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回來,蕭想著今日在北山之時自己的反應,不免懊惱,打從見著起,他腦袋裏便是一片空白,先前想好的話一句也沒用上。
他從未如此不自持過。
思前想後,他道:“請尉遲公子。”
雖然的確信不過尉遲亓,但此時他也的確沒有再能與其訴說心事之人。
片刻過後,尉遲亓單手提著鳥籠進來,吊兒郎當:“王爺今日好雅興,竟然主請我吃酒。”
“有事問你。”
聽蕭說了今日之事,尉遲亓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你信不過我,倒是信得過長樂郡主……你怎麽想的?”
蕭格外認真:“依你看,問題出現在何。”
“完了,看來你這回是真的陷進去了,真不明白,那蘇六姑娘有什麽好,家世一塌糊塗,又是個善於算計的,也就剩下容貌還算出眾,怎麽就值得你這樣牽腸掛肚。”
“日後莫要再說這樣的話,我不聽。”
“……”尉遲亓有那麽一瞬間的呆愣,一臉傷 :“我跟你自小一起長大,不說十分要好,也總有幾分分吧?你現在為了一個子竟然這樣對我?”
蕭毫不留:“好好說話。”
尉遲亓清了清嗓子,難得正經:“你找人家除了談正事就是談正事,這樣下去誰會對你傾慕之心?這什麽英雄救,路見不平的招數,你番先試試再說。”
墨竹在旁邊聽著,頻頻側目。
依他看呀,王爺就是病急投醫。
酒過三巡,尉遲亓已經絞盡腦:“得了,除了這些我再想不出法子了。”
蕭很是認真的記下了他說的每一句話,打算仔細甄別是否可行後尋個機會試試。
尉遲亓看了看周圍伺候的人,忽然問:“聽說今日京外傳了急報,可是有關西域?”
蕭頷首,瞬間正。
傍晚時刻,蘇嫿收到了蕭派人送來的件。
是室那張書桌上的文房用,都是父親從前常用的東西。
蘇嫿微怔。
那夜況急,他人收的竟然不是信件,而是這些東西?現在,他又將這些東西給了。
父親說過,一個人無論做什麽事肯定都事出有因,蕭今日說這些東西也許對有用,可是這些隻是普通的文房用,它們除了曾經存在的意義外,不會有任何用。
而先前以為自己不會和蕭再有集,在他麵前沒刻意瞞過,亦知蕭足智多謀,必定會推測出一些什麽,他今日來尋表麵上是有事,但是仔細想想,他本沒必要親自跑這一趟。
那他這樣做…是試探?
不,不像是試探。
胡思量間,忽然想到了蕭的那句“人生且長,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麽,都沒必要將自己得太累”。
桃目閃爍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的確不是試探,而是,他或許已經知道了究竟是誰。
蘇嫿覺得此時此刻該是慌的,但事實上沒有,反而覺得一口氣落在了實。
這樣一想,有些事似乎一下子就能說的通了,但有些事,依舊難以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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