徐三夫人針對的,但到底是蘇嬋事做的不對在先,才徐三夫人抓住了把柄。
蘇老夫人對徐三夫人很是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麽,正打算把這茬接過去,忽聽自己後的姑娘道:“這位夫人說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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