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姓名都是由父母至親所起,蘇嫿自然不敢隨意應下:“夫人,這不妥吧。”
“要不是你,他連上族譜的機會都沒有,這事就這麽定了。”
“大名就不了,我才疏學淺,倒是可為小公子取個字,夫人覺得南星二字如何?”
“姚南星,倒是個朗朗上口的名字,可有何典故?”
“說來慚愧,典故是真的沒有,這南星其實是味藥草名,唯一獨特的是,它是我學認的第一味藥。”
“既然你說了,那便是好的。”廣平侯夫人笑著,再次握住了蘇嫿的手:“我沒有兒命,先前你常來走不是客套話,你日後得了空多來坐坐。”
“那日後夫人可別嫌我煩。”
廣平侯夫人滿麵笑意,是留蘇嫿和長樂郡主用了午飯,才不舍的送走了與長樂郡主。
蘇嫿特意上了長樂郡主的馬車:“郡主今日怎麽分外安靜?可是有什麽心事?”
“嗯?有嗎?”長樂郡主有那麽一丟丟的慌。
蘇嫿點頭。
長樂郡主今日完全沒有往日的那種鬧騰勁兒,剛到廣平侯府就發現了,隻是一直沒說。
長樂郡主的確有心事,而且這心事還不小!看著蘇嫿,不知道怎麽開口,隻幽幽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一個,但是又不能跟人家說,憋的太難了。”
“?什麽?”
“嗯……暫時不能說。”
長樂郡主覺著自己就要憋死了!蘇嫿沒多想,也沒追問,隻道:“不說便不說罷,對了,我聽木香說北山上桂花開了,打算明日過去采摘,郡主要不要同去?”
“去!”長樂郡主眼睛一亮:“我……能上別人一起來嗎?”
“當然可以。”
“誰都行?”
蘇嫿頷首:“自然。”
長樂郡主心思瞬間活泛,一雙眼睛溜溜的轉。
回了蘇府,周嬤嬤立刻迎了上來:“姑娘,小公子如何?”
“一切都好。”蘇嫿換下了出門的裳,對周嬤嬤道:“今日廣平侯夫人言語間著想與我親近的意思。”
周嬤嬤會意:“姑娘先前刻意沒在廣平侯夫人麵前遮掩自己,想必也是有著想借力廣平侯府的心思。”
“我如今境艱難,也不知可以信任誰,廣平侯夫人與母親未出閣時便是手帕,分自然濃重,可是廣平侯爺他……”蘇嫿搖了搖頭:“看看再說吧。”
“老奴不懂朝堂上的事,都聽姑娘的。”
其實蘇嫿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是對的,更對未來充滿了彷徨,但是別無選擇,隻能著頭皮走下去。
夜間臨睡時,開始想若是母親遇見這種事會如何選擇?
握著墨玉,仔細挲著上麵的刻字,想著父親和母親曾經對自己的諄諄教導,想著想著就笑了,可是笑著笑著,眼裏又泛出了淚。
知道自己並不堅強,自打重生後完全是提著一口氣在活著,而讓能依舊活下去的,便是為雙親報仇的執念,或許什麽時候這道執念散了,便會毫不猶豫的隨父母而去。
知夏聽見了蘇嫿吸鼻子的聲音:“姑娘,怎麽了?”
“沒事。”悶悶的回了句,轉把墨玉放進床頭的匣子裏,再躺下,不知怎麽莫名想到了蕭。
不是算計,不是合作,隻是單純的想到了他這個人。
作為現代特種兵的隊長,一次執行任務的意外,她一朝穿越成了被心愛之人設計的沐家嫡女沐纖離。初來乍到,居然是出現在被皇后率領眾人捉奸在床的現場。她還是當事人之一?!她豈能乖乖坐以待斃?大殿之上,她為證清白,無懼于太子的身份威嚴,與之雄辯,只為了揪出罪魁禍首果斷殺伐。“說我與人私會穢亂宮闈,不好意思,太子殿下你親眼瞧見了嗎?””“說我與你私定終身情書傳情?不好意思,本小姐不識字兒。”“說我心狠手辣不知羞恥,不好意思,本小姐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從此她名噪一時,在府里,沒事還和姨娘庶妹斗一斗心機,日子倒也快活。卻不料,她這一切,都被腹黑的某人看在眼里,記在了心里……
牧白慈徐徐地撐起沉甸甸的眼皮,面前目今的所有卻讓她沒忍住驚呼出聲。 這里不是她昏倒前所屬的公園,乃至不是她家或病院。 房間小的除卻她身下這個只容一個人的小土炕,就僅有個臉盆和黑不溜秋的小木桌,木桌上還燃著一小半截的黃蠟。 牧白慈用力地閉上眼睛,又徐徐地張開,可面前目今的風物沒有一點變遷。她再也顧不得軀體上的痛苦悲傷,伸出雙手用力地揉了揉揉眼睛,還是一樣,土房土炕小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